定還是不把這個事實說出來比較好,因為,現實總是殘酷的。

在這個木葉滿是天才的時代裏,像我這種劇透黨其實是不能用逆天來形容的,最多就是個笨鳥先飛,資質上,所謂天壤之別,你看我和鼬的差距就知道了。我歎了口氣,被高估,也是一種罪過。

比方說,我很裝有文化的說,我在看我的人生有多遠。鼬會說我在看我的人生有多近。這就是區別,我隻想著以後,人家就是腳踏實地。

我說受教,鼬說不客氣,目光遠是好事,但是首先我們要去店裏吃點丸子填飽肚子才能看的遠。看,鼬這人的境界,和我這種俗人是不一樣的。可惜哥哥的境界高,但是愚蠢的佐助就未必了,鼬常常指著四代的頭說,偉人。然後指指弟弟舔著棒棒糖羞澀的笑的蠢臉說,看,凡人。

佐助一臉茫然。

我問了一句我們算什麼?

鼬說:平常人。

佐助結結巴巴的說:我們是家人。

我歎了口氣看著木葉天上的浮雲,和鼬麵麵相覷,一臉了然,哥哥說:其實,佐助也是有天才的資質的。

我點點頭: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這廝長大了就是個二,所以哥哥你不用抱著什麼振興我族的理想了。這話我沒敢說出來,怕說出來了哥哥傷心直接用手指彈我一腦門子說千歲你太二了,那我就成二子的同類了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

鼬點頭:然也。

看,當暗部的,果然就是比一般忍者有文化。

然後兄妹三人拎的醬油瓶子走過村口的那座橋,向著家裏的方向走。其實我們宇智波家三小孩,也不是每次都打醬油的,偶爾也會買個紅糖和味精什麼的。

哥哥常常說,這才是生活的本質,油鹽醬醋茶,一日三餐,循環往複,當忍者的,就是為了大家守住這些生活。

我仰著下巴看著宇智波鼬,從出娘胎到現在,我第一次覺得這個人,是要不朽的,火影的世界沒有哲學家,可是此人的基本樸**文主義關懷,此時此刻已經讓我為之傾倒,如果他不當忍者,我發誓,他可以進修哲學,專門探討活著的意義。

然後想起很久以後要發生的事情,我頓時唏噓不已。

不管怎麼說,我去幼兒園的事情就被鼬一手攤下來了,佐助還是去了幼兒園,雖然他很不樂意也想不通,問了一句為什麼千歲不用去幼兒園,鼬說,因為千歲是女孩子。

佐助一臉恍然大悟,原來男女有別。

我瞄了宇智波鼬一眼,高,實在是高,哥哥你就是個大忽悠,也難怪能宰了全家忽悠佐助恨你整整十六年,這就是天才和愚蠢的區別。

我看著佐助一臉悶悶不樂的把碗裏的青椒往外麵挑,他媽媽一臉不樂意。對比之下,同樣不喜歡吃青椒的鼬哥這默默揪著飯,眼皮都沒抬一下就著青椒一口一口的把飯吃下去。同樣是一個娘胎裏出來的,從小品質就是那麼大。所謂忍者,鼬這種人,自律的境界可見一斑。

吃完中飯鼬哥暗部裏沒啥工作,下午就拖著我和佐助去小河邊去丟苦無。

基礎的訓練是非常枯燥的,簡單的來說就像我那時候上體育課,八百米跑不動了還得跑,不達標你就不要想畢業了,就像初中那會兒每天要繞著四百米的跑道一直繞圈子,跟著大部隊茫茫的跑,從七點半跑到八點整,然後氣喘籲籲的去上課。丟苦無和基本功和這個差不多,但是當忍者的比跑晨跑要苦百倍。

鼬哥是篤定了我是天才了,其實我真的很想說哥你把我看的太遠了,你能看到那座山後麵是砂之國,而我隻能看到眼前那片森林而已。

其實鼬是很有才的,隻有你的思想水準和他差不多成熟,你才能深刻體會到宇智波家百年一見的天才絕對不是佐助那二子而是鼬,一般會造反的,都是知識分子,能幹掉做出幹掉全家這種事的,不是喪盡天良的就是思想廣博的。像《中華英雄》裏那個小鬼子,殺了全家弄瞎了自己的眼睛要自己無愛無恨,達到最高的境界。通常這種人被詬病為武瘋子,我老家有句話說,武瘋子殺人是不犯法的。退一步說,這人也算是大義滅親。宇智波一族內部不太平,我有時候在宇智波一族的村口大媽買棉花糖的時候,常常聽起大媽說自己的兒子最近又去鼬爸家開會了不知道要搗鼓什麼之類。

仔細想想,他們想反出木葉其實已經計劃了很多年,也不見得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雖然我對宇智波一族沒多大感情,不過木葉平和的生活比起其他的村子來,已經是非常好的生活環境了,想想水忍村的忍者考試,就是相互殘殺,殺到最後一個為止,這種弊病的製度雖然能搞出一堆如鬼鮫再不斬這種牛逼的變態來,但是實際上,出類拔萃的,也就那麼幾個,相對於木葉的和平環境,培養出來的人才小強麼,一個比一個逆天,雖然有岸本大神在冥冥中庇護,但是正因為珍惜這種平和的生活,一旦遇到外敵入侵,這群人就比打了雞血還瘋癲一樣的幹掉入侵者,譬如那隻倒黴的九尾狐,日後的大蛇丸都是經典的範例。以及不久之後的宇智波全家。

由此可見,這年頭講究群毆,單挑是沒有前途的,我看了一眼鼬哥,這男人命苦,而且夠聖母,無間道那種活兒不是一般人能幹的,曉之朱雀,無間都能混成這樣,要是在木葉,以他的器量和才幹,混個火影基本上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想想佐助那種沒好好學哲學政治的文盲,哎,我都不知道怎麼說那個白癡哥哥好了。

“千歲,幹嘛一直看著我?”鼬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腦袋。

“沒什麼,我琢磨著我不想上學,回頭直接跟你混暗部去長見識。”

“女孩子還是不要打打殺殺的好……”鼬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妥當。

“早晚要殺的,時間問題。”我看了一眼在一邊抓蟲子玩兒的佐助,頓時無比的羨慕起來,無知是件多麼幸福的事兒啊。不像我,還得提心吊膽過幾年咱哥一口氣捅死全家是不是要把我也給搭進去的倒黴事兒。

鼬點點頭,苦笑了一下,想想也是,他的願望就是自己能夠強,讓村子一直那麼和平下去,再大的犧牲也無所謂,隻要看到弟妹能夠快樂的長大就好了。

我丟了顆苦無,不中,果然三歲還是太小了力度和整個身體的協調控製能力還是差了太多,單掌握基本的平衡就很成問題了。

鼬看看千歲又看看佐助,覺得佐助才真的像是個無憂無慮的孩子,至於千歲,在那麼平和的木葉,那麼丁點就知道弱肉強食,寄人籬下,苟且偷生,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對妹妹說才好。其實他真的很想說有哥哥在,你不用那麼拚,和佐助一樣就好了。

其實我覺得鼬這人教孩子很有一手,因材施教,佐助是正常孩子三歲大點就是最會邀寵撒嬌的時候,常常賴著哥哥死活不放手,咱爸看的起鼬哥但是對佐助這個小兒子就一直沒啥特別的看法,我倒是覺得鼬從小就經曆傷亡無數的戰爭讓這個人變的我要變強而不是要我變強,所以他才那麼牛,至於佐助,根本還處於要我變強都嫌苦的時代,對比一下,我這種思維模式和想法,根本就是不正常的。但是鼬也沒說什麼,隻是覺得大概妹妹知道了自己隻是寄人籬下所以特別的懂事。

“不要急,慢慢來。”

“時間不等人。”我歎了口氣,轉身遠遠的看著黃發的小孩蹲在小河邊抹著眼淚。

漩渦鳴人啊。

他轉過頭來遠遠的看著我。

我站的筆直遠遠的看著他。

好像很近,又好像很遠。

有清風過耳。

孩子明藍的眼睛蓄滿了淚水。如晴空一般清澈。

他一定很難過。難過,而寂寞。

☆、從現在到永遠

作者有話要說:

神曲,邊聽邊看……

漩渦鳴人臉上的六道胡子,變成鬼我也都認識的出來。他轉過頭,眼圈通紅,臉上還有淤青,我想想和他一樣倒黴的另外一個孩子其實比他更慘,每天每夜睡不著上街還被人丟石頭。

那麼一比較,我已經很走運。至少沒穿了變成尾獸被人歧視丟石頭什麼的。

“千歲你在看什麼?”鼬拍拍我的腦袋看著鳴人。

“未來的英雄。”我看著鳴人,一字一句,說給鼬哥聽。

“哪裏?”佐助抱著棒棒糖抬頭看了我一眼。

鼬點點頭,九尾的小鬼,他是知道的。心想著千歲果然看的太遠了:“他有可能麼?”

“有,我用五瓶醬油擔保。”平時打的最多大抵也隻有醬油。

“如此,五瓶是不是太少了點。至少要一打雞蛋吧。”鼬想了想果然用一般的東西來打折扣比較好。在千歲眼裏,鳴人是不是肥美可口的烤雞也說不定。

“上個禮拜買的還沒用完,最近媽媽說要吃清淡點。所以今天出門的時候讓我交代要買味精和大蔥……嗯,晚上清蒸魚要清淡,不過我寧願吃紅燒的。”

“千歲你就那麼喜歡重口味麼?”鼬歎了口氣,她是真的很中意那九尾的小鬼了,鼬其實一直發現,千歲在對自己喜歡的東西的時候,眼神就會發飄,然後說話越發的不著邊際。

佐助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和鼬:“為什麼你們每次說話我都聽不懂。”

我伸手對準佐助的腦門子就是一指禪:“你是凡人,當然不懂。等你稍微天才一點就會懂了。”

佐助的眼圈頓時紅了起來:“你們,你們,你們全部都欺負我!!”

佐助一頭紮進了哥哥的懷抱裏,粘著鼬就聲淚具下。

我想咱媽晚上大概又要多洗一件衣服。

我想了想我也算不上是那種治愈係的,不過鳴人蹲在那邊哭連個給他擦眼淚的人都沒有未免太可憐了。我向他招招手,怎麼著他也是個主角,沾點主角的光輝岸本大神庇佑咱也活的長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