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迷信?怕鬼麼?我的大腦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悄悄的成形……我菀爾。
我獨自回房。王府的下人待遇比尋常的大戶人家好很多,比如,每一個下人都可以有自己的單獨的房間,除了需要貼身伺候人的幾個。
晚秋的夜還算寂靜。我一邊走,一邊想著剛才的事情。
楚羿襲了羽王的爵位,所以,無論如何不能直接傷了他。鬧得太大,反而連累了我那掛名老爹就不好了。他待我比親爹還好,我不想給他添任何的麻煩。隻要不留證據,讓這王府熱鬧熱鬧,屆時再全身而退,讓我們的楚王爺好好的鬱悶上一陣子,我的目的也就算達到了。然後,我便可以轉戰秦府。
話說回來,我和楚羿沒什麼深仇大恨,與秦子軒比起來,他不過算是廣恩寺事件的根源,以及勉強算上一個見死不救的罪。至於怎麼讓王府熱鬧起來,我心裏已經有了幾分計較。隻是材料……
“哎呦。”我慘叫一聲,腦袋上突然遭遇了什麼不明襲擊。看了看眼前的場景,似乎已經走到了房門口。果然不能再人家背後想壞事,居然在自家門口被人暗算了。“誰?”我大喝一聲。
上方傳來一陣輕笑,很開心的笑著。
這聲音……我抬頭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看到了“罪魁禍首”,我驚喜道,“是你?”
屋頂,那襲黑衣在月亮散發出的淡淡的光的氤氳下,反倒有些不真實。那張帥的掉渣的臉掛上那抹邪肆的笑,不是薛冷秋是誰。
“看到我,你似乎很開心啊,媳婦兒!”一見麵,他就那啥改不了吃那啥的調侃起我來。
的確開心!而且是很開心!我的材料……不過什麼?他叫我媳婦兒?
“傻站著做什麼。快上來!”
上去?怎麼上?我盯著這至少三米高的房子發呆。
“幾天沒見,不是笨到連輕功都忘了吧。”他嘴角一勾,繼續消遣我。
他這一提,我才意識到,這個顏芷瑤是懂輕功的。我氣沉丹田,身子一輕,向屋頂掠去。然而,雙腳剛沾上瓦片,身體卻沒能停住,生生地向前栽去。不知我這一摔,能引起多大的響動,也不知這屋頂的瓦片是否結實,能不能承擔我這樣巨大的衝擊力。
我剛做好後事的心理準備,向前的速度卻生生地被止住了。一隻胳膊攔在我的身前,避免了我狠頂直接接觸。道了謝,我就勢坐下,無意間瞟了一眼地麵,心裏禁不住一陣狂跳。我突然想起了這個一再被我忽視的問題,我恐高。
我不由自主的死死的抓住他的胳膊,幾乎將臉貼在了他的背上。好一會,我才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他若有所思的盯著我,我們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這個姿勢,似乎……有那麼點曖昧。我訕汕的鬆了手,眼睛盡量不往地麵上瞟。“你怎麼在這?”
“這話似乎該我問你。”他說著,隨手遞給我一個紙包。
我接過,打開,一陣熟悉的香味鑽進了我的鼻子裏。“糖炒栗子!”我開心的撚起一枚,剝開,金黃色的栗子極具誘惑的勾引著我,丟入口中,香甜的味道一絲絲的滲出,唇齒留香。我不由得想起來鄴城的一路上,他總是買了這個讓我和紫涯還有芸兒在車裏吃。
“原本我還在等你用它打劫銀號呢,沒想到卻聽到你進了羽王府的消息。”他掛著一絲玩味的笑,雖然是笑著,但眼眸裏卻湧動著我看不懂得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