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蝴蝶迷之謎(上)(3 / 3)

“再胡說小心我辦了你!趕緊走開,不要妨礙我工作。”

“好啊!最好你現在就辦了我,不過依據法律的條款你可要看清,不要向你的工作一樣那我可就要辦了你,不信嗎?”

“笑話,辦你們一個流串之人還用看法律,收拾收拾你們那是我們練練手腕子,我可告訴你不要逼我。”警員用手指著羅睿說。

“哈哈!真是耳目一新那,今天我倒是要開開眼見識一下,民警大人在我身上是怎樣練手腕子的。來吧!”羅睿向警員的跟前移動了一步。

羅大泡趕緊拉住了羅睿。被羅睿用力的擁開了。氣急中的警員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的橫肉抽搐著。

“停!”羅曾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說:“練腕子之前你可要想好了,小心我扒了你這身皮可別後悔。”

“好了、好了小妹,不要再吵了,我們是請人家幫忙的,求人家的。”羅大泡用身體擋住了警員,用力地在向外推著羅睿。

“不對呀大哥,我們不是請他們,也不是求他們,這是他們的責任啊。”

羅睿被羅大泡拉出了接待室。羅睿她還在氣頭上,在接待室外邊大喊著:

“今天我才明白,原來人民警察的鐵拳是在人民的身上練就出來的。我真是為你頭上那個閃亮的國徽感到蒙羞!感到恥辱!我就不明白了,我們怎麼就成了流串之人了呢,我們是在流動,如果沒有我們的話,今天的城市會這樣的美麗嗎,沒有我們你們還能在這麼漂亮的大樓裏練手腕子嗎?”羅睿那女高音的喊叫聲震動著整個派出所的大院,在美麗的城市上空傳得很遠、很遠、、、、、、。

我不知道城市外麵的高山有多遠,但我相信高山的回音一定是在說:

“感到蒙羞!感到恥辱!!”

羅睿和哥哥惹了一肚子氣回來,坐在項目部裏仍然在生氣。趙經理擁了一下她的肩說:

“小睿呀,工地中的事有些內幕你還不是十分的了解呀?我們做工程的是非常不容易的事呀!要笑臉相陪那些無賴們的糾纏,還要奉承著那些著裝的、坐車的,以後呀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好了,消消氣還是好好想想我們自己怎麼找人吧?”

“真是氣死我了,頭都給他氣大了。”羅睿說著起身走出了項目部。在石材的倉庫前正好碰到了搬石材的張昱。

“哎、張昱!你等一下,快幫我拿個主意吧?”接著又把她們報警的氣人事跟他學了一遍。

“羅工,這報警的氣人之事你大可不必再耿耿於懷了,現在黨中央的大正方針是開放搞活,這剛一開始肯定會有一些事就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落實到下麵就變成了有時睜眼有時閉眼,再落實到某個別人身上就變成了長期閉眼偶爾睜眼了。巧了,這閉眼的時候就讓羅工您趕上了。”

“我們不說那些睜眼閉眼的事了。快幫我想想該怎麼辦吧?”羅睿有些著急地說。

“警方那裏看樣子是沒什麼希望了。現在還是要靠我們自己去找才是,”張昱思量著說。

“我們怎麼找呀,派出去的人都找了兩天了,人海茫茫的到哪去找啊!“羅睿有些很失望。

“我看這樣好不好,你去打印一些尋人啟事、中午我幫你到處多貼點。”

“好哇好哇!這個辦法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我多印點,一會我們就去貼。”羅睿高興了起來。

“哎眼鏡,這個月的工你不想要了。”李櫟從樓梯口走了過來。

“怎麼啦!出什麼事了嗎張昱?”羅睿不解地問。

“啊羅工,是這麼一回事,張昱昨天上午去了一次廁所,回來時被你哥哥看到了,說他去的時間長了,扣了他一個工。其實張昱去廁所時活沒耽誤啊!可都是我一直在搬二個人的重量,就因為我這麼一說,你哥硬說我頂撞了他,這不我也被陪罰了一個工,你說我惹誰招誰了呀。”李櫟一邊說著一邊表演著走了。

“張昱告訴我,李櫟說的是真的嗎?就因為你去看我扣了你們兩個工?”羅睿有些激動。

“其實也不怪你哥,我們做小工的活比較零亂,但是我們有一個原則;就跟我們做人的原則是一樣、不能心愧,應該對得起我們的工錢,我總以為我雖沒幹活,但李櫟替我把活幹了,就不該扣我的工了。”張昱抬頭看了一眼羅睿接著說道:

“但是工地也要有工地的規則呀,沒規矩不成方圓啊,我認罪了。”

“真的假的?不會是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是在罵我哥的祖宗八代呢吧?”羅睿用媚眼笑看著這樣說。

“隨你怎麼想好了!”張昱攤開雙手無可奈何地說。

“哈哈!瞧你那認真的勁兒,跟你開玩笑的。”羅睿大笑了起來,“我哥哥的決定呢也許像是你說的那樣,他有他的規則或道理,我也是改變不了的。這樣吧,你和李櫟的扣工,一會我回去把它移到我的工單上吧。”

“不不,羅工,那樣的話讓人知道了挺不好的。”張昱連忙擺著雙手說不。

“哎呀你這個人可真沒勁,你還知道不好啊。既然知道不好幹嘛大清早的進一個姑娘家的臥室,還看人家近似裸體的表演哪。”羅睿又拿出她的那種陰陽怪氣。張昱的臉馬上紅了起來:連忙說:

“不是的羅工,我是擔心你那晚被我嚇壞了,那晚我回來一夜都沒敢合眼,所以剛一上工就急於跑去看你了。根本就沒想到那些的。”

“你還真別說,你呀!真的就把我給嚇壞了,那天晚上你死氣擺列地追我,把我給嚇壞了,第二天早上你又突然闖進我的臥室更是把我給嚇壞了。你不是怕嗎?你不是擔心嗎?我還就得告訴你!我呀這次是賴上你了、怎麼著吧。”

“這、這”張昱不知說什麼好。

羅睿哈哈大笑著走了,去項目部打印她的尋人啟事去了。

羅睿和張昱分頭到各處張貼尋人啟事。

他們首先買了市內交通圖,沿生活區附近的各商店百貨,車站碼頭等人員較多的地方張貼。張昱主要是乘公交車負責各站點的張貼,而羅睿負責附近的街道和各生活區的張貼。

羅睿沿著一條主要的街道走,她不停地向兩側張貼著。在離街道不遠的地方她發現有一睹高高的大牆,上麵胡亂地貼著一些什麼祖傳秘方及各種招商出租的啟示,跟前正有不少的人在圍著看呢。

羅睿看這個地方不錯,聚的人多看的也遠。便也擠了過去,在一處空白的地方貼上了一張尋人啟事。

羅睿剛貼好,馬上就吸引一群人過來看。羅睿暗想這個地方是她選擇的所有的地方最佳的看點了,她收拾起剩餘的啟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被人從後麵拉住了。

她回頭一看是一個完全的生麵孔。隻見那人指著自己臂上的袖標說:

“我是市政的,專門負責管理街頭‘膏藥’的。”

羅睿順著那人的手指方向看到了紅袖標上寫著“檢查”兩個字,很是不理解,便問:

“什麼是街頭‘膏藥’呀,與我尋人有關係嗎?”

“這街頭‘膏藥’啊!就是你剛剛粘上去的小報。”那人一點都不著急地耐心解釋著。

“不,我沾的不是小報,而是一則尋人啟示。”羅睿知道她可能要遇到了麻煩,便設法想擺脫地說:“您如果反對我在這裏張貼的話,那我就揭下來吧。”

“不不,既然粘上了就不要再揭下來了”那人連忙地擺著手說:

“那真的是太感謝了,以後我會注意的。”羅睿在心裏暗自慶幸著沒有遇到無賴,可是當她正要離開的時候那人又說話了:

“不過要離開的話你還有點小麻煩事,其實真的不是大事。你隻要留下一百元錢就可以了。”那人仍然是那副不緊不慢、不溫不火的樣子。

“幹嘛要留下一百元錢呀。”

“你瞧瞧姑娘,多麼美麗的城市呀!被你塗得這麼髒亂,罰一百元錢也應該的吧。”

“那我馬上取下來。”羅睿心裏清楚,這樣的人惹不起,便轉身去揭那張尋人啟事。

“哎哎、我不是說過了,既然粘上去了就不要再揭下來了嗎?難道你不想尋找失去了的人了嗎?”

“想啊,那你不罰我錢了?”羅睿覺得事情有轉機,可能是那人良心發現了。

“不罰款是不可能的了。從你一粘上這張紙後,你就已經完成了罰款事實了。”

“你看我著急找人,身上也沒帶那麼多的錢呀!”羅曾裝出了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沒錢好辦那,來人!”

隨著那人的一聲喊,圍在啟示的一群人立刻圍了過來。

“這姑娘說她沒錢,那麼把她弄到那間屋子裏去,全身上下都給我細細地搜一遍,好好地給我看看她哪個地方藏著錢或者是哪個地方值錢。”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報警了!”羅曾的背上開始流汗了。

“你報警有多麻煩那,還不如我們一同去派出所呢?走吧姑娘,你瞧。”那人用手指著街對麵飄著紅旗的一個院子說:

“看到了吧!隻要走過這條馬路就是。不過到了那裏,我相信就不是罰你一百元了,而是五百元,你可要想好了。”

羅睿一聽派出所幾個字就想到了她去報警時那個警員的那副嘴臉,他們哪能為自己說話呀!眼前的這個無賴敢在他的大門口如此的囂張,肯定是彼此沆瀣一氣的,去了那裏也不會有自己好果子吃的,況且還要耽誤時間,她一咬牙暗說認了,認倒黴了,想到這裏便大聲地說:

“那好吧,我還要忙著找人呢,就給你們一百元吧!不過我可是要繼續粘的!”

“當然了,你交了錢我們就不在難為你了!你可以自由地粘了。”那人接過錢高興地說。

羅睿交完錢後,一轉身,‘啪’的一聲又粘到牆上一張,氣乎乎地走了。

離開這夥人之後,羅睿又在為張昱擔起了心。她知道張昱的兜裏沒有錢啊,走時還是她給了十元錢買車票的。

她決定不再貼了,先找到張昱再說。

在經過生活區附近的線路上,她是按路地坐,來回地往返了好多次都沒能見到張昱的身影。在每個站點她都看到了貼著他們的尋人啟事,這更使她擔心和害怕了,她有一個預感,感覺到張昱肯定是出事了,或者是挨打了、或者是被帶到派出所去了,她不再乘車往返地尋找了,而且沿線尋找轄區派出所。

羅睿在一位老司機的幫助下,將沿線到派出所的位置都標在了她的地圖上,按照地圖上的標識找起來就容易得多了,少跑了不少的瞎道,她非常佩服張昱的工作能力,幾乎是她所找到的車站都粘貼著他們的尋人啟事。可是讓她失望的是連一點張昱的消息都沒有。

眼看著天色就黑了,羅睿心裏這個急呀!正在羅睿不知所措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心裏高興了,一定是張昱回去了,打電話通知自己的。

是讓我馬上回去吃飯的吧?又一想不對啊!他不知道自己的手機號呀?她把剩下的那卷尋人啟事放在了地上,騰出手來去掏裝在衣服裏麵的手機,尋人啟事的紙卷慢慢地展開了,明晃晃地露出了聯係人及聯係電話,她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了一聲:

“真是笨到家了。”

這張啟示都在告訴著他們我的手機號碼。她慢慢地把手機拿出來並不急著打開去接聽,她感覺這鈴聲真的是太好聽了。她要讓它多響一會或者是多響幾遍,她想好好地吊吊他。

第一次鈴聲停止後,過了一會,鈴聲又第二次響起,她有些按耐不住了。她好想聽到他那熟悉的聲音,更想知道他是怎樣關心自己的,她已經準備好了問他為什麼要給自己打一個電話,在心裏企盼著能有他們當麵不能說或不敢說的而又一直都想說的一些話。

她打開電話以後不等對方說話便搶先說:

“你先不要講話聽我說,能告訴我你給我打這個電話之前是怎麼想的嗎?你非常的關心我,擔心我,在乎我對吧!”

“是的小姐,因為我們都是女人,我能理解此時你的心情。我要告訴你的是:西郊的立交橋下剛剛發生了一次嚴重的車禍,一位過路的女士被撞了,與你的啟示中所尋找的人很相似。好了,祝你好運,拜拜。”對方收線了。

接到這個電話後,羅睿的心情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失望。在為有了尋人啟事的希望而高興的同時,也在為那個“車禍”可恨的詞語而恐懼著。她迅速地攔下了一輛車子,奔向了西郊的立交橋下。

遠遠地就看到了一群人圍在那裏,那裏正是一個公交車的停靠站。羅睿來不及看欄板上貼著的他們的尋人啟事,一頭衝進了人群裏。

一個女人仰麵朝天的躺在地麵上的血泊之中,而且已經分辨不清麵孔了,隻是她那凸起的雙峰標示著她生前曾是一個風韻的女人。上衣不知被拋到哪裏去了,****著的上身,被人用一塊不大的小紙皮蓋著。一片一片的血肉和拋撒出體外的腸子粘在一起,羅睿一看,鼻子馬上一酸,“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了。

嫂子的音容笑貌,平時對她的關懷,姑嫂兩人的嘻戲突然一下都堆在了她的眼前,又突然的一下子都全消失了。

羅睿大哭著伏下身子,抱起了死者的頭部!用自己的衣服裹著她那血肉模糊的麵孔,一邊哭著一邊說:

“大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呀?這幾天你到哪裏去了,你知道小妹都快急死了嗎?”

羅睿用手慢慢地把她粘在臉上的頭發一點一點地從血肉中拔開,輕輕地梳理著她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