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輕的性子有一點倒是讓慕容徽放心,那就是就算她心中有再多的痛苦,有再多的難受,隻要她還能睡得著,那麼當她睡醒之後一切都將還歸於零。
清晨,微風喚醒了慕容徽,這一夜,他都這樣躺在珞輕的身邊,以花瓣為床。看著她熟睡的樣子,他伸手輕輕為她拂去臉上的落英和吹亂的發絲,嘴角彎起一抹淺笑。
如今是四月,是春天逐漸步入夏季的時間,在這個春夏交際之時,晚上的冷風最是凍人。為了不讓珞輕受寒,慕容徽從昨夜她入睡開始就運功散出熱量護住了她。這一整夜,都讓她被溫暖包圍。
“恩……”不遠處的鳥鳴喚醒了珞輕,她伸了個懶腰,睜開了雙眸,一張俊臉放大在她的眼前,她露出一張調皮的笑臉。
“三哥,你怎麼在這?”
慕容徽將珞輕從身側拉起,抖抖身上的花瓣,“輕兒,咱們該回家了。”
“回家?”珞輕一聽到這個消息,心中瞬間充滿的失落,“這麼快就得回去了。”
慕容徽輕笑的拍拍珞輕的腦袋,“你這丫頭,反正如今你有了太後的勾玉,就算回去了也可以常常出來啊!”
珞輕這才恍然大悟,“對啊,我還有勾玉呢!說起這個也不知道良辰和美景有沒有回去,我那勾玉還在他們手中呢!”
“你看這是什麼?”慕容徽一挑眉,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明黃的錦盒,在珞輕的眼前晃了一晃。
“我的勾玉!”一見到這個錦盒珞輕雙眼就開始放光,這可是事關她下半輩子能不能作威作福的關鍵。珞輕眼睛滴溜溜一轉,沉吟良久,然後伸手就要去搶,慕容徽一個閃身就躲開了。
“三哥,你還敢跑……”珞輕又飛身撲了上去,慕容徽又是一個閃身。
“三哥……”珞輕輕輕露出一個壞笑,使出慕容徽曾教過她的掌法的手訣,兩人一來一往的過起招來。
慕容徽看著眼前的珞輕,她的臉上洋溢著調皮的嗤笑,仿佛昨日的情傷從不曾有過。
“輕兒,你的身手可是沒有長進啊!”
珞輕雙眼一挑,有些不服氣的看向慕容徽,“你說什麼?”她劈出淩厲的一掌攻向慕容徽。
慕容徽見到她臉上那種熟悉的笑臉,嘴角也扯出一個笑容,故意身形一頓,珞輕的掌就這樣直直的打到他的身上。
“嗯”隻聽慕容徽悶哼一聲,珞輕趕緊收了掌風向慕容徽詢問:“三哥,你怎麼樣?”
慕容徽笑著搖了搖頭,“沒事。”
她這才鬆了口氣,“三哥,你是傻嗎?明明知道我現在出手每個輕重,你還不躲著點。”
看著珞輕這副樣子,慕容徽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他伸手將手中的錦盒遞給珞輕,“好生收著,回到京城對你一定有大用處。”
珞輕接過錦盒,將它妥帖的收入袖子中,還攏了攏袖子,“三哥放心,我一定收好了。”
“走吧!回去收拾收拾我們也該上路了。”慕容徽拉起珞輕的手向房間走去。
“三哥,我們怎麼這麼快就要回去啊?”
“父親昨日來了加急書信,北方雪海國派了使者前來,再有半月大約就要到達京城了,父親要我們即日啟程,趕回京城。”
“那你昨日怎麼不告訴我!”
“你確定你昨日聽得進去?”
“額……好吧……”
“……”
“三哥,這一路上不會又要騎快馬吧!”
“……是……”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