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會長,身份尊貴的京口商會的張大安會長,您就不想知道我是誰?”
“想……哦,不……不想……不想!”張大安早已被嚇得語無倫次。
“但我想告訴你。你要聽,就得付出點代價。不如這樣,我廢你一條胳膊?”
話音未落,刀疤男子就將匕首插入張大安的左胳膊中。
張大安哀嚎幾聲,暈厥過去。
“看來你也是沒機會知道了。”刀疤男子拎起癱軟成一團的張大安,把他仍在了一邊,自己則坐到了張大安的位置上。
“自我介紹一下,本人姓
謝名清羽,是太子府上的將軍。這次來呢,是有事相求,還請諸位成全。”
如死灰落地般的人群開始竊竊私語,此刻商討的,無非是如何保命,不要落得張大安和中年富商那樣的下場。
或許,從中年富商被殺開始,眾人就徹底知曉了謝清羽的來曆,以及他此番前來的目的。
“還請謝將軍明示,隻要小的們辦得到的,一定竭力去做。”
刀疤男子冷笑數聲:“諸位還想欺騙太子殿下多久?”
富商們噤若寒蟬,紛紛低頭,表麵上佯裝不懂謝清羽所言的意思,心裏則飛速盤算著:如果自己招了,恐怕逃不了像中年富商一樣的結局;自己狡辯開脫,或許可以騙得了謝清羽一時,但如果最後被這些心狠手辣的燕國諜者查到真相,自己定然死無葬身之地。
可眼下,隻有後者可以選擇了。
“都在想什麼呢?謝將軍問話,還不從實招來!?”一旁的何九爺催促道。
“小的們怎麼敢欺騙太子殿下?這幾年裏,商會完全遵循殿下的指令,將如數的黃金白銀運往大燕,未曾有絲毫懈怠。大人說我們欺瞞殿下,實在是冤枉啊。”
“四月份以來,京口商會送到廣固的黃金白銀不足太子要求的五分之一。剩餘的錢呢,還不是被你們私吞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最近兩個月內,你們個個忙著變賣家產,為南下做足了準備。至於何九爺吩咐的其他事,你們也是各種推諉。怎麼,諸位想要棄暗投明,金盆洗手?”
謝清羽說完,邊喝著殷紅的茶水,便用尖銳的目光打量著富商們。
富商們隻能暗暗叫苦,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原以為天衣無縫的逃跑計劃,竟然被太子無忌的人了如指掌。
本來還想狡辯的富商們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連連求饒:“大人饒命啊,小的們知錯了,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諸位知錯了就好。”謝清羽把玩著茶杯,接著說,“要想活命也容易,按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請大人……吩……吩咐……”
“給你們十天時間,籌集黃金十萬兩,白銀五十萬兩送到廣固城。如果十天後黃金白銀沒能如數呈到太子殿下麵前,你們就帶著你們的家人去陰司報道吧。記住,千萬不要跟我耍花樣,否則後果自負。”
此時,不僅任由他人宰割的富商們大驚,接連磕頭求饒,就連一向態度強硬的何九爺也沒有料到,謝清羽會如此狠毒,竟然拿富商的無辜家人來要挾他們。
“放心吧,十天之後如果你們順利完成任務,就自由了,就可以帶著你們的家人去南方過舒心日子了。”
說罷,謝清羽起身,走到中年富商的屍體旁邊,吩咐手下:“把他的頭割下來送給雪朝的人。再告訴雪朝的人,不聽我謝清羽的話,下場就和他一樣。”
“諾。”
“謝兄,扇子還給你。”臨走時,何九爺將紙扇遞給謝清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