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林振天徑直的走出了監控室,剩下張浩晟和陳世達,張浩晟拍拍陳世達的肩膀,深表同情,他跟著白千俞相處的這幾天,無時無刻不是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李成心不甘情不願的被請了到警察局,白千俞沒在監控室觀看,而是跟張浩晟在審訊室進行審問。
“是不是周長易跟你們說了什麼?”麵對著審問的嚴肅氣氛,李成顯得很鎮定。
“他什麼都沒說,隻說了你是他的好朋友。”白千俞淡漠的回答道。
李成聽後哼了聲,“好朋友?有他這樣對待自己好朋友的嗎?”
“那你又如何呢?”白千俞冷笑了一下,反問了句。
李成一時不知道怎麼接話,雙眼定定的看著白千俞。
“你才是殺害周順義的真正凶手。”半響,白千俞神態自若的說道,似乎不是在製證一個殺人凶手。
“憑什麼這麼說?”李成與白千俞四目相對,眼神裏盡是火花。
“請你先解釋一下你為什麼出現在碼頭吧。”白千俞問道。
“我約他的。”李成回答。
白千俞從資料裏拿出一張紙,放在李成麵前:“你在網上以一陌生人身份散布假消息,說你手上有關於昂教的其他紀實資料,願意高價賣出這個秘密,借此故弄玄虛引凶手出來。上麵都是你的以陌生人身份與周長易的網上聊天記錄,登陸地址是你家的。沒想到的是周長易還是抵不住誘惑最終和你聯係了,最後你假意要十萬元與這個收購者約在碼頭進行‘交易’,當然你也是到了碼頭才知道那個收購人就是周長易。”
“我沒撒謊,是我約他的。”李成不以為意的回答到。“以這種形式約他,不可以的嗎?這能說明什麼?”他冷聲的反問道。
白千俞看見他淡定的樣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接著問道:“在過去的一個月裏,身為商業調查科調查員的你曾經十次檢舉周順義違法經營,結果周順義的關係太厲害了,你的上頭都不受理你的舉報,有這樣得事嗎?”
“嗬嗬,這很正常,我發現他有問題,出於職業責任我當然要檢舉他。”李成理回答到。
白千俞拿出幾張照片,放到李成麵前:“但我認為最主要的原因是這些吧?我們查到你請私家偵探跟蹤過你媽媽,發現周順義跟媽有不軌的關係。”
李成看著照片,臉立馬冷了下來,冷聲的問到:“這又能說明什麼?”
“殺人動機。”白千俞一字一頓的回答。“周長易曾說你是他唯一的朋友,我沒猜錯的話,你故意接近他應該目的不單純吧。”
“是又怎樣?”李成不緊不慢的回答,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
“周順義死前到過舊城區那棟樓的出租房,應該就是你們為了騙周順義做法事故意布置出來的,我們從房東那裏查不出任何跟你有關的東西,至於樓裏的那尊佛像,我們查過製造商那邊,也是查不出任何跟你有關的信息,但你百密一疏了,速遞公司給出的簽收單上,是你簽的名吧?”白千俞甩出了一張簽收單。
“我沒殺人。”李成看了看簽收單,繆然站起來怒吼到。
“你有,周長易說他請人假扮法師騙他父親,雖然他沒說是誰,但這個人就是你。”白千俞加重語氣回話:“你還把混有麻醉物質的顏料給牆繪師傅掉了包,這個以你跟周長易的關係要做到應該不難吧。與此同時你又裝模做樣的要收取入教費用,讓周順義把費用打到你給的賬戶上,萬萬沒想到你給的這個收費賬戶,隻是他家裏一個名叫花匠劉福的賬戶,你還冒充他給這位工人寫了封信,讓他每天收餐盤。做這麼多,是為了外邊的人不起疑心,更防止有人發現不對勁到房間裏救了周順義。就這樣,周順義在你意料之內果然死在了房間了。至於一直幫你的周長易,他應該是不知情的,還傻傻的以為他父親是作孽太多遭了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