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越雷池
依琴看到凡哥時眼睛一亮。眼睛亮亮的依琴驚喜地迎上前去,怎麼你一個人回了,我家阿華呢?
凡哥說,想阿華了吧?瞧你,心中就隻有阿華,你總得讓我坐下喝口水再說吧。
依琴不好意思地笑了。依琴小聲地嘀咕了一句,我還不照樣想你。其實,依琴的這句話並非玩笑,依琴一直暗暗很喜歡凡哥。
凡哥也同樣很喜歡依琴。凡哥和阿華是從小玩到大的鐵哥們,凡哥家離依琴家不遠,凡哥有事沒事總愛來家玩,表麵上是找阿華,其實多半是借機來看看依琴的。有時遇上阿華不在家,凡哥還愛說些曖昧的話,依琴聽了隻是紅著臉笑笑。好在他倆沒有越雷池一步。
凡哥很隨意地坐下,接過了依琴遞來的水喝了一口。凡哥說,阿華說他想假期加班得雙倍的工資,這次就不回了,讓我代他看看你。凡哥說完癡癡地看著依琴,眼睛閃閃發亮。
依琴不敢直視凡哥,依琴的思緒回到了阿華走的時候。
那天,阿華過生日,凡哥來了,兩人推杯換盞喝得臉通紅。酒一喝話就更多了,聊著聊著就聊到了賺錢的問題上。
凡哥說,我們不能就這樣老呆在家中蒔弄那幾畝薄田,也要出去闖蕩闖蕩。阿華說,我也有這個想法,但就怕老婆不同意。
凡哥喊出了廚房裏的依琴。依琴雙手在腰圍上搓著,你們哥倆是不是在背後又說我的壞話了?
沒有,哪敢,我們決定明天就去武漢打工,阿華怕你不放他走呢。
要去就去吧,化肥農藥孩子上學三病兩疼的都要錢。
第二天他們真的走了,一走就是半年。
這次凡哥回來,依琴當然很高興,就像看到了自己的男人一樣。
依琴突然感到很委屈,依琴說,這幾個月阿華一分錢沒寄回,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孩子換季的衣服都沒買,田裏地裏就靠我一人,我天天起早摸黑……
依琴說著說著竟然流淚了。流淚的依琴顯得楚楚動人。
凡哥起身遞上紙巾給依琴擦淚,依琴也許是想起了這半年在家吃的苦,靠在凡哥的肩上哭得更傷心了。
聞著依琴的發香,凡哥的心裏竟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依琴顫動的頭發撩在凡哥的臉上,臉上癢癢的,凡哥的心也突然莫名其妙地癢癢的。凡哥一下抱緊了依琴。
依琴掙紮了一下就不再動了,依琴的心地怦怦地跳。凡哥身上那久違了的男人氣息熏得她暈眩。凡哥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凡哥抱起依琴向臥室走去……
凡哥離開時,擱了1000元在依琴的枕頭邊。依琴問,你這是……
凡哥說,給你的,留著用!
凡哥走了,依琴拿著那1000元錢發呆。她想不到凡哥竟然這麼大慨。
凡哥回武漢去了,依琴送他到了村口,叮囑他見到阿華千萬別亂說,即使喝了酒後也吐不得真言的。
凡哥說,放心吧,就當是個玩笑。
這1000元錢幫助依琴度著日子,直到臘月阿華回家。
久別勝新婚。阿華和依琴相擁纏綿,似乎要將這大半年沒親熱的損失一夜補回。
早上起床時,阿華忽然記起了一件事。
兩個月前我叫凡哥捎1000元給你,你收到了嗎?
沒有啊,凡哥沒說你捎回了錢的事啊。
阿華說,那我今天去問問他,這家夥怎麼騙我,他回武漢後我問他錢給依琴沒有,他說給了,還是親自給你的呢。
依琴一怔,她似乎明白了什麼,難道那1000元就是阿華捎回的?
依琴說,讓我想想,你看我這腦子,我想起來了,那1000元錢凡哥給我了,你就不用再去問了。
依琴心裏酸酸的,想哭。
白天,趁阿華上街打年貨,依琴去了凡哥家。你這混蛋,阿華托你捎回的1000元錢你怎麼不給我呢?
凡哥嬉皮笑臉地說,誰說沒給,我那天走時不是放在你的枕頭邊上了嗎?
你那是……你這是……依琴漲紅了臉。
你忘記了嗎?我離開的時候還說句,給你的,留著用。
依琴憤憤轉身,衣角把桌上的一隻漂亮的花瓶掃翻,花瓶啪地一聲碎了。同時碎的還有依琴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