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何償不是一個被人拋來玩雲的棋子?混到現在這副田地,雖說在帝都也是好各異好喝的被供著,但總免不了寄人蘺下的尷尬,心中的苦楚又豈是說說就能夠消散幹淨的?
別人待你再怎麼好再如何客氣,他也總是一個客的身份,豈能有自家地盤自在?更何況,這麼一待就是一年多,怎麼感覺怎麼像那些無賴的破魄戶,賴在有錢的親戚家就不挪窩了。雖然有錢親戚嘴上沒說什麼,平日裏也依然以禮相待,但下麵人的嘴臉就讓人很不自在了。他在怎麼落魄,頭上的牌子總要顧及一二的。
他不怨恨將他帶出來的十長老,同時也沒那個資格和膽子怨恨。於是,落夜城裏的某個家夥的女性親屬上下十八代被罵個一百遍啊一百遍``````
心中有了怨氣,自然不願意再隨意的幫人背黑鍋,雖然那人供養了他一年多。“快刀七兄弟,咱們明人眼前不說暗話,那麼太沒意思,這次我來是奉了帝都暗堂堂主的指派,邀請你去談一談的!”孫六神色不動,語帶同情的說道。
孫六的話猶如晴天一個霹靂,突然在耳邊炸響一般炸得快刀七兩耳嗡嗡作響,腦中一片空白,果然,果然與剛才所想一般,他隻不過是被會中高層推出,在明麵上遮風擋雨的一二傻子而已,可笑自己整天還對會裏高層感激不已!
“好了,孫兄遠來辛苦,還是先下去休息一下吧!”李玄機眼看情況不妙,急忙站起身來攔在孫六的前麵,伸手一請喊來外麵值守的李大,目光炯燦的看向孫六。
“好的好的,我也正肚子有些餓了,正好去前麵的客棧好好飽食一頓!”孫六說著話站起身來和李玄機客氣兩句轉身隨著李大向外走去。他又不是傻子,怎麼不知道自己的話嚴重傷害了一位會中兄弟的心,可他也隻是奉命行事,隻能在心中說上一句抱歉罷了。
與其再待在這兒尷尬,還不如離開的好,也要給快刀七一個回神的時間不是,不然快刀七一旦想不開牽怒於自己,那就冤枉大發了。而且他也知道如此大事快刀七自然要與自己的心腹商量解決,自己一個外人杵在這裏算怎麼一回事嘛?
邊往外走心中犯關嘀咕,心裏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李玄機這位救命恩人怎麼成了七河莊園的人拉?而且看情形,還是快刀七的絕對心腹,同時也加入了聖火會?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對勁,以這位救命恩人在燕山古遺跡裏所表現出來的水準,明明就是一個世家大公子一般嘛,和出身神箭門的唐娜小姐差不太多,怎麼也想不明白,他會和快刀七這樣的渾人混在一起?
對,快刀七在他心中,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渾人形象,不要忘記了他來到帝都的時候,這血河堂還活得不錯呢,它的突然覆滅怎麼不能引起他的高度關注?
待目送孫六離開,內廳房門被重新關好之後,李玄機急忙轉過頭來,一臉焦急的問道:“七哥,你怎麼了,沒事吧?”今天對於他來說,本來應該是一個高興的日子,可好死不死碰到了這麼一茬迷糊事,心中的喜悅頓時消失,說不出的沮喪擔心。
現在看來還是他把事情想得簡單了,貌似快刀七在聖火會裏的地位,不怎麼樣啊?
快刀七此時當真是萬念俱灰,被喚回神之後,也是一臉黯淡,眼神沒有半分神彩,好像一且失去了靈魂的幹屍一般,散發著沉沉死氣。孫六的突然到訪,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心中的夢想瞬間像鏡子一般打得粉碎,當真心寒得很呐!
他萬萬也沒有想到,原本視為心靈聖土的聖火會竟然當他是棄子。
碰!木屑飛濺,快刀七身前的茶桌轟然四分五裂,把失禮中的快刀七嚇了一大跳。雙眼茫然的的向前望去,對上了李玄機那一雙精光閃閃,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他心下一虛,不由自主的偏過頭去,不敢與之對視,以下卻是慚愧得很。
李玄機心中實在惱恨得很,忍不住一掌將麵前的茶桌拍成殘廢,也不理會快刀七心中會有何感想,一指散落一地的杯子,怒聲大喝道:“七哥,難道你也想和它們一樣嗎?”
快刀七臉色一變,一酡潮紅閃過,心中怒火大盛,李玄機這是什麼意思?猛然抬頭半帶怒氣半帶疑惑的望了過去,不知道李玄機所指何意?心中做好了受辱的準備,剛才自己的表現是不是也讓他感到心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