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跳,就是還活著。”言先生沉聲應道:“活著卻心跳緩慢到幾乎察覺不到,那就是體溫極低,那麼他的位置就應該在……”
言先生和文雅的眼神都穿過了仍木然不動的地鬼,看到了他身後那一整排的冰櫃上,那櫃上的每一個抽屜,都代表著裏麵藏著的一具屍體。
“活生生地躺進液氮封存的冰櫃麼?而且過了這麼久還活著?”言先生感慨道:“狼人實在太可怕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菱燁聽到言先生所說的話,目光集中到了那一排排的冰櫃上。忽然之間,腦袋空白的少女作出了一件讓言先生也大感意外的事——她一個加速,居然朝著地鬼正麵衝了過去。
菱燁已經看不到那半透明的恐懼,甚至看不到那櫃門,她能看到的,隻是常飛的笑容,即使那笑容隻存在於她自己的記憶中。
一直沒有任何反應的地鬼忽然咆哮了起來,尖聲的“鬼哭”震耳欲聾,對陰氣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力的菱燁立刻就是一陣暈眩,兩滴鮮血從她的耳際滑落,她的雙眼也布滿了血絲,但菱燁還是執著地往前走著,步伐艱難,卻沒有任何猶豫。
此刻在菱燁胸中升起的,是從未有過的勇氣。
盲目的勇氣。
“該死!”言先生趕緊雙手合十,左眼中綠芒大盛:“我去拖住地鬼,你保證我們的管家別被弄死,順便找出那個小男友在哪兒!”
“了解!”文雅眼中紅光再現,一層粉紅色的氣霧立刻包裹住了菱燁整個人。同時,言先生也如一隻豹子一般猛地竄到了地鬼的身下,他深吸了一口氣,運足全身的勁力念道:
“旺”
言咒一出,言先生立刻張開嘴,全身的陽氣如炮火一般從中噴射而出,地鬼立刻麵色大變,化作上百個縛靈四散逃竄。
沒有了地鬼的阻撓,文雅和菱燁立刻跑到冰櫃前,一個一個地拉開每個隔間抽屜,查看裏麵死者的麵貌。
被衝散的縛靈並沒有逃走,它們在空中徘徊了幾圈後,又像是被什麼東西召喚一般,重新聚集了起來,但這次還沒等它怒吼或是說話,言先生便又噴了一口陽氣過去,縛靈們便又散了開來。
連續的兩次陽氣噴吐,讓言先生立刻感到一陣陰氣的寒意向腦部侵襲,他定了定神,朝文雅喊道:“這招最多再用三次啊,你們抓緊。”
“你個吝嗇鬼,你就不會用些大招啊?”文雅一邊抱怨一邊捏著鼻子查看屍體:“我還以為冰凍起來就不會有味兒了呢……”
文雅的話還沒說完,菱燁忽然“啊”的尖叫了一聲,雙腳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在她最後拉出的那一格冷櫃裏的,是一個眉目清秀的纖瘦男子。
他靜靜地躺在那裏,臉上掛著一層薄薄的冰霜,嘴角卻掛著一絲微笑。
含笑而逝,你很難想象這樣的詞彙居然會用在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身上。
但他就是那樣安詳,那樣滿足,就好像他所想做的一切,已經都做到了一般。
“阿飛……”跌倒在地的女孩,怯生生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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