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初我救了他一命,接觸過一段時間,不算心思太複雜。如果有可能的話,還是可以拉一拉關係的,看他神情,想必心中也不太痛快!”
“哦,這事何意?”說完,快刀七便自嘲的拍了拍腦袋,自己當真傻了不成,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明白,看來剛才腦子當機有些影響,事情明擺著嘛,孫六堂堂的落夜香副香主,有必要跑到千裏之外的帝都來當一個跑腿的角色?
太掉份拉!
“他的來意你怎麼看?”快刀七這下子中有些緊張了,目光死死的盯住李玄機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這個可是關係到他的前程和莊園的未來,能不小心在意麼?
李玄機輕鬆一笑道:“來意,什麼來意,還是把孫六請過來,問清楚罷!”
“哈哈,你瞧瞧我這腦袋,來人,快去把剛才的客人請來,注意一點,不要在貴客麵前失了禮數,不然我可饒不了你們。”快刀七徹底放下心來,連忙走到門口,大聲吆喝手下的弟兄們,滿臉的紅光看來心情極為不錯。
當孫洋再次回到內廳時,明顯感到氣氛的不同來。還沒等他仔細雞窩到底發生了何事,李玄機便熱情迎接了上來,打斷了他的思緒。他不得不強行收回飄散的心思,認真的應付眼前的俊秀青年。
對於李玄機在燕山古遺跡中就見識過他的能力,孫六可不敢怠慢。
“孫兄,在帝都一年多來,過得可還舒心?”
“好說好說,好吃好喝的衣食不缺,舒心談不上,但日子還過得去!”這可是孫六心中的痛啊,他的臉皮就算再厚,也說不出“日子舒心”這樣的話來,他並沒有察覺自己的語氣當中不知不覺的帶出了一絲怨恨。
“那就是我們的不對了,孫兄來到帝都一年多了,我們竟然還沒有招待過孫兄一次,實在是罪過。”李玄機嘴上打著哈哈,目光和不遠處的七哥不期然而遇,微微一笑錯開頭去,一切盡在不言當中。
“這怎麼能怪罪到你們頭上?是我自己的問題,你們不用自責。”李玄機的用意,孫六怎麼能不明白,但他本來就沒打算隱瞞,也就回答得理直氣壯。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用客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嘛,大家以後有的是機會親近也不急在這一時,你說是吧,孫老兄?”李玄機拍了拍手,目光和孫六對視一眼,兩人微微點了點頭。
“孫兄,敢問是哪一痊要你來傳信,不會是會裏的哪位大佬吧?”李玄機倒也轉口得快,快刀七剛剛拍著胸口保他入會,他這下子就以聖火會的核心弟子自居,一點也不帶臉紅的當真難得。
快刀七被吸引過不注意力,目光炯炯的盯著孫六,以下有些忐忑,不知道李玄機隨口的猜測是否屬實。如果真有會裏的大佬駕到,自己又該如何應對也是個大麻煩,當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孫六皺了皺眉,眼色猜疑的看了李玄機一眼,心中哂笑這小當真敢嘴裏跑單車,要不是感覺不到你身上的特殊波動,他差一點就信以為真,誰知道這廝竟然是一個西貝貨?
不過他也不好說破,沒見上頭的快刀七沒啥表示嗎?
臉上露出一絲不屑,搖了搖手鄙夷道:“哪裏業的什麼會裏大佬,聽堂口裏的兄弟說,十幾年前布下的暗樁`````”說到這兒感覺氣氛有異,詫異的看了眼滿臉鐵青的快刀七和一臉詭異神色的李玄機,很知趣的停下了話頭。
李玄機心中一歎,滿臉同情的瞟了眼神色異常的快刀七,轉了轉眼睛急忙轉移話頭,好奇的問道:“咦,堂口?難道會裏在帝都還部署有堂口不成?”話到後麵,已是一臉的驚歎。
快刀七果然被這話吸引了注意,雖然臉上依舊滿是不爽的鐵青,但眼角的肌肉一陣抽動,耳朵也高高的豎起,顯然想聽下文。
他心中此時早已是驚濤駭浪,眼前一片恍惚又憶起了當初離開總壇時大長老淳淳的教誨。阿七啊,你此去重任在肩,擔綱我們聖火會在帝都的重任,一切小心行事,千萬不要太過拚命了。
當時他心中豪情萬丈,直恨不能立刻殺到帝都,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來,也不辜負了會裏的一片栽陪之思,天可憐見,他現在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驚厥在流淚,臉上卻是堅強若鐵。他又怎麼可能將自己軟弱的一麵展現在下手和外人麵前?這未免有些不切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