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沉默了,低著頭似乎在想著什麼。
半響,白千俞歎了口氣,滿臉鄙夷的說道:“真是可悲的一家,父子兩都做了些草菅人命的事,做母親的又不軌。”
“你知道個屁。”李成抬起頭怒視這白千俞,狠狠的罵道:“我不許你這樣說我母親,她是被周老頭逼的,我母親經營的服裝原材料公司,長期給周氏企業供貨,周老頭這色鬼看中了我的母親還風韻猶存,起了色心。他假意說我們的貨出了問題,借故不再要我們的貨,除非母親就範,我母親為了我們家業不得不就範。對,是我殺了他,請你不要侮辱我母親。”說道這裏,李成也不介意大方的承認了自己殺了周順義。
白千俞看著激動的李成,繼續說到:“你父親就是十年前昂教的創始人,他就是當年那個再無下文的教主,他創教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殺了下遊那一村子的人,幫十年前在洪水中喪生的父母也就是你的爺爺奶奶報仇,原因是當時就是這條村子的人對他們死不救,他一直懷恨在心。沒想到十年後,他的兒子也是利用這個邪教殺害了傷害他家人的人。”
“對,暗格裏裝的是一本名冊,是當年昂教教徒的名單,還有父親當時的殺人計劃和當時穿的法師長袍。這是我在我父親房間裏無意發現的,但我從來沒有看過裏麵的東西。結識周長易以後,我知道他很恨他的父親,恨得想殺死他,於是我就跟他說了昂教的事情。沒想到他居然天真的以為用這個昂教做法,就可以殺死他父親,我就將計就計把周老頭殺了泄恨。”李成交代到。
“你有想過嗎?你不利用周長易,不精心策劃這一切的話,或許你父親就不會死。”白千俞說道。“還有最值得可悲的一點是,周長易是真心把你當成唯一的朋友的,剛剛審問的時候他試圖承認一切罪責,對於你他是隻字不提。他患有重度抑鬱症,他的世界就你一個真心朋友。”
李成聽後,愧疚的低下了頭,此刻的他心裏五味雜陳,已經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麼了。
案情終於水落石出了,門口進來了兩個警員正把李成拷好帶了出去,沒走兩步,李成突然定住了腳步轉身看著白千俞,問到:“你們捉到了周長易,應該從他嘴裏審問出了當年我爸是怎樣殺害那一村子人的方法了吧?能破例告訴我嗎?”
白千俞笑了笑,頗有玩味的說:“這個可能要成為永遠的謎團了,周長易殺了你爸後,以為那些都是對自己不利的東西,匆忙的把所有東西燒了,他也什麼都沒看過。”
李成聽後歎了口氣,跟著警員出了審訊室。
“千俞姐,你剛剛用的可是激將法?”張浩晟突然一臉崇拜的湊過來問到。心想,有些女人常用的套路真是可怕,一句話就能把一個大男人的心理防線弄垮。
白千俞隻是聳聳肩,不回答。她看了下表,心裏大喊不妙,已經很晚了,陶家恒在家裏應該等得不耐煩了吧?沒多想,她收拾著東西準備離開。
“小子,今晚我們去喝酒慶祝,一起吧。”陳世達過來搭著著張浩晟肩膀,興奮的問道。
“好。”張浩晟看著白千俞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的回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