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說道:“有十一位帶劍騎馬的白衣人曾經過安山鎮。他們在半個月前的傍晚時分進鎮,在這家雲來客棧玄字號四間客房住了一晚,第二天天未亮就又啟程了,從南邊出的城,走的正好是去江山鎮的路。”
另一人道:“但是我們在江山鎮調查時並未發現他們的蹤影……他們最後一次被人所看見是在離安山鎮三裏遠的茶亭裏,現在陳晞他們四人正在茶亭附近查探。”
南宮玥驚奇地看向他們,果然是大師兄從聖劍城帶來的高手,這辦事效率,令人咋舌啊!
又一人說道:“十一個帶著劍的武林人士途經此地,這麼大動靜,南官驛館不會不留意!要麼是這個沈帆太不負責,要麼……是他對我們有所隱瞞!”
南宮玥臉色凝重下來,皺眉不語。
“要不要今夜去驛館暗訪沈帆?”
南宮玥隻是皺著眉,淡淡說道:“我知道了,我今晚會去驛館查看,你們也累了一天了,就好好休息吧!”
“是……”他們也看出了南宮玥心情欠佳,便不再囉嗦,識相地退下去用餐休息。
南宮玥揉了揉額邊太陽穴,很頭疼的樣子:沈帆為什麼謊稱不知?那十一個白衣人沒去江山鎮,現在又在哪?那些白衣人若真是白雲官來的,那麼……爺爺真的與白雲宮一案有關嗎?
南宮玥心情更壞了,開始後悔為什麼要自告奮勇來江山鎮?她想回家,但……她的爺爺,她不能放手不顧!
南宮玥歎氣:“唉!事到如今……也沒法脫身了!”
南宮玄逸沿著樹林中的山道前行,終於發現了血案發生的地點。這裏枯枝落葉特別多,樹上有刀劍劃過的痕跡,地上的血漬有人用落葉掩蓋了,這幾天又下了點小雨,還真難看出這裏曾經橫屍遍地。
南宮玄逸用內力灌注於手中折扇裏,奮力揮動,扇起一陣狂風,卷開了地上的枯枝落葉。
陽光斜斜地從樹林上空射下來,失去落葉掩蓋的土地上,隱隱可以看見一大塊一大塊的暗淡血痕和泥土翻動過的痕跡。“看來,屍體就是埋在這兒了.......”南宮玄逸走了過去,但臉上露出無奈,他沒有帶挖土的工具,他也不打算拿他優雅漂亮高貴的手指去刨地。
正好這時候,遠處有人循著山林中這陣無故刮起的怪風跑來了。南宮玄逸輕輕一笑:“不用我來幹這事了!”輕功施展開來,身形如風輕如燕,飛到遠處的一棵大樹上,收斂聲息。
趕過來的是一個佩戴黑劍身穿青衣的男子。
青衣人四處查看一番,然後站在了南宮玄逸剛才所站的那個位置。蹲下身去,摸了一把土捏了捏,又放到鼻前嗅了嗅:這土被翻出來不會超過一個月,有血腥味,有腐臭味......下麵埋著屍體!
青衣人拔出劍開始挖掘......
夕陽隱去了最後一抹金光,紫紅色的瑰麗晚霞還在西方的山尖發著暗淡的光彩,而東方卻已經是一片暗沉沉的了。
南宮玥歎了口氣,起身,正欲去南宮驛館找沈帆,南邊的天空卻突然升起一道煙火,煙火在高空爆開,藍色煙幕中閃耀著一把銀色的劍,圖案在空中持續了片刻便消散。
那是聖劍城專用信號彈,見到這信號的聖劍城的人都應該盡快趕過去。
客棧裏那六位聖劍城青衣高手已經走出來,站在南宮玥身後驚喜說道:“一定是陳晞他們在那邊有所發現!”
“走,我們去看看!”
南宮玥轉身進去,下樓,出了雲來客棧,青衣人緊隨其後。
陳晞捂著鼻子,把坑裏的屍體用劍挑出來,拋在草地上。已經埋了太久,血肉已經腐爛發臭生蛆,沒法辨認出容貌。屍臭味襲來,陳晞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幸好他一整天都沒吃東西,肚裏空空如也,隻是不住幹嘔,嘔得久了,也就漸漸嘔不出來了。專心幹正事。
在屍體上翻來覆去的找,希望能有所收獲,但卻什麼也沒有找到。陳晞不禁納悶,聽說這十一個白衣人來安山鎮是都帶著劍,可是現在屍體在這,劍去哪兒了?難道遇到山賊被打劫了?啊——不對,白衣屍體怎麼隻有十具?還有一個白衣人去哪裏了?呃,對,還有一個逃了,上了聖劍城報了信,但還是沒有逃過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