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沐晨的話讓少年的眼光暗淡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堅定地說:“師父一定會收我的。”
“哦。我要去打坐了。”說完,小沐晨就跑了。
不幸的是,那幾天青城山下起了大雨。少年在上清宮外跪了三天,琳了三天的雨,終於支撐不住,倒下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他正躺在床上,身上也收拾得幹幹淨淨。
看他醒了,沐晨端著一碗藥給他,“把藥喝了吧。”
“這是哪裏?”
“你那天暈倒了,師父就把你帶到這裏。師父還說,如果你沒事了,就走吧。”
一聽到走,少年便十分失望,“師父還是不願收我做徒弟。”
“師父是說讓你去三清殿見他。”
少年立刻從床上蹦起來,拉起沐晨就想往外跑,“快點。”
沐晨有點被嚇到,“那你先把藥喝了吧。”
“不用,我沒事。”
二人來到三清殿。
少年跪下來。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戚長亭問。
“北祈右。”少年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
“我本不該收你為徒,但你既然如此成心,我就收你為徒。不過你必須做到一件事,我才能收你。”
“師父,請說。祈右一定會做到的。”
“你必須在青城山呆上十年,十年之內,不準下山。一旦你下山,就代表我們師徒情緣已盡。”
北祈右毫不猶豫,“好。”雖然青城派有規定,沒有掌門的命令,誰都不許隨便下山,但在戚長亭所收的徒弟的當中,隻有北祈右有這個約定。
北祈右就這樣在青城山呆下來,和沐晨也成為了好朋友。
然而兩年後,有一個來自京城自稱是北祈右父親的人找到青城山上。那人穿著錦緞華服,一看就是有錢人家。沐晨記得那人見到北祈右的時候,鐵青著臉,充滿怒氣地說:“祈右,你鬧夠了沒有?跟我回家去。”北祈右搖搖頭,然後帶著他父親回到房間。
沐晨看向旁邊的戚長亭,隻見戚長亭依舊在打坐,對剛才的事情不聞不問。
北祈右和父親在房中談了一個下午,大家都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隻知道到最後,北祈右的父親拂袖而去,臨走前拋下一句話,“從今之後,我們父子恩斷義絕。”
北祈右雖然沒有哭,但看得出來,他很悲痛,他跪下來拜別父親。
父親走後,北祈右在房中整整呆了三天,不吃不喝。
第四天,北祈右從房中出來,照常練功,隻是再也很難從他臉上看到笑容,而京城這兩個字也成為北祈右心中的一個傷痛。
自此之後,沐晨再也沒見過北祈右的父親。北祈右也幾乎不下山,除非戚長亭有什麼指示,他才會下山。
本來這件事隻有戚長亭和沐晨知道,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青城山上關於北祈右和京城的事情有各種各位的說法,但北祈右從來沒說過什麼,而沐晨也有一隻提醒其他人不要亂說話,但各種傳聞怎麼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