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當中的林小溪突然感覺得不舒服,有什麼硬硬的東西咯著自己,她猛然睜開眼睛醒了過來。習慣性地一撐就想坐起,卻聽到一聲古怪的叫聲。抬眼一看,卻正對上一雙幽深的眸子。“早,你醒了。”那人聲音嘶啞,正是姓蘇的小白臉。
再一看自己,居然是躺小白臉的身上,而且兩個人都是光溜溜的,昨晚的記憶猛然竄出。哦,太羞恥了,林小溪忍不住捂臉悲鳴。蘇季天想伸手去安撫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林小溪捂了一通臉,躁動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她雖然脾氣暴躁,卻並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仔細一想昨晚的事情不能全怪小白臉,本來人家老老實實地任由自己趕出了洞外,是自己鬧了烏龍將木頭看成蛇不要命地抱住他。小白臉又不是木頭,飽受欲望煎熬的他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把持得住那就不是男人了,而且那時候自己也是半推半就的,所以昨晚的荒唐事件自己要付一半的責任。
可是,往後該怎麼麵對姓蘇的。這可是古代,自己婚前失貞傳揚出去城裏的街坊鄰居和林家村的鄉親們將會以怎樣鄙夷的眼神看待自己,連帶劉氏何小弟他們都會叫人瞧不起。
尤其是劉氏,當初她說起王家閨女跟人野合的時候,可是極端的唾棄。劉氏一直教導兒女要知廉恥,萬萬不可與人做下傷風敗俗之事丟了秀才爹的臉。可是昨晚發生的事情卻是生生地打了她的臉,她若是知道了不得撞牆
林小溪一想到種種可怕的後續可能就不寒而栗,她忍不住再次捂臉哀嚎,趴在蘇掌櫃胸前再也沒勇氣睜眼。林小溪的痛苦表情徹底澆滅了蘇掌櫃的綺念,他抱著林小溪翻身坐起,溫聲道:“林姑娘,你別這樣子,事情既然發生了,懊惱也沒用。咱們還是商量一下……”
兩個人緊靠著,蘇掌櫃的氣息熱熱地噴在林小溪的臉上。林小溪這才驚覺自己光顧上懊惱,居然一直光著身子和小白臉抱在一起,不由羞怒交加。一把推開蘇掌櫃,氣道:“轉過身去,我要穿衣裳了!不準偷看,敢偷看我把你眼珠子挖下來!
”
蘇季天被她猛然一推,不提防之際差點倒在地上。滑膩溫熱的身子驟然脫離懷抱,心頭不由一陣失落。心道:凶婆娘,還真是翻臉如翻書。蘇季天一邊悻悻然轉身過去撿取自己的衣裳一邊忍不住腹誹:這婆娘掩耳盜鈴地真是好笑,人都是爺的了還不叫看。哼,你全身上下爺哪個地方沒摸過!
兩個人麻利地穿著衣裳,抬頭看了看洞外的天光,林小溪驚叫道:“糟糕,天已然亮了,咱們得趕緊回城去報信,讓縣令派人來剿滅這夥人救出他們。“蘇季天點頭:”咱們得趕緊走,我擔心有人出穀的時候會看到咱們留下的繩子就會知道有人來過,萬一他們立馬轉移就麻煩了。
這種可能性很大,林小溪臉色大變,急道:“那咱們趕緊回去,千萬別叫那些人搶了先。”蘇季天見她驚惶的樣子又不忍心,趕緊安慰道:“這時候天色還早,加上這幾日官府又在追捕,他們的人隻會躲起來,出穀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林姑娘也不要太擔心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咱們還是別磨蹭了趕緊回去!”林小溪最後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確定穿好了抬腳就走,可是剛一邁步卻忍不住驚呼出聲,人也一個踉蹌差點沒跌倒。“你怎麼了林姑娘?”蘇季天立馬奔過去扶住她。
喵的,腿間酸痛走起路來太難受了。何止是腿間不適,渾身都覺得酸痛,人簡直像散了架一般。偏偏這罪魁禍首還一副無辜的樣子問自己怎麼了,林小溪恨不得對準他的臉呼兩巴掌過去。禽獸,八輩子沒碰過女人了一般,就算中了藥也不能那般不要命地折騰吧。自己也是,當時居然還蠻享受的,身為女子怎麼這麼不要臉啊你,林小溪羞憤得恨不能一頭撞死。都怪那該死的香害得自己失去理智,真是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