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平陽懷疑他們是刺客一類,但仔細辨別一下,發覺不是,他們的步子都很笨重,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他回頭望了一下,發現這三個人卻是在超市裏打過照麵的幾位,遂放下心來,猜他們一定是老板囑咐跟過來的,畢竟,自己的行動有些反常,他們可能懷疑自己是精神病或者是壞人。
快到租住處時,後邊幾個人明顯加快了腳步,嶽平陽卻停住了腳步,冷笑了一聲。
這幾個家夥是來搶劫的,嶽平陽聽到了他們的小聲對話。
三個人趕了過來,將嶽平陽圍住,一個人掏出刀子,“把錢掏出來!”
三個人個子都很高大,此刻都戴了帽子和口罩,其中一個家夥還背了一個很長的帆布口袋,口袋裏鼓鼓囊囊地裝滿了東西,看來他們已經作過案了,搶自己是臨時起意、順手捎帶!
嶽平陽裝傻,“啊,啥?”
背著口袋那家夥大約有點不堪重負,咣地踢了嶽平陽一腳,從後腰上直接掏出一把槍來,“麻痹,掏錢!”
這幾個家夥肯定看見自己掏錢結帳了,知道兜裏有錢,並不為怪。
嶽平陽沒動也沒吭聲,眉頭卻皺了起來,不是因為他掏的是仿真玩具槍,而是槍上帶著些許靈氣,這有點奇怪!
嶽平陽噢了一聲,右手將兜裏還帶著白色紮綁條的嶄新七千元鈔票掏出來。他們給了兩萬元現金,嶽平陽出來時帶了一萬,買東西時抽去了三千。
他將錢徑直遞給了那個拿槍的家夥,給錢時有意測了一下他手腕上的寸關尺部,確定他毫無靈氣修為。有靈氣修為的人脈博速度比常人要緩的多,他的脈息很是粗重。
問題是,槍上的靈氣是從何處得來的?
嶽平陽將目光鎖向他背後的帆布口袋上,感覺秘密在口袋裏。
三個歹徒沒想到嶽平陽如此聽話,再次下令,“把口袋放下來!”
嶽平陽將麻袋放下,一人打開後亂翻,“靠哩,煙,酒!媽的,衛生巾,護墊,女人內褲——這家夥不正常!我說這麼怪!”
背東西的歹徒看了眼第三人,得到示意後再看看嶽平陽,竟然又把那七千塊錢還了過來,“哎,剛才逗你玩呢,想賺錢不?”
嶽平陽接著裝傻,想看看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把錢接過來揣進兜裏,搖了搖頭!
“我草麻痹滴!還挺清高!帶你吃好東西,牛排,大餐,去不去?”另一個接著逗。
嶽平陽再搖頭。
扛袋子的家夥再問:“帶你泡妞,嘖,打洞,草幣去!”
嶽平陽笑著點了下頭。
“結了!來,替我扛上東西,還有你的,跟我們走!”
嶽平陽接過他的袋子,掄到了背上。這個袋子很重,足有五六十斤,慢悠悠跟著他們往回走。
後邊兩人很小聲嘀咕道:“大哥,這家夥跟牛似的,腰子肯定好,給他割了,值個錢呢!”
“我看他眼睛也挺有神兒!”
嶽平陽本來戲耍他們居多,頂多是想看看口袋裏有什麼,待聽清楚他們竟然想要對自己割腎挖眼時,立刻無名火起。
他佯作崴腳狀,趔趄一下,背東西那家夥立刻接住袋子,“靠,小心點,古董!”
趁他接東西占著手,嶽平陽迅速轉身,揮拳猛砸他太陽穴,那人不備,被打倒在地。
另一人探手拔刀,嶽平陽順勢撤肘,猛搗其肩部,再飛起一腳將其踹倒。借他身上反彈之力,猛地縱起,空中旋身勾踢,直接蹬鼻子上臉,又將背後撲過來那小子弄趴。
不等他們反過勁來,嶽平陽再度每人襠部補上一腳,看他們滿地滾來滾去。
其中一個小子腰部鼓鼓囊囊,嶽平陽將他衣服撩了起來,順手將腰上圍著的一個大腰帶扯了下來,往麻袋裏一扔,拎了起來,大步而去。
當他走到巷子盡頭回望時,發現這三個王八蛋才剛剛蹲起了身。
嶽平陽現在有點無所忌憚,能耐比他們大不說,容貌都是假的,過兩天就走人,黑吃黑兩不追,還怕他們撥打110不成?
進了屋子,嶽平陽先抽了支煙,站在窗口向外望了半小時,這才將麻袋裏的寬腰帶掏出來。
這個袋子寬有二十多公分,形似護腰,上邊縫有十幾個小口袋,每個小口袋裏都塞有三遝纏著封條的嶄新百元大鈔,靠,三十多萬啊!
他又將那個帆布口袋打開,頓時心跳加快,真是想什麼來什麼,這口袋裏居然裝著他要找的那口銅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