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津秀瞪他一眼,“吃貨,你就知道吃。哥,有點修養好不好!”
餘津天狠狠地抬起手來,又輕輕的落下,撫了撫她的頭發,“秀兒,別整天招貓鬥狗,這動物不能隨便養的,我把它弄回去,跟那幾頭鹿一塊養,好吃好喝管夠,保準沒事!”
“不成!”餘津秀一皺眉,“這是人家和尚的!”
“你呀,我是沒法說了,咱咱爹好好管你吧!”餘津天回頭衝嶽平陽一笑,“老哥,小孩子玩稀罕,咱走吧,你要想吃野物,我使人給你打去!”
“我不是想吃肉,就是看這東西好玩!”嶽平陽點上支煙,衝他們揮了揮手,“你們到旁邊等我一下,我欣賞一下它!”
古青月盡管不知道這羊的來曆,但清楚嶽平陽肯定有所用意,便衝餘津天兄妹及和尚笑道:“詩人來靈感了,咱們到一邊走走?”
餘津天心裏著急,生恐嶽平陽變卦,一把拽了妹妹,“走走走——”
如一和尚卻不肯走,緊緊地護住那隻羊,“阿彌陀佛,施主要幹什麼?”
嶽平陽恢複聲音,“和尚,你是怎麼弄到這隻羊的?”
如一和尚眼前一亮,“哎,你是——”
嶽平陽點點頭,“對,我化妝了,羊從哪兒來的?”
“阿彌陀佛,就在觀音院旁邊看見的!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和尚問道。
嶽平陽並沒有理他,而是沉浸到了突如其來的靈感之中:未清無論是變羊還是變狗,都很得和尚的喜歡。這不是偶然,也不是所謂的愛心,而是一種宿緣。未清與和尚在過去生中應該是結緣甚深。這是一個契機,但這個契機之後有什麼重大作用,他一時還弄不清楚,但直覺一定很有價值。
此外,他要想將羊精帶走,容易得很,隻要將未清的靈丹拿出一來晃一晃,它自然就會乖乖地跟過來。但那樣的話,就有強迫之嫌。
而之前將十萬現金扔還給餘津天的動作給了嶽平陽很大啟發。讓有錢人吃驚的辦法不是你比他更有錢,而是不把他的錢當錢!同樣,對付羊精也一樣,想讓它徹底臣服,不能靠外力誅伐,而是需要內力誅心。
所以一個刹那之間,嶽平陽改變了策略,也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他掏出那個布囊,打開,將那枚靈丹取了出來,遞給了和尚,“把這個喂它吃下!”
“這是什麼?”和尚還要遲疑,卻被嶽平陽瞪了一眼,“快!”
此刻,那隻羊眼睛中立刻閃出光彩,很驚詫地瞪著嶽平陽。未清也絕對沒有料到,嶽平陽會以德報怨。在她最危急的關頭,嶽平陽給了她靈泉。而在嶽平陽最危急的時候,她卻一腳將他踹到了火炕。
“把蝸牛給我!”嶽平陽站起身來。
如一和尚還真帶著那隻蝸牛,隻不過裝到了一個精致的罐子裏。這個罐子是錫製的,搞笑的是罐子口上還貼了一張畫有類似梵文的封條。
“嶽先生,這個很厲害,遊方師傅給封了,我還正愁怎麼處理呢,正好給你!”
嶽平陽點點頭,看了和尚一眼,“把那東西給它吃了吧!小心點,羊也會發脾氣的,不光吃草,也可能會咬人!”
嶽平陽說這句話是有目的的,一是提醒和尚要小心羊精,畢竟,未清身上的戾氣還是很重的;二是想引得未清說話。它雖然失去了靈丹,但靈性還在,能聽得懂人話。能聽得懂人話就會回應,很可能會自言自語。而它此刻的任何表達都是自然真實的,因為它不會想到自己能聽得懂獸語。
果然,羊精發出了低低的叫聲,表達出兩個意思。第一句是驚訝:他怎麼這樣對我?第二句是保證:我不會傷害他的。
第一句的“他”,是指嶽平陽。
第二句的“他”,是指和尚。
嶽平陽笑笑,轉身離去,與餘津天和古青月登車。
車子剛要開出會館大門時,身邊卻轉來了未清的聲音:小心那隻蝸牛!
嶽平陽望向車窗,看到了路邊一閃即逝的女人身影。
注:近期身體和工作都有點亂,的思路也要調整一下,所以發布時間有點混亂,請親們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