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人家那位施治的神醫,卻是一臉淡定,好像沒事人一樣。
這不科學呀?索塔八卦的心思一起,細細觀察月紫衣,這才發現,人家神醫鼻子裏似乎塞著什麼東西……
原來,人家神醫已經封了鼻息,怪不得如此淡定。
索塔熟悉了一下這房間內的情況便是走到了司徒南跟前,蹲下身子,畢恭畢敬道,“宮主,你怎麼樣?”
在索塔的攙扶下,司徒南緩緩坐了起來,因為輸出了大量的血液給司徒靜,他的臉色白得有些嚇人,但是他的心情卻顯得極好。他的兩隻眼睛如同探照燈一般深深地盯著月紫衣,眼底有著一抹來不及褪去的震驚,“神醫,好手段!”
他與司徒靜同處一室,司徒靜身上每一點細微的變化都沒能逃過他的感知,他自然已經感知道司徒靜目前的狀況已經恢複了穩定,甚至連氣息都平穩了許多。
“司徒宮主過獎了!”月紫衣淡淡擺了擺手,完成了這樣一個大工程的月紫衣神色略顯疲憊,但舉至卻依舊是優雅到了骨子裏。
司徒南微微忽閃了忽閃眼睛,有心想要將那枚古跡鑰匙追回來,但轉念一看月紫衣那神色間的飄渺淡定,瞬間就改變了主意。一枚古跡鑰匙固然珍貴,但是一個前途無量的人才更加珍貴好麼?
司徒南一向都是惜才的,不然也不會為了留下赫連忘憂,而費盡心思。如今,見到了月紫衣這等傑出的煉藥師,他自然是會不惜一切手段要將這位能夠起死回生的神醫留下的!
“不知神醫今後可有什麼打算?”轉過念頭之後,司徒南便是在索塔的攙扶下下了床。
司徒南目前的情況其實並不適合長談,所以,月紫衣也並沒有與他長談的打算,反而是微微轉眸,輕笑道,“沒什麼打算。”
說話間,他別有深意地看了看司徒南,慢悠悠地道,“司徒宮主今日失血不少,該好好休養一陣子,我這便不打擾了,司徒宮主好生歇息。”
言訖,月紫衣轉過身,衣袂翩躚,如同一朵流雲出了司徒靜的房間。
看著月紫衣如此瀟灑的出門,司徒南眸子微微沉了沉,手掌微微蜷起,似乎是想要下什麼命令,可是,最終,他卻是喟然一聲歎,什麼都沒有做。且不說月紫衣乃是赫連忘憂的朋友,就說月紫衣本身的潛質,他人也絕對是一飛衝天的主兒,所以,對這樣的人,施恩顯然要比施威要好。
“派人好好招待月神醫,這次阿靜能夠死裏逃生,多虧了月神醫。”司徒南擺擺手,將索塔打發了出去,他自己則是慢慢踱到了司徒靜的床前,目光幽幽地看著司徒靜,“阿靜,你終於沒事了。你可知道,為父這些日子有多擔心你!”
司徒靜剛剛經曆了這等大的換血手術,目前還處於昏迷之中,自然不可能聽到司徒南的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