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著名書家(1 / 2)

在圖遠會所時,餘經遠所說並非實情,中邪的並不是員工,而是一位省裏的書協副主席。這位書畫家是被市領導專門請過來的。正當他揮毫潑墨之時,突然紙上起了火。剛開始以為是偶然,但連畫三張,三張都冒起了煙。

書畫家覺得奇怪,剛要罷筆,不成想毛筆突然直直豎立到了宣紙上,無論如何拔不起來了,心下大驚,立刻就要告辭轉移地方,但就在此時,他整個人竟然僵住了一般,隻有口舌能動,身體其餘部分則完全鎖死,一氣站了幾個小時。

隨了這位書法家過來的,是市裏三位局長和政府一位副秘書長,他們想了許久才想到餘經遠這裏,就是圖個清靜高雅,沒想到竟然出了偏差。

二位局長見狀,急忙打電話找高人,各類的陰陽先生走馬燈式的轉一遍,燒香的燒香,磕頭的磕頭,作法數遍,念咒無數,都不管用,後來才有人把電話打到了餘經遠那裏。

嶽平陽原以為是午持纏上了餘經遠的小情人,沒成想卻是這麼回事。還未下車時,他即用意念召請午持,誰知道這裏根本就沒有他的身影。塵風飛在半空中找了幾圈,同樣不知所蹤,這讓嶽平陽隱隱感到了一絲沮喪。

餘津天帶著嶽平陽趕向了書畫家所在的院子,誰知他剛一進院,那位書畫家便恢複了行動。

這事巧得不能再巧,嶽平陽很懷疑是午持神搞得鬼,前前後後轉了幾圈,尋找蛛絲馬跡。

這所院子長有三棵巨大的檜樹,估計樹齡至少有三五百年,其中一棵粗有三抱不止,鬆幹而柏枝,枝椏盤曲如龍,昂頭東向,長得很有氣勢。

院子是老院子,但這院裏的房屋是經遠集團後來新建的,建築模式仿著古式的飛簷翅角狀,簷下鬥拱都是純木工製作,雕刻之精,漆繪之美,都讓人讚歎。聽其中一位局長說,這裏原先是部隊農場的1號院,也叫首長院,大約是部隊首長到這裏避暑或者視察部隊時的住處。

嶽平陽靜心感應,發現這裏的地氣很足,氣息很是平穩厚重,且沒有什麼不良氣息,不應該出現邪物外事。倒是在牆角處,發現了幾處抓撓印跡,仔細驗看之下,發現是狗爪所刨。看樣子,應該是午持所為。

但既然是午持幹的,為什麼又突然間跑掉了呢?是怕嶽平陽責備沒完成任務還是的其他原因?

經過這麼一鬧,那位書畫家卻是不想再留了,死活要走。幾位局長和政府副秘書長臉上都露出了驚惶神色。最後,由政府副秘書長出麵,請嶽平陽無論如何得把這位書法家留住!

嶽平陽有心要推,卻耐不住餘津天和古青月的攛掇,更何況餘津天口無遮攔,添油加醋地把他的誇成了如來佛祖樣的人物。

古青月提示,這位書法家不是普通的藝術家,無論如何得留住!

嶽平陽不傻,早就看出這個老書家非同小可,要麼無論如何不可能由三位市局的領導陪著。三位局長,一個是建設局長,一個是交通局長,還有一個是財政局副局長,都是響當當的權力部門,更何況還有一個政府的副秘書長!

這位書畫家姓牛,名元楨,字亨德,號醜鬆,是全國有名的書家,作字擅楷,尤精魏碑體,其畫長於石、鬆、牛。剛才焚毀的三張畫作都還在,嶽平陽看了看內容,一律是戲牛圖,火從牛的腹部燒起,向外燎燒。奇怪的是,宣紙雖被燎了個洞,紙下的毛氈卻並無燒燙的痕跡。這就排除了人為搗亂的可能。

見老先生執意要走,其他幾位又不敢強留,嶽平陽一笑道:“牛老不急,先喝口茶再走也不遲!”

牛老因為是嶽平陽過來才解得圍,又見他年輕穩重,且不是官場中人,頓時高看了一眼,隻好坐下喝茶。

茶是極品,又剛剛添加了開水,一股清香隨著熱水瞬間飄滿了屋子。老人大約是走意迫切,端起茶碗來滋滋溜溜喝了半杯,而後又燒起了一支煙。

嶽平陽未免納悶,這麼熱的水,他怎麼能喝得下去,而且咽得很快,這有點不太正常。這麼想著,又悄然發出一縷靈氣,測試了一下他的胃部。

一試之下,發現他的胃部寒氣甚重。嶽平陽暗自點頭,也找到了挽留的理由。

“牛老,剛才作畫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換句話說,這種情況以前有過嗎?”嶽平陽平靜地問道。

“沒有,我寫字畫畫幾十年了,說實在的啊,神啊鬼的聽過也見過,但沒有這樣經曆過。說實在的,我的命硬,又是個徹底的唯物主義者,不太信這個,今天這事兒,有點特殊!”牛老再點上一支煙,“要說剛才也沒什麼異常,我覺得這地方很清幽,說實在的,很喜歡這個地方,這才動筆的!”

“那是那是!”旁邊的那位副秘書長趕緊接口,“牛老輕易不動筆,是盡人皆知的大家,素有君子之風,寫字畫畫不看對方權力金錢,隻是隨心盡意,心情好了,不用你求,自然揮毫潑墨!一寫就收不住筆,泰山崩於前也不管不顧的!我想,是不是剛才那隻狗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