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笑,紈絝子弟。正當我這樣想著,低下頭卻又看見一個極其詭異的場麵:那隻豬在爬樹……
在竹枝小築裏的生活很平靜。
萬俟似乎永遠不會有無聊的時候,雖然他很少說話。興致來了,便在竹橋上架把琴,對著潺潺的流水撫弦奏樂,自娛自樂;夜晚的時候,一個人躲在房間裏,嗚嗚的吹著簫;雨天在書架邊翻幾頁閑書;閑了便在茶室裏品茗。有時候他自己,有時候邀我一起。他似乎是個全才,什麼都精通。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樣一個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居然會做菜!這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我的一日三餐都是他解決的。雖然他烹飪的時候我沒看見過,但做出的菜肴無一不是色香味俱全,甚至一點也不比翠香樓的差。
而我,則把大多數的時間都用來看書。萬俟的茶室看起來雖小,但藏書竟是出奇的全,不似我那掛名老爹家的書房,盡是些兵法和地理方麵的書,果然不愧是帶兵打仗的將軍。
從書裏,我了解了一些這個時空的大概的曆史。令我鬱悶到想自殺的是,這個時空的曆史閡生活的時空不完全一樣,也不是完全不一樣,而是有的人物一樣,有的人物不一樣,他們做的事情有的和曆史記載的一樣,有的不一樣。而問題的關鍵是,我也記不清楚哪些是一樣的哪些是不一樣的。這無疑是一件讓人崩潰的事情。
然後是這個隨朝,也就是隨國。前朝冀朝的最後一個皇帝冀幽帝孫驍,好色成性,荒無道,**精選了佳麗若幹不說,這個冀幽帝竟還嫌宮裏的美女不夠嫵媚,多次出入煙花場所,為博美人一笑,燒了數十萬兩銀票為美人煲湯。之後竟命人在宮裏建了座迎春別館,專門安置煙花女子供其娛樂。三朝老臣江老丞相勸諫未果,被在朝堂之上當眾廷杖活活打死。眾臣皆怨,奈何敢怒而不敢言。
幽帝漸日尋歡作樂,不理政事。一日一朝竟改為了十日一朝,而且每朝必有美女作陪,特有某些商人談生意旁邊跟著美女公關的feel。
幽帝治化十一年夏,泠河發洪水,致使泠河一帶萬頃良田被毀,百姓食不裹腹,流離失所,堂堂天朝,竟出現人食人這等令人發指的事情。幽帝卻也不命人開倉放糧賑災,亦不處理善後,導致洪水之後爆發了瘟疫,當時餓死病死無數,哀鴻遍野,民怨衝天。豐、穎兩國更是派大軍壓境,趁火打劫。
當時駐守敏州的將軍,也就是後來的隨始帝蕭文琦,以“水疫,天災?人禍也”為由,以“誅無道,救民於水火”為號振臂一呼,留下楚翎帶重兵戍守鄴城,率麾下的另一員大將顏敬存及數萬將士,憑借嚴明的軍紀以及眾多百姓的擁護,長驅直入,一路上兵力又不斷擴大,無數不堪苟活的百姓加入其中,幾乎沒遇到什麼抵抗,就兵臨都城隱城。守城官見冀幽帝昏庸無道,蕭文琪民心所向,便不戰而降。冀幽帝見大勢已去,**於元清宮。冀朝六百年的統治土崩瓦解。蕭文琪建立了如今的大隨國。隨國被化分為兩都十六州,鄴城位處的敏州就是這十六州之一。始帝駕崩,就傳位給了當今皇帝隨元帝蕭叔鳴。
因為隻經曆了兩代,隨國的吏政還算清化,百姓經過始帝年間的修整現也算安居樂業。然而,國雖定,卻並不代表便能一勞永逸。大隨四周強敵林繞,西北的穎國,西南的豐國,無不虎視眈眈。
元帝,也就是現任皇帝雖以仁治國,縱不能像始帝那般開疆辟土,卻也是個能守成之人。在位已有二十年,卻沒有一次讓別國討了一寸土地去。不過聽萬俟說,當今聖上做出的最傑出的貢獻,恐怕是為皇家延續了香火吧。始帝當年隻得他一子,而今,他卻已有了十四個兒子哄個女兒,雖然個別皇子公主早夭,但這剩下的數目還是相當可觀的,而且居然皇子的存活率比公主高。這也算是曆代**裏的一件怪事了。
閑暇的時間裏,我爭取盡可能多的閱讀些書籍,一是萬一回了現代,這段曆史也是我以後研究古代史的一個參考,二是自己在這個時代裏一個人混著也沒有個一技之長,會的隻是演戲和研究曆史,不能演戲就隻能研究曆史了。萬一以後沒飯吃了,我就女扮男裝,去哪個皇子家當個謀士,攢夠了錢回來把萬俟的房子買下來,舒舒服服的過完下半輩子,也算是在曆史上留了名了,這也是沒白混一場。
我本以為,以後的時間,我的生活便是這麼無驚無瀾的過著。然而,直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