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祈右一人走到後山。青城山最大的特點就是四季草木繁茂,放眼望去,滿山都是青翠的樹木。
北祈右走不了多久,便聽到急速的水流聲。青城山的後山有一片瀑布,瀑布雖然不高,但勝在陡。湍急的水流從天而降,落在水潭裏,濺起一層層水花。北祈右站在瀑布旁邊,感受到一股股的清涼之意,夏天的時候師兄們最喜歡在水潭裏麵泡澡。
瀑布的後邊是一麵峭壁,怪石嶙峋,但這卻是練輕功的好地方。北祈右記得,剛學輕功那會,一開始隻能爬幾米的高度,慢慢的,從幾米到十幾米到幾十米,再到後來的輕輕鬆鬆就飛到上麵,看著這麵峭壁,北祈右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怎麼樣?要不要比一下。”耳畔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北祈右回頭一看,不知道沐晨什麼時候來到自己身旁。
“比什麼?”
沐晨從下到上望了一眼峭壁,說:“看誰先到上麵?”
北祈右也看了一下峭壁,“我們倆輕功不分上下,況且攀上去有多難?這樣比有什麼意思?”
“那你覺得要怎樣比好?”
“不用輕功,徒手攀上去,如何?”
沐晨略一思索,同意了。
事不宜遲,比賽開始了。峭壁雖然陡,但好在有很多凸出來的石塊,可以做踩或抓。這是時隔這麼多年,師兄弟倆第一次完全不用輕功攀爬這麵峭壁。
兩人都是武功紮實的人,借著這些石塊,二人的速度非常快,不一會兒就已經爬了近一半的距離。
不過,沐晨還是稍稍領先一點。
北祈右看到眼前有幾個石塊距離相近,可以連續走幾步,超過沐晨。然而,正在他踩上第二塊石頭的時候,腳下一滑,手上也沒有可以抓牢的東西。
正在北祈右要掉下去之際,沐晨左手抓住一株野草,騰出右手抓住北祈右的手,待北祈右重新回到峭壁上,才放開手。
比賽繼續進行,但這個時候北祈右已經落後沐晨半個身位,結果也是毫無意外。
到達山頂後,兩個人坐在地上休息。
“謝謝你。”
沐晨知道北祈右是在謝他剛才幫了他一把,“說實話,我還怕你剛剛甩開我的手,不想我幫你呢。”
“別把我說的那麼不近人情。我雖然不喜歡別人幫忙,但也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說完,二人相視一笑。
看著北祈右心情似乎開朗了一些,沐晨問:“怎麼樣?心情好點了嗎?”
“其實我沒什麼的,習慣了。”北祈右不甚在意的說,眼睛卻望著遠處的那片雲海。
“其實,”沐晨試探性的一說:“十年期限已經過去了,你可以回去的,或許可以將你心中的結解開。”
“你怎麼知道我沒回去過?”
這倒是沐晨完全沒想到的,原來北祈右已經悄悄回過家,隻是結果看起來不那麼開心。沐晨從來沒有與自己的相處過,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合適。
“其實,那次爹上山來找我,是因為家中出了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