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夜溫存 不潔的貞女(1 / 3)

“言先生式的溫柔,就是不解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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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溫存:

在薑夜鶯實在笑不動之後,她才沉默地跟著言先生坐上了那輛“借來用顛顛車2號”,踏上了顛簸的歸程。

薑夜鶯沒有如來時般抱怨破車的顛簸,也沒有再和言先生鬥嘴,大笑好像榨幹了她最後一絲精力,她隻是呆呆地望著窗外,一言不發。

而言先生在一旁也隻是靜靜地開著車,難得地既沒有開帶顏色的玩笑,也沒有用他特有的“諷刺式安慰法”。

整輛車上除了馬達的轟鳴聲,就隻有後座上道格的鼾聲了。

言先生偶爾會用餘光瞥一眼薑夜鶯,唉,美女就是美女,略帶著憂傷的側臉也是那麼好看。言先生其實在處理與女性的關係方麵,基本是一個靠下半shen思考的動物,不過他現在卻少有地,安靜地欣賞著薑夜鶯側臉的弧度,而且更少有地並沒有處在“立旗”的狀態。

雖然這份工作非常之累人,自己也花了數倍於自己預想的“言咒”,不過可以和這樣的女人春xiao一刻,也算不枉。言先生一直是這樣想著的,但現在看著薑夜鶯的哀傷,言先生不知怎地,似乎那方麵的衝動反而不強烈了。怎麼著,自己把事情做完了,卻不想“做”了?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賤了?言先生有些困惑地想著,口中還小聲地罵著自己。

“你自己一個人在那兒嘀咕些什麼呢?”忽然,薑夜鶯毫無征兆地開口問道。她的臉依舊半側著,茫然地看著窗外匆匆而過的景色。

“其實我是雙重性格,我在和我腦袋裏的另一個我打賭說你要多久才能再開口說話。看來另一個我贏了,我現在算欠我自己一頓飯了。”言先生調侃道。

“嗬嗬,”薑夜鶯應和著笑了幾聲,繼而問道:“那你和你那位腦袋裏的另一個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麼,無所不知的言先生?”

言先生道:“我現在有大概四個可能的設想,另一個我有五個,不過沒有一個是合適我自己說出來的。我可不希望你被我說的話一刺激,就推開車門跳下去自殺了,那我不是白忙活了?”

薑夜鶯笑道:“你放心吧,我是不會想不開的。因為我根本沒有結束自己生命的勇氣。”

“其實,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吧?顧仲離開我的真實原因?”

薑夜鶯忽然沒來由地冒出了這麼一句,言先生沒有回答,隻是開著自己的車。

“你當然知道,你不正是一切的始作俑者麼?”薑夜鶯苦笑了一下,繼續道:“你當初說過,顧氏集團的事情,你隻要了十年做報酬,但你其實並沒有說過,你是問誰要的這十年——其實顧仲才是那個付出了自己未來十年的人吧?所以他才會將自己與所有人和事分割開,將自己關在那個房間之中吧?”

薑夜鶯說著眼淚已經快要奪眶而出,言先生想不回答也不行了,他點了點頭道:“顧恩晉的陽壽隻剩下五年,不夠付賬的,然後那個孩子便找上了我,說讓他來承擔這個交易的代價……關在房間裏?這我倒是不知道,可能是後悔了吧!”

對於言先生的不解人情,薑夜鶯已經沒有力氣再生氣了。她艱難地笑道:“就是這個原因了,這就是我一直夢到他的原因了……我們的境遇是那麼的相似,我也以為我可以為我的父親付出一切,甚至是我自己的……”說到這,薑夜鶯和言先生尷尬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將這幾個字用一聲幹咳蓋了過去:“但當舅舅問起我願不願意死的時候,我才明白,我根本就是一個膽小鬼。我做了這一切,隻是因為我沒有勇氣為父親來付出我自己的生命,而想找另外一個方式減輕我心中的負罪感罷了……我隻是一個自私的膽小鬼……”薑夜鶯說到最後,已經變成了哭聲。

她崩潰了,她可以大笑,可以沉默,也可以滔滔不絕,但那個一直不停抱怨個不停的堅強女孩,其實在無法回答她舅舅的問題時,就已經崩潰了。

言先生或許擅長玩弄人心,但他並不擅長麵對女人的眼淚,他還是用他特殊的“安慰”方式說道:“你不必太過自責,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你並沒有顯得太過與眾不同。顧仲也隻是在做選擇,選擇到底是在窮困中渡過餘生,還是少活十年,卻能在餘下的日子裏繼續自己富裕的生活罷了。如果他真的是為了父親著想,他又怎麼會把自己鎖在一個小房間內自怨自艾,這樣難道就真的會讓他的父親高興麼?”

聽到言先生獨特的安慰,薑夜鶯破涕為笑:“把我的前男友也說成一個自私鬼,就是你能想到的唯一的安慰方式麼?我的第一次就要交給你這樣的木頭,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你知道,其實如果你不想,我現在就可以送你回到你父親的旅館,接著我就會從你的生命中永遠消失,你和你的父親可以權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言先生自己都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但他還是說了,莫非是傳說中的“良心”在作祟?言先生第一次對自己感到哭笑不得。

薑夜鶯擦了擦眼淚,歪著頭側臉看著言先生,這個男人居然也會說這樣的話?他也會關心人?在覺得驚訝的同時,不知怎地,薑夜鶯的心頭也升起了一絲暖意。“你倒是想,我知道你最後多用了一個‘力’的言咒,超過了你定下的‘十年’限額,如果我肯毀約,你好歹還能賺上三年,不至於虧本是吧?”盡管心理暖暖的,但在言語上薑夜鶯並沒有軟下來。但正當言先生想要針鋒相對時,卻感覺到一個一隻柔軟無骨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大腿,接著,薑夜鶯將自己的唇湊到了言先生的耳邊,吳儂軟語道:“你放心,我今晚會好好地待你,直到讓你覺得,你賠上的兩年也是值得的,怎樣?”說著,薑夜鶯的手繞著“危險地帶”緩緩地繞著圈,若有似無地碰觸著,即使言先生現在心緒上仍能保持鎮定,但有些生理反應,卻是男人無法用理智去控製的。

“看來你的另外一個人格已經用他的方式說‘Yes’了,那你的答案呢?”薑夜鶯的呼吸噴灑在言先生的臉上,曖mei地問道。

言先生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得先和‘另一個我’談一談,如果他一直都這樣‘直來直去’,我恐怕連車都沒辦法好好開了。”

一天之後的同一家旅館,旅館的服務生們還是行色匆匆,所有的人都在和言先生打著招呼,而更多的人開始向薑夜鶯投來驚異的眼神——誰都沒有見過言先生兩次帶著同一個女人回來,人們難免會顯得好奇一些。

“您先請。”打開了房間的門,言先生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就如同第一次一樣。

隻不過,這次薑夜鶯沒有再拒絕。她優雅地回了一個禮,便先走進了房間。

出乎薑夜鶯預料的,言先生並沒有跟進來直接將她按到床上或是做其他的事,卻在其身後將門一帶,把薑夜鶯關在房內的同時,也把自己關在了門外。

“你做什麼?”薑夜鶯吃驚地問道。

“我隻是想再給你五分鍾,把整件事情想想清楚。”言先生的聲音隔著門傳了進來:“或許你不那麼認為,不過我還是有一些起碼的良知的。我可不希望你成為下一個顧仲,在小小的房間中度過你的餘生。”

“你這是……在關心我?”薑夜鶯有些發愣。

“我隻是再給你一些時間,來把整件事想透徹。五分鍾後我會推開這扇門,如果那時你的主意還不改變,我也不會再這樣不像一個男人了。”就連薑夜鶯都能從語句中聽出言先生對自己的厭惡和無奈。接著門外就變得寂靜了。

薑夜鶯抬頭看著掛鍾,她低下頭,閉上眼,如言先生所說的,從頭開始思考所有的事。

言先生倚著門坐在房門之外,抬頭看著天花板。

好吧,替別人思考,關鍵時候畏畏縮縮,做賠本生意,這些到底哪個是言先生的做事風格?還是因為薑夜鶯那執拗且不肯認輸的性格,讓他想起了什麼人?想著想著,言先生忽地站起了身,也不管並沒有到他所說的“五分鍾”,用力地推開了房門。

“我改主意了,我是叫你想透徹,不過細一想,或許你不該想的太透徹,因為做人本就沒有什麼透徹不透……”本想用話緩解尷尬氣氛的言先生,說著說著忽然閉上了嘴——事實上所有男人看到言先生所看到的景象,都會乖乖地閉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