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傑朝那位員工使了個眼色,那員工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但神情依舊是那般木訥,隻見他緩緩起身,然後朝這個實驗室的裏間走了進去,從此消失在了大家的視線。
高傑見張浩晟雖然默認了他的安排,但依舊黑著一張臉,立馬出來繼續打圓場到:“剛才一下子不見了兩位的身影,原來是到了這裏來了,兩位在我們的實驗室裏隨意走動,還因此跟我們員工起了爭執而受到兩位傷害,說到底也是我們管理人員的失責,我再一次代表公司向兩位道歉,另外我已經安排好了行政司機開保姆車送兩位到就近的醫院去檢查身體了,希望兩位見諒。”
這會兒提剛才,又不追究他們怎麼到這裏來的,這個高總助看來玄外之意是:你們怎麼到這裏來的我就不追究了,希望大家一人讓一步,都別再這件事上邊糾結了。
張浩晟聽後頗有意味的回了他一個眼色,睥睨一笑,回答道:“好,聽從高總助安排。”
白千俞聽後隻是瞟了一眼高傑,又看了看身邊的張浩晟,一張俏臉依舊漠臉,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懂高傑的意思,反正就是目光冷冷的看著周遭的一切。
張浩晟收回了目光,看向白千俞,穆然發現了她手上一道道被掉落地上的容器刮傷的血口,尤其是手臂上那道口子,看上去被劃得挺深的,地上幾攤小血跡,看罷他的心裏心裏油然而生起一陣自責,他輕聲的跟白千俞說道:“對不起千俞姐,剛才是我莽撞了。”
白千俞突然聽到這麼一句話,不由得收回探視前方的目光,對上了張浩晟有些熾熱的溫暖目光,心頭不由得一震,下一秒她立馬抽離自己的目光,淡淡的回應道:“我沒事。”
“不管怎樣,剛才謝謝你,剛才要不是你,我就沒有反抗的機會了。”張浩晟樂嗬嗬的說道,以剛才那人的力道,多打幾拳下來他不死也會腦震蕩的。
白千俞沒答話,隻是回以淡然一笑,又把目光轉回了前方。
“走吧,我扶你出去。”張浩晟見她又沒了反應,一把站了起來,伸手就去扶白千俞起來。
白千俞也沒拒絕,因為剛才那一摔的痛勁到現在都還沒有消退,她也隻好借助這外力才能勉強站起身來。
高傑見到張浩晟扶著白千俞站起身來,立馬大步向前,笑嗬嗬的示意要幫張浩晟扶白千俞出去。
張浩晟看著一臉殷勤的高傑,冷聲的打斷道:“放開,不勞煩高總助,要是你想幫忙攙扶的話,麻煩你到前麵扶一下我們陳組長,他這人腦殘,明顯比我們更需要幫助。”張浩晟一本正經的看著高傑,說道。
白千俞一聽張浩晟的話,輕輕一笑,好看的媚眼瞟了瞟他,似乎是在讚賞他這話說得痛快。
至於這個張浩晟口中腦殘的陳世達,早已一副得意樣,大搖大擺的走到了電梯口,正一臉不耐煩的看著前麵朝他走來幾人,似乎在抱怨他們沒跟上自己,要自己在這裏傻等一般。
高傑聽了這話有些尷尬,忙賠笑的回答道:“既然兩位不用我幫忙,那我到前麵去了,有什麼事要幫忙的話喊我一下就好了。”說罷,高傑一溜煙的走到前麵,追上了陳世達。
看著高傑走遠了,白千俞這才淡淡的開口說道:“剛才我們全身上下都被封得嚴嚴實實的,高傑怎麼一眼就能認出是我們兩呢?”這話語氣很淡然,似在表達觀點,又似在疑問。
聽著白千俞的話,張浩晟牛頭看向前方高傑的身影,雙眼似乎出了神似的盯著前方的高傑,似乎在斟酌著白千俞的話,他心裏頭的疑問又何止這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