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蝴蝶迷之謎(上)(2 / 3)

吃飯的時候,李櫟悄悄地把張昱拉到了一旁問:

“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你昨天夜裏去幹什麼了?回來的那麼晚,都後半夜了,瞧你兩眼紅紅的。”李櫟將腰彎向了張昱,小聲地又說:

“你可千萬別告訴我說你去打泡了。”

“說什麼呢,你想到哪裏去了。”張昱感到自己是被他誤會了。

“那好哇!就請你告訴我吧。”李櫟有些咄咄逼人了。

“如果我說出去找人了你能相信嗎?”張昱說得詼諧。

“當然相信了,是找姑娘的吧?”李櫟肯定得也幽默。

“錯了,比姑娘大。”張昱說的有些神秘了。

“噢!是大姑娘吧?”李櫟一副的窮追痛打的架子。

“又錯了,比大姑娘還大。”張昱一副把玩笑進行到底的表情。

“知道了,是老姑娘!”李櫟堅持地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還是錯了,比老姑娘還老。”張昱學著蝴蝶迷平時見人就把嘴翹得高高的樣子。

“啊!明白了,是姑姑!”李櫟學著令狐衝喊小龍女的樣子。

“那好吧,你自己在這裏咕咕吧!我呀可是要吃飯去啦。”張昱轉身便走。

“慢!還沒有告訴我呢?”李棟一把拉住了張昱。

“真的想知道?”張昱認真著。

“真的!”李櫟回答的也實實在在。

“那好吧,今天中午大家都會告訴你的。”張昱甩開李櫟的手吃飯去了。

電梯是五樓以下不停,小工上午的工作仍然是向四樓背鋪地麵的大理石,八十乘八十的,哪塊都是上百斤的。張昱今天背著感覺就是累,其實也不是他背不動,主要是他的心沒在石頭上。

他老是在想著蝴蝶迷會去哪裏了呢?他便是惦記著羅睿,早晨他發現羅睿沒同別人一塊去找大嫂,也沒來吃飯,他猜想一定是被他給嚇出病了。

這病可是自己的責任哪,弄不好出點什麼事自己可是難逃其咎的。不行!我得回去看看,他抽筋拔骨地背著石頭,搖搖晃晃地向上吃力地爬著。

“哎哎!行不行呀你,一看你這副樣子呀,哈哈!”李櫟在後麵大笑著。

“笑什麼呀?有什麼好笑的呀。”

“要我看那,不要等到中午大家來告訴我了、你呀!現在就已經提前告訴我了。”李櫟很美著地樣子。

“那你是幸災樂禍啦?”

“怎麼可能呢,我們是哥們呀?”李櫟跟緊了一步。

“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嗎?”

“你那福呀我可是享受不起;不過麼?

“不過什麼?”

“這難我倒是可以同當的。”李櫟說著一步跨到張昱的身旁用手輕輕地一提,便把張昱背上的大理石提到了自己的懷中。無論張昱怎樣搶他就是不給。

“好好好,我不跟你搶啦!”

“有沒有搞錯啊?我這可是在幫你耶。”

“是是是,是你在幫我,不過幫人要幫到底,救人要救個活,我想出去一會,你能再幫我搬幾趟嗎?”

“幫是可以的,不過我想知道你出去幹什麼去呀!”

“這個你沒必要知道。”

“不會是還去找這個吧?”李櫟騰出一隻手來,用兩個手指做著圈的手勢說。

“哪能呀,我那一次就害得我感了大冒了,這渾身上下都在疼痛呢。”張昱抖了一下雙肩說:“我是想回去吃點藥。”

“那羅大泡要是問起你我就說你去廁所了。”

“隨你的便吧。”張昱說著跑下了樓,跑向了生活區。

羅睿真的病了。

她感到頭昏沉沉的,四肢無力,全身一會熱的一陣大汗,一會又冷冷的直打哆嗦,什麼都不想吃,她支撐著爬起來,把那一身臭轟轟的髒衣服放進洗衣機裏,簡單地切了一點薑片,放入電飯煲中熬了點薑湯。

一陣急促的上樓聲傳來,從聲音判斷羅睿知道這人不是大嫂。張昱一進門就大聲地問道:

“羅工你沒事吧。“

“瞧,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羅睿張開雙臂,薄薄的睡衣突顯出了青春女子那特有的風韻。張昱急忙低下頭木訥地說: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一直擔心著呢。”

“不對吧,應該是祈盼著的吧!”羅睿放下雙手向張昱跟前走了幾步。

“我能祈盼什麼?”張昱後退了一步。

“祈盼著我能生一場大病呀!”

“對我能有什麼好處呀?”

“省得我這個小妖女再去妖你們那?是吧?”

“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呢?”

“瞧瞧,忘了不是?這可是你昨晚親口告訴我的哎,你可不要耍賴哎。”羅睿說著一掀睡衣坐在了地上,學著昨晚張昱的姿勢和腔調:

“哎,這個小妖女會跑到哪裏去了呢?“

“張昱在此!快穿衣服!”

張昱隨即抓起床頭上的一件衣服,突然披在了羅睿的身上,也學著她的腔調說。

聽到張昱的話羅睿才意識到自己還是穿著睡衣跟人家比劃呢?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忙把披到了身上的衣服穿好,又拉過一條裙子套在了睡衣的外麵。

電飯煲裏的湯沸了,湯在鍋裏翻滾著,強勁的氣流把企圖壓住它的蓋子掀動得‘當當’的亂響,時而有一股股的白色煙霧帶著辛薑的辣味衝擊出來。

“鍋裏煲的是薑湯嗎?那你一定是感冒了吧?燒不燒啊?我看還是去醫院看看去吧。要不我去買點藥給你吧?”張昱嗅到薑湯的氣味一連串的聯想;一連串的追問更是透著一連串的關心。那著急的樣子好像感冒的是他自己似的。

羅睿心裏一熱,鼻子一酸,眼中湧出了兩顆晶瑩的淚珠。自從媽媽離開她以後,大大小小的感冒發燒她自己也記不清有多少次了。但從來都沒有人像眼前的張昱這樣著急,這樣關心過。

“又怎麼了?是我哪裏又說錯了嗎?”

張昱見原本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哭就哭了呢,便疑惑地問著。

“不是的。以前我每次感冒都有大嫂的關心,你這一說使我又想到了大嫂。”

羅睿用張昱遞過來的紙巾擦了一下眼淚說:

“眼看都快一天一宿了,怎麼連一點的信兒都沒有呢,不會是被什麼人綁架了或是遇到了什麼危險了吧?我們要不要報警或發一個電視尋人啟事呀!”

“羅工你不要太著急了,你哥哥不是派人去找了嗎?我想中午就會有消息的。”停了一下張昱思索著問:

“我想問一個問題不知道可不可以的,”

“這都什麼時候了?有話就趕快說吧!”

“我想問你大嫂失蹤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情了嗎?”張昱試探著說:“這樣我們也好分析一下她大致的去向呀!”

“到底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清楚,就是昨天我陪她看病回來後,我跟哥說嫂子病了讓他過去看看,我大哥說了一句:‘從昨天起我們兩人已經協商好了離婚,她已經不再是我們羅家的人了’,讓我也不要再喊她嫂子了。

羅曾本想把哥哥後麵那句‘我去看她?讓她去找王老板那個王八蛋來看吧’的話也告訴張昱,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又收了回去。

“要是像你哥說的那樣,她們兩人真的離婚了,羅睿你說你嫂子會怎樣?”張昱抬頭望著羅睿問:

“會做些什麼事呢?要是我的話會先哭的,而且是很痛心地。”

“那再後來呢?“

“隻能是回老家了。我也想過的她沒有那麼快呀!就是我做一碗稀飯的時間,走的時候還好好地躺在床上,回來時就不見蹤影了。”

羅睿把薑湯分到了兩個碗裏,端給張昱一碗說:

“為了我把你折騰了大半宿,還無辜地挨了我的打罵,看你也是有點感冒了,快趁熱喝了吧,算做是我的謝意。”

“說什麼謝呀,我還是擔心著你生我的氣呢。哎羅工,從這裏乘車到你家需要多長時間呀!”張昱接過羅曾遞過來的薑湯。

“大約要三十幾個小時,你懷疑我大嫂回老家了?”羅睿端起另一碗薑湯喝了一口說。

“假如你大嫂在你下樓的同時起身奔出生活區,然後用半個小時打車到車站,乘當日十二點的車回家,要在明天早上六點就可以到家了。”張昱說到這兒停了一下,喝了一口熱薑湯接著說:

“你可以先給家裏提前打個電話,告訴他們明天早晨八點鍾無論嫂子是否到家都馬上給你回個電話,這樣你在明天早上八點之前什麼也不用做了,可以用這段時間來好好地休息調養一下自己。”

“如果是沒有回家呢?”羅睿擔心地問。

“那就隻好報警了,這樣的話我們可以把影響降低到最小。”張昱把碗中的薑湯一口全喝了下去笑著說:

“好了羅工,你現在的工作就是休息和調養,我就不打擾了。”張昱說完便退出了羅睿的房間,走下樓後撒腿向工地跑去,羅睿在他的身後喊著什麼他一句都沒聽清,用手在後麵胡亂地擺了幾下。

張昱一口氣跑向堆放大理石的倉庫,發現羅大泡正在那怒目圓睜地等著他呢?

“你幹什麼去了?”羅大泡一臉嚴肅地問。

“啊、我壞肚子了去廁所了。”張昱用一隻手捂著肚子說。

“那你用了這麼長的時間是去拉屎了還是去****了!”羅大泡把鴨子嘴撇著說。

“羅經理你說的都不對,你瞧,我是開始了。”張昱一邊說著一邊背起一塊大理石向樓梯走去。

“站住!別跟我嬉皮笑臉的,我要告訴你,扣你半個工了。”羅大泡有些生氣地用手指著張昱說。

“不對吧羅經理,你說誰能不去廁所呀!去廁所的情況不同,時間也自然有長有短了,再說了,我去了廁所這活也沒耽誤啊。”張昱轉回身對羅大泡平和地說。

“是呀,張昱去廁所的時候你沒看到我每次可都是搬兩塊的嗎?”剛剛走過來的李櫟給張昱證明著去廁所不假,但活的確沒少幹,他都給帶出了了。

“哈哈!真是新鮮!”羅大泡用手指著李櫟又說:

“你一次搬兩塊他就可以不幹了嗎?那樣的話他幹脆就不用來工地了,他躺在床上就可以掙工了。真是一派胡言!混賬邏輯!“

“哎,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給我聽聽。”李櫟一伸手便把羅大泡提到了跟前。

張昱一見馬上放下大理石把李櫟拉了過來。

“反了你!我還治不了你們了呢。”羅大泡氣得臉色有些發青,用手指著張昱和李櫟說:

“我要告訴你們,我每人扣你們一個工!哼!看誰能搞過誰?”說著慢慢地走開了。

蝴蝶迷失蹤了的第三天早晨,羅睿焦急地在等待著時間,她在等著八點鍾老家的電話。

尋人小組的成員又早早地出去找人了。他們的行動給生活區裏無趣的人們帶來了無盡的話題。

“聽說了嗎?蝴蝶迷失蹤了。”

“別瞎說,光天化日的失什麼蹤呀?”

“你還真別不信,王二他們昨天都找了一天了。”

“是的是的,從打王老板走後,我就再也沒看到蝴蝶迷。”

“不會是跟、、、、、、跑了吧?要不就是被綁票了。”

“綁票?她有錢嗎?”

“她是沒錢,但她靠的人有錢哪。”

....。

在八點的時候羅睿按時地又給老家打了一次電話,家裏人告訴她蝴蝶迷根本就沒回去。羅睿急了,馬上又給哥哥打電話要和他一同去報警。

他們兄弟二人來到轄區派出所時正趕上派出所的警員在開會,一名年輕的警員把他們領到後麵的接待室中。記錄了失蹤人的體貌特征,年齡服飾以及失蹤的時間、地點等情況,還有他們的聯係電話,之後對他們說;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如果哪天有什麼人迷路了或是找不到家了的送到我們這裏來,我們會通知你們來認領的。”他說得及其輕鬆,把失蹤了一個大活人這麼重要的事說得那樣的輕描淡寫。羅睿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便問那警員。

“啊,你們就是在派出所裏等著別人把人送給你們,然後你們再通知我們呀?”

“那還能怎樣呢?你總不能讓我們的人到處去給你們找人吧!”警員說:“我們正經事還幹不過來呢?哪有功夫解決你們這些外地老民工的今兒他丟了明兒你沒了的事呀。“

“哎哎,怎麼說話呢?我們這些外地老民工怎麼的了。”羅睿感到自尊心受到嚴重的傷害,說話有些變調了:

“感情這人命關天的大事對你們來說不算是正經的事呀?那我倒想知道你們的正經事都是什麼呀?”羅睿有些憤怒了:“你說這樣的話你不感覺你是在瀆職嗎?”

“我告訴你小姑娘!”警員發火了:“我看在你是一個小姑娘的份上也就罷了,如果你再嚷嚷,我就辦你個幹擾公務罪,把你扔到局子裏呆上幾天你就老實了。”

“瞧瞧,這就是一名人員警察的章程和能耐,這就是你們所說的正經事吧?”羅睿也火了,“你在說這話的時候你沒想到你頭頂上的那個閃閃發光的東西了嗎?這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們尚且無動於衷,我真懷疑你們怎麼能保一方百姓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