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打照麵(1 / 2)

“就像你說的,被選中的被害人,肯定有所謂‘惡’的那一麵,這方麵來說,鞏家成還是很容易理解的,他比較黑心,勢利眼又貪婪,收禮收的那麼凶,多少還有點仗著自己有背景,所以仗勢欺人的意思,這方麵咱們在了解他生前情況的時候就已經查清楚了不是麼,如果說單純看白建德和韓玉環的情況,還可以認為凶手的想法有些偏執,尤其是白建德遇害的這件事,但是就我自己來說,我倒覺得鞏家成是這三個被害人裏麵唯一的那麼一個真正和‘惡’能扯上一點關聯的人了。”顧小凡覺得這個問題倒是並不難梳理,“凶手肯定是被鞏家成損害過自身利益的人,並且這個利益損害應該不小,不一定完全是經濟層麵的,還有可能是何精神層麵有關係,我覺得從精神上打擊了一個人,比遭受經濟損失還更嚴重。根據咱們之前掌握的情況來看,不管是精神上還是經濟上,受損失比較大的人有兩個,一個是盧鴻飛,一個是文桂珍。其他人雖然對鞏家成的評價都不怎麼樣,但是畢竟也算是通過巴結他,把自己的目的給實現了,不能算是吃了多大的虧,就隻有文桂珍和盧鴻飛,他們兩個都實實在在的受到了經濟損失,並且還在精神上也遭到了鞏家成的羞辱,變成了其他同事眼中的笑柄。你覺得呢?”

“你說的這些都對,不過我覺得,盧鴻飛是因為不願意給鞏家成送禮,舍不得拿錢出來,所以才遭受到了那樣的待遇,假如說他決定要屈服於現實,屈服於現狀,狠狠心,多拿出一些錢來打點鞏家成,那你覺得他的問題還會繼續存在,還會繼續影響他的生活麼?”鍾翰問顧小凡。

“那應該就不會了,咱們之前了解到的情況不就是說鞏家成這個人有點貪心,所以胃口比較大,小魚小蝦入不了眼麼,我估計要是舍得大出血的話,他肯定不會放著肥肉不吃的。”顧小凡搖搖頭。

鍾翰也讚同她的這種回答,於是繼續問:“那文桂珍呢?”

顧小凡一想,文桂珍的情況和盧鴻飛還真不一樣,盧鴻飛畢竟還被綁在醫院裏頭,等於是留著一個豁口兒,等著他自己什麼時候看清楚形勢,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而文桂珍則相當於被鞏家成給她的職業生涯判了個“斬立決”,當著全院職工的麵被開除了職務,不管她再怎麼想疏通,也沒有機會了。

“還真是,雖然盧鴻飛和文桂珍都吃過鞏家成的虧,但是隻有文桂珍的損失是不可逆的!不可逆的損失,才是最大的損失。”顧小凡恍然大悟,“那按照你的意思,文桂珍豈不是……可是感覺又不像啊,咱們剛才不是說麼,那種被洗。腦的人,思維方式和狀態可能會顯得有些偏執,但是文桂珍身上我沒有感覺到那種偏執的勁頭兒,感覺她心態挺隨和的,也算是比較樂觀的了。”

“高軒因為之前針對過你,和你過不去,所以吃到了教訓,他受教訓起因和你有關係,但是直接讓他吃這個教訓的人是我。”鍾翰對顧小凡說。

顧小凡受到了點撥,頓時明白過來:“所以說,文桂珍才是最好的突破口!”

“我還有一個更大膽的猜測,你想聽麼?”鍾翰問。

顧小凡連忙點頭:“當然了,快說快說。”

“你有沒有想過這麼一種可能性,那個在幕後唆使他們殺人的所謂的師傅,假如本身不存在精神問題,是真的有意蠱惑他人去按照計劃好的手法作案,那麼他就必然是想要追求這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成就感,你想想中國古時候那些垂簾聽政的人,最後有哪個是沒有野心想要走到幕前來的?這個幕後黑手,如此用心的給別人洗。腦,灌輸一些邪惡的思想,牽著他們的鼻子去做那麼多可怕的事情,如果他隻能一直藏在背後,那麼成就感要怎麼獲得?雖然直接動手殺人的人並不是那個所謂的師傅,但是實際上已經可以確定的左旭堯也好,被咱們懷疑的鄧名姝他們也好,這些人扮演的角色,隻相當於是一個個提線木偶,甚至說工具。”

“那這個師傅會覺得自己才是這一係列案子或者說邪惡作品的真正‘創造者’,作為‘創造者’,他肯定會想要直觀的得到‘觀眾’的反饋!”顧小凡心領神會的替鍾翰把沒有說完的部分補全。

“對,但是這就又存在另外的一個問題了,這個案子打從開始一直到現在,因為作案手法實在是有些過於變。態和恐怖,為了不造成市民的恐慌情緒,對於媒體方麵,一直壓得比較嚴實,到現在都沒有特別大肆的宣傳和報道見報,更不會出現在電視台的本地新聞上麵,作為幕後唆使者,這個所謂的師傅顯然有他不方便,或者不敢直接走到前麵來的理由,現在通過第三方途徑來欣賞自己導演的這一出好戲也變得不太容易實現了,那他就一定需要找到一個別的辦法,比如說,如果這個人的膽子夠大,說不定 他會選擇到現場去圍觀。”鍾翰提出了一個非常大膽的假設,如果說最初懷疑這三起案子並不是一個人的係列作案,而是不同凶手針對不同被害人的分別作案那個時候,他還有些底氣不足,那麼現在一樁樁事實都反複印證了他當初的推測之後,這一次他的結論雖然更加大膽,但是卻更增加了許多信心,“我們說不定,在哪一起的現場,甚至說每一起的現場都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和幕後黑手打過照麵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