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五十名弓箭手散列四周,占據著有利地形,如毒蛇般,眼眸死盯前方。
似有一個命令,這幫人便會即刻化作虎狼。
而牧府中人也照樣不甘示弱,短短一小會兒時間便已集結兩百來名家兵,個個手持盾牌,兵刃,眼神凶厲。很難想象這會是一地富商所能集結起來的力量。
而且,這還不算內府那些奉命留守、嚴加戒備,而沒有來的人。
兩軍對峙,氣勢相衝,仿有一個導火線,便會爆發一場慘烈交戰。
“敢問是哪位大人前來我牧府?如此陣仗恐有失賓客之風吧?”
趕來的牧善長也算藝高人膽大,直接走到了敵陣前,拱手揚聲喝道。
話音落下,隻見得官軍陣列悠的裂開一道口子,華東烈等好幾名精銳甲兵護衛著豫史平走了出來。
豫史平道:“牧善長,好久不見啊。”
“豫兄!”
看清來人,牧善長明顯驚了一下,而後像是鬆了口氣,連道:“原來豫兄駕臨,某聽聞你上午的時候不是被一幫不明人士襲擊了嗎?”
豫史平陰陽怪氣地回道:“是啊,還好本兵曹命大,尋了機會逃了出來,不然此刻已是黃泉路上的鬼魂了。
怎麼,牧善長,你現在是不是相當的失望。”
“豫兄這是什麼話?!”善於事故的牧善長自然便聽出了豫史平話裏有話,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豫兄,能化險為夷,小弟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失望?難道豫兄懷疑是小弟派人下的手?!”
“不是你?”豫史平輕蔑地看了一眼,明顯一臉不相信。
又道:“好,既然你說不是你!那可否讓我這幫手下搜查一下這座建造怪異的府邸。本兵曹剛剛接到密報說,那幫襲擊我江湖人躲到了你的府邸。”
“豫兄,你這是作甚?我府上根本就沒有你所說的那幫人,要是有,我早就抓起來了!”牧善長義正言辭,意圖勸止。
他怎麼敢讓眼前這幫人搜查自己的府邸,作為騰樓裏管理這一帶小頭目,他的府裏可是有不少見不得光的秘密。
“哼,牧善長,我看你是做賊心虛!”豫史平瞪大雙眼,口氣森然道。
“豫史平!我看你被人誤導了吧。這其中定是有他人陰謀,你別忘了,我們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對你下手,我有什麼好處?”
“一根繩上的螞蚱?”豫史平意味深長地繼續道,“正是這根繩上的螞蚱太多,繩子快支撐不住了,所以你們才想除掉最大的那隻吧!”
“豫史平,你……”
“來人,惡商牧善長行刺本府未果,罪證確鑿!給我放箭!
殺——”
沒等牧善長說完,豫史平便迫不及待、怒意滔天喊道。
本來他心裏便積攢了太多憤恨,如今牧善長掩飾性的話語,更是讓得他心中的那個揣測更實!
用弓箭手襲殺,更是豫史平想在第一時間封他口!
以免其吐露出對他不利的話。
“呼呼呼……”
隨後,官軍陣營裏,數十隻箭矛齊發,帶著幽冷的光,直奔牧善長而來。
似奪命毒蛇……
“令主,小心!”
見此場景,牧善長身邊護衛著幾人頓時拔刀在側,拚命揮砍,幾乎是用自己的身體作盾,才將牧善長勉強救下來!
狼狽滾回自家陣營裏。
鮮血濺了牧善長滿臉,此時他睚眥盡裂,眼神冒凶光,近乎歇斯底裏道:“豫史平!你這是要魚死網破嗎?!你可別忘了……”
“噗——”
這話還未說完,牧善長便立感喉嚨一痛,吐不出半點聲兒。
當其低頭看去,竟發現一柄長劍突襲而來,刺穿了他喉嚨。
劍尖朝前,劍柄在後,顯然是從後而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