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過後沒多久,成群的士兵便湧入動物園。他們是我見過最好的清道夫,隻花了半小時便將所有的****屍體清理完畢,讓地獄重新變成了平凡的動物園。
“你在,看什麼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言先生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後。
我沒有逃跑,也沒有攻擊,因為我很清楚,言先生一抬手指就能將我消滅。
我隻是轉過了身,直視著言先生那綠色的眼睛,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做。
“哦?一隻普通的狗,居然把縛靈給吃了?”言先生似乎有些驚訝,而後卻突然對著我笑了起來:“看來,你有成為犬妖的潛質啊!”
說完這些,他居然就把我丟在那邊,轉身準備離開。
這怎麼可以?我這麼英武帥氣的狗,怎麼能被人無視?我立刻跑到他的麵前,攔住了他,用我非常睿智的眼神,示意他向我表示尊敬。
顯然,人類並沒有我想的聰明。言先生看著我的眼神思考了半天,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啊,你想讓我養你?”
這是怎樣荒唐的想法!我立刻神武地甩了甩頭否認,可他卻說:“哦,你是說就算我不喂你,你也會自己找吃的?”
……我又搖頭。
“哦,也不需要我遛狗,你自己會散步?”
……我死命搖頭。
“哦哦,不用管你你也會自己上廁所,如果需要的話,還可替我咬文家那個煩人的三八?”
誰是文家的三八啊?我異常無奈,可我看出了言先生刻意扭曲的意願,也就懶得再搖頭了。
“哎,我養狗做什麼用呢?”言先生一臉勉為其難的表情說道:“算了,我今天心情也好,而且你又這麼真誠地想當我寵物,我就做一次好人吧!”
於是,我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成了言先生的寵物。
說是主寵關係,可言先生除了偶爾會抓一些縛靈硬塞給我外,我的三餐溫飽他一概不管。一段時間裏,隻有他找得到我,我根本找不到他。
這樣的日子過了沒多久,言先生突然有天渾身是傷地找到了我。然後我們便定居在了上海,這一過就是三年。
雖然想否認,但隔三岔五的縛靈加餐對我確實有好處。除了腦袋越變越清晰,手腳——額,應該說是四肢——也越變越靈活之外,現在所有的狗見了我,都會沒有緣由的畏懼,我讓它們做什麼就做什麼。這對於每天都需要大量食物的我來說,實在是再方便不過的技能。
如果日子能一直這樣下去,倒也不錯。
可那隻該死的黑貓木子出現了。
算了,不提這個我偉岸一生裏唯一的汙點了。我就沒有想通過,為什麼我會老和這隻貓混在一起,現在甚至為了躲它跑到這裏來寫什麼日記,真是蠢死了!
啊!抱歉啊日記,一時上火說過頭了,希望沒有傷到日記你的心。
說到為什麼要躲木子,還不是因為兩星期前的那點破事。
那天我本來正在遛狗——也就是散步,卻突然看到一個少年打扮的人從樓頂飛過,樣子好像是在逃命。
天上飛人似乎很神奇,不過這幾年我也看過不少了,我本來沒有打算管這閑事,可那人身上卻掉了個東西下來,砸到了我麵前。
那是一隻身上受了不少傷的黃貓,它靠著貓獨有的平衡性四爪接地保住了自己的命,不過看那樣子,肯定四條腿都骨折了。
“媽的,那該死的狐雙。”黃貓一張口,居然罵出了人話:“它是真的想要我的命啊!用不用這麼狠啊?”
一隻說人話的貓,無論誰看到都會覺得有趣吧?所以我就趴在那裏看它罵街。
過了一會兒,動不了的黃貓發現了我,很不耐煩地說道:“喂,那邊的野狗,快過來背我逃走。”
貓眼裏閃過一絲幻彩,我感覺到一股意識攻向我,想讓我按照剛才的命令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