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也沒說呀。”
“哈哈,感情你們今天都裝啞巴啦,誰都沒說什麼。”李櫟像周圍的人看了一眼說:“不就是送一趟飯的事嗎,至於這麼緊張嗎?”
李櫟一手端起菜盆,另一隻手拿著飯碗高聲叫著,“我這樣的可是即開了們就關不了門的呀。”
“我來幫你吧。”玉玨忙給李櫟打開了房門。
李櫟端著飯菜和玉玨走到小賣部的窗前時,透過窗子發現羅睿正在向眼鏡的跟前湊著,色眯眯的說著什麼聽不清楚。
“哼!虧我們還在擔心怕他餓著了,原來是急著到小賣部來鬼混的。”李櫟一轉身又回到了宿舍。
“哈哈!醜媳婦被人休回來了,你是咋端去的又咋端回來的呀。”劉汨不失時機地取笑著李櫟。
“玉玨,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怎麼又端回來了?”王入捅了一下玉玨,“是眼鏡還在生我們的氣嗎?就說是我們錯了,不就沒事了麼?”
“生氣?!要是還在生我們的氣就好了!”李櫟氣呼呼的說。
“那是怎麼回事呀?”王入著急著。
“不會是你們吃了閉門杠了吧,眼鏡不在吧?”劉汨搖頭晃腦的分析著。
“要是不在我也不會生氣的。”李櫟把飯碗和菜盆放到了桌子上說。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李櫟,我們弟兄間的玩笑可不能開的太大了。”王入一臉的認真。
“怎麼回事還是讓玉玨告訴你們吧。”李櫟坐在了床上。
“還是你們去小賣部瞧一眼吧。”玉玉也脫鞋上床了。
“一定是小妖女在小賣部呢!”王入恍然大悟。
“就是呀,他們高興著呢。”劉汨馬上補充著。
清晨的天空,烏雲密布,上下翻滾著,濃濃的,黑黑的,厚厚的,籠罩在一片灰暗之中的生活區,靜悄悄的,沒了往日的說笑,沒了往日的歡歌,就連樹上的喜鵲也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
羅睿從被窩裏抬起頭,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對夢鄉的眷戀,意猶未盡的帶著喜樂,帶著欣慰,帶著愜意。
“媽呀!都六點鍾了!”
羅睿驚叫了一聲,徹底的告別了夢鄉,她一咕嚕翻身起床,抓起衣服披在身上,她隔著窗子向外望了一眼,外麵靜悄悄的,灰蒙蒙的天也朦朧,月也朦朧,一點動靜都沒有。
“哇塞!又是看錯時間了!”
羅睿喊了一句話之後又一個後仰躺在了床上。
他懵懂著閉上眼睛,努力的搜索著夢裏的記憶,竭力地追朔著夢鄉裏的故事。
時過境遷,羅睿無論如何的努力都沒辦法繼續夢境中的幽情了,她氣憤地睜開眼,拿起了身邊的一個玩具熊,狠狠的向掛在鏡上的時鍾砸了過去,心裏罵著:“沒用的東西,明天我就把你換了,換一個能講話的,免得你再欺負我,壞了我夢中的美事,掃了我的喜意。”
那隻玩具熊與牆麵的時鍾激烈的碰撞落地之後,翻了幾下身競說話了:
“哈哈!我愛你,你愛我嗎?你愛我嗎?”
羅睿一個魚躍從床上彈了起來,赤著腳蹦下地撿起了那隻仍在叫著‘你愛我嗎’的玩具熊,緊緊的貼在了自己的胸前,連聲的說著“我愛你,我愛你,你這個瞎眼鏡,還在和我搞突然襲擊呢。”
羅睿竭力的控製著激烈悅動著的心,回想起了昨天夜裏他在離開小賣部時的情景: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他們都不再講話了,是沒話可說了呢,還是要說的話太多太多了,他們在默默的坐著,從心裏感知著對方,感知著來自對方的信息,感知著來自對方的溫度。
羅睿在想,還是不說話的好,兩個人靜靜的享受著流過兩顆心間的愛河所帶來愜意,怡心,爽感,此時無聲勝有聲啊。
張昱也在想,不說話也罷,兩個人好好的多呆一會,不是說大音希聲,大愛無言嗎,何必去苦苦的挖掘那些無用的話題,雙方都說些廢話呢。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羅睿站起身說“什麼時候了,我該回去了。”
“等等。”張昱也站了起來,他從身後的箱子裏拿出了一個玩具熊來,“喜歡嗎,喜歡就拿去吧。”
羅睿從來都是不喜歡玩具的。她的屋子裏連一件玩具都不放,她本來是想說“我才不要這些東西呢。”可是當她看到張昱的哪一臉認真,一臉的嚴肅,連忙伸手接了過來說:“太好了,太可愛了,瞧它的憨樣子。”
張昱一晃動身子,羅睿似乎是看到了箱子裏麵還有一個用絲帶記著的盒子,不知裏麵是什麼東西,便問“箱子裏還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吧,能拿出來讓我看一下嗎?”
“啊!不可以的。”張昱忙用身擋住了。
羅睿感覺到有些掃興,一轉身向門口走去,“什麼破東西呀,神秘兮兮的。”
“這東西是我留著明天給你的。”張昱把羅睿送出了屋子。
羅睿回到自己的屋子後,把那隻玩具扔到了床頭上,翻來覆去的猜想著箱子裏還會有什麼東西呢,還非得等到明天讓自己看,又是那樣的緊張和神秘,不會是買了一隻生香瓜,要等一天熟透了才肯拿給我吧,不管他了,反正明天就知道了,她順手拿起了玩具熊放在了枕邊。
哪曾想這隻玩具熊中竟然隱藏著這麼大的秘密呀,他把那隻玩具熊使勁的拍打了一下說:“再說一遍你愛我。”
“哈哈我愛你你愛我嗎?.”玩具熊乖乖的又說了起來
羅睿雙手緊緊的抱著仍在說“你愛我嗎”的玩具熊,心裏在想,這隻玩具熊尚且如此,那箱子裏麵的東西不知會給她帶來什麼樣更大的驚喜,在感歎張昱對他的心思慎密的同時又讚歎著張昱對她的用心良苦。
此時的羅睿倒是不恨那隻掛在牆上的時鍾了,因為她認為時鍾欺騙了她,壞了她夢中的美事,掃了她的喜,才向它怒擲玩具熊進而引發了這個天大的秘密,如果不是這隻時鍾惹怒了她,說不定這隻玩具熊就會被她扔在了哪個角落裏,永遠都不會再想起了,那樣的話,張昱會不會就此誤會了她呢?
想到這裏,羅睿連忙起身,她想把被這玩具熊打得歪斜了的時鍾扶正了一下,借此安慰一下一點都不曾記恨她,盡管是被打得東歪西斜的但仍然在不停的“滴答滴答”的走個不停的時鍾。
當她剛走到時鍾前,手還沒摸到時鍾呢,她突然大叫一聲:
“媽呀!這下壞了!”
羅睿風兒似得跑出了屋子。
原來羅睿發現時鍾真的是顯示已經六點多了,那院裏那還會有什麼動靜啊,她跑出屋子時才發現原來是老天在騙了她。
天陰得很厲害,黑乎乎的濃雲湧動著,越來越低,仿佛是就要壓到了羅睿的頭上,陣陣陰霾的寒風呼嘯著擦過她的身體她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感到了風刮過皮膚的疼痛。
羅睿緊緊的裹了一件衣服,在想山雨欲來風滿樓,要下雨了,是一場大雨還是一場暴雨呢,看這架勢肯定是小不了的,隻不過是在等待著一聲響亮的雷聲罷了。
於是,羅睿墊著小步急匆匆的向工地的項目部跑去了。
羅睿一邊跑著一邊在心裏想,馬上會有一道亮閃突然的滑破天空,緊接著是一聲驚天動地的雷聲,後麵便是狂風大作,再後麵就是大雨傾盆了。
等她一直跑到離項目部不遠的地方了,也沒有看到或聽到她想象中的情況發生,隻是感覺到了刷刷的落雨聲就在她的身後響起,而且速度之快,他還沒來的急躲避呢,就已經被淋濕了。
羅大泡一見搴裳戰栗的羅睿,心痛的說:“我辦公室有衣服,快拿去換一下,暖和暖和吧。”
羅睿在哥哥的辦公室門前使勁的拉了幾下門沒拉開,見門上鎖了,剛要走卻聽到了屋子裏還有人在走動,羅睿馬上跑過來對哥哥說:“哥,你的門鎖著怎麼聽著裏麵有人呢?”
“哈哈,小睿呀,忘記告訴你了,剛才一出好戲你是沒看到呀,屋子裏的那個人呀就是他們選的什麼狗屁代表,被我關進屋子裏反省呢。”
“啊?他們還當真選了代表,那可是張昱昨天勸他們離開的一句托詞啊。”羅睿用毛巾擦了一把臉後又問“那他說什麼啦?”
“他能說什麼呀,無非是想要開支還說什麼都不去上工,還要我給他們記工,這不是明擺著的搶劫麼!”羅大泡把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遞給羅睿接著說:“我就跟他們說了,不勞而獲那就是搶劫,煽動工人不去上工那就是破壞,這都是嚴重的違法行為,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聚眾鬧事,破壞新時代的建設,我要找派出所報案,告你個二罪合一,你知道嗎你們昨天走後我就去了派出所派出所的所長說了,誰再鬧事,就通知他們來人,把鬧事的人都抓到派出所去,好好的享受一下蹲小號的滋味,所長說了,現在的法律可是連打帶罰的,不但是讓你蹲幾天,還要罰款的,到那時候,你們不隻是連遭罪帶丟工作,連工薪錢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