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狄滿腹狐疑的望著她,皺了皺眉,問道:“你…該不是喜歡這荊軻吧?”
女子立刻搖頭否決,然後無奈道:“他是我以後的爹,你想什麼呢,我隻是擔心夫人……”
皇子看著她愁雲滿麵的模樣,便寬慰道:“夫人早就死了,你護了這麼長時間,已是仁至義盡,眼下重要的是孩子和這兩位兄台的命。”
夫人眉頭緊鎖,低頭看了看懷裏的荊軻,思緒萬千,似乎有些恐懼,又似乎有些於心不忍,猶豫了好久,她才抬起頭,認命的閉上了眼睛,重重地點了點頭,道:“那來吧!”
儀狄笑了笑,調侃道:“這……生孩子的事……不應該你自己來嗎?”
聞言,女子抬起頭,目光有些黯然,道:“夫人的身子,已經經不起這種痛苦了,我本來是打算過些時日去尋琅琊山的蛇妖姐姐幫我用內力將孩子逼出來,既然有你們,那我也不必跑這麼遠了,你們就幫我逼出來吧,要快一些,很疼的。”
說完,她再次閉上了眼睛。
儀狄與皇子對視了一眼,然後篤定的點了點頭。
霧和矢在齊賢閣布施了結界,以防有人進來打擾,女子輕輕地將荊軻放在了地上,然後在大堂中央席地而坐,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皇子和儀狄相繼坐到了女子的身後,從丹田運出靈力,那靈力又隨著手指緩緩注入女子的身後,源源不斷。
女子承受著二人的靈力,有些痛苦的皺了皺眉,然後運氣保持自己的呼吸,均勻的吸收著他們的靈力。
靈力越強,疼痛便越強。
女子漸漸地有些支撐不住,矢和霧見勢,走到她身旁開始幫她維持她身體的體力,以減輕她的疼痛。
可誰知,這疼痛不但沒有減輕,反倒愈加撕心裂肺了。
女子的真氣衝破了夫人的身體,將四人的靈力彈出體內,險些跌落外地,等儀狄回神,隻見她癱軟在地上,一口黑血噴出,髒了清秀的臉頰。
不等幾人繼續,隻見夫人腹中白色的光芒越發亮了起來,那白光在她小腹之中來回碰撞,頂撞著她的五髒六腑,使她疼痛難忍,在地上掙紮慘叫。
儀狄蹙眉,束手無策的看著她,然後對皇子道:“怎麼會這樣?”
皇子的額頭也溢出了冷汗,神情肅穆道:“方才我的靈力注入她的體內,似乎沒有感覺到她體內有生命的跡象。”
“啊?”儀狄錯愕不已,然後看著苦苦掙紮的夫人,擔憂道:“不會……是個死胎吧?”
話音落,隻見那團白光停止了碰撞,開始漸漸地向上遊走,從小腹,到胸口,又從胸口,到了喉間,然後停在了喉間,堵住了夫人的呼吸。
皇子一驚,連忙抬手輸入靈力,用力的牽扯著那團白光繼續向上,然後瞬間從夫人口中飛了出來,重重地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