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黃大叔把女兒托付給你,明顯是想讓你照顧她一生,是男人和女人的那種照顧!你之前一口答應,隨後還送人家一個鐲子,害的黃少校心生誤解。這樣看來,你反而是始亂終棄的那一個!”
謝洛白怔了一秒,隨後焦躁地在臥房中踱了幾步,他總算明白了一開始建議把黃真你派到溪草身邊,溪草的欲言又止了。
“我現在就把她調去軍隊,離蓉城越遠越好,何湛要跟去,也一起去,讓他們趕緊完婚!”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
溪草扶額,越發感慨他的不解風情,因為遲鈍招惹了一樁桃花,又因為疲於應付,於是簡單粗暴。再者,何湛是他身邊的得力助手,就不怕被有心人窺探到彼此關係,離間利用?!
她一把拉住謝洛白的衣袖。
“你這樣做,兩黃少校以後怎麼做人!還有何湛若是知道了,他們二人的婚事隻怕也要泡湯了!”
“那怎麼辦?”
謝洛白喃喃自語了一句,最後有些討好地環住一臉無奈的溪草。
“看來隻能請太太出馬了,我太太這麼本事,定然會處理得非常妥當!”
“都是你惹出來的風流債!”
溪草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橫了謝洛白一眼,那含嗔帶怒的表情,激得謝洛白登時眸光暗沉下來,那環著溪草的雙手也開始不規矩起來。
前一秒還到處惹事,現在就……
溪草麵紅耳赤地推開他。
“別亂來,在外麵呆了一天,又黏又膩,我要洗澡。”
哪知這句話非但沒有讓謝洛白的動作收斂,還越發光明正大地開始剝小妻子的衣服。
他在溪草紅霞飄酡的麵上落下一吻,用浴巾把已然分外清涼的溪草一裹,抱著她往浴室走去。
“我和太太一起洗!”
第二天早晨,溪草又毫無懸念地起晚了。
看著身側已經空出來的半張床,溪草懊惱地在被褥上錘了一拳。
虞園的主人自詡新式,偶然的家庭宴請雖還恪守著舊式宅門的一套,好在平素並沒有要求小輩請安伺早,謝夫人又生性隨和,對兒媳婦幾乎沒有要求。
之前溪草為了拉攏謝信周和溫夫人,還不時早間去問安,如今謝旌文病重,兩位長輩不時往醫院跑,自也沒了這活動。
是以,她今日的晚起對諸事完全沒有耽誤;而金嬤嬤並桑姐在小兩口身邊呆的久的,早就見慣不怪。隻是走到凝碧閣中的庭院,見到把孩子抱出來曬太陽的黃珍妮,溪草還有些不自在。
見黃珍妮已經收起紅裝,又恢複了平素的利索形容,溪草含笑詢問。
“黃少校昨夜的打扮就極好的,你現在鮮少去軍營,其實在虞園完全可以試試其他的裝扮。”
黃珍妮還沒有開口,金嬤嬤和桑姐就一言一語道。
“是啊,黃少校個高身段好,穿襖裙完全似換了一個人,真真合適。”
“便是洋裝肯定也好看。我以前和夫人在雍州去參加慈善宴會,就看到一個身量極高的小姐,穿著一襲魚尾裙真真豔冠群芳。黃少校和她比起來,絲毫不差。”
桑姐和金嬤嬤都很喜歡性情直率的黃珍妮,兩人還欲勸服她,被黃珍妮打斷。
“讓少夫人見笑了,穿那些到底不方便活動。我來虞園是保護少夫人的,萬一遇上麻煩,隻會平白添亂!”
說這話時,黃珍妮態度一如往常,可心中卻在微微發苦。
就是因為桑姐和金嬤嬤的慫恿,漸漸讓她生出膨脹,以至於想穿上女裝讓謝洛白看看。
她果真如願以償了,隻是奢望中的驚豔、欣賞全都不見,那恰到好處的禮貌恭維,讓黃珍妮無地自容,特別是對比了方從曾家宴上歸來盛裝華服的溪草,越發讓黃珍妮覺得自己是一個嘩眾取寵的小醜一一
可笑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