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平陽未免走神,見老人盯著自己打量,回過神來笑笑,“這地方是塊風水寶地!”
“對嘍!確實是塊寶地,藏有風水龍脈。若幹年前,有位南先生也這麼說過!”
“南先生?”嶽平陽反問?
“南先生千村,是一位修行人,與我家交情頗深,他是離此一百二十裏外的南霄村人!”
此刻,南商雨已然把碗筷洗了,站在一旁傾聽,聽他說起父親來,不由瞪大了眼睛。
嶽平陽再度探問,“你們也老長時間不聯係了吧?”
老先生點點頭,“南先生仙去後,我曾去過他家幾次,後來到了外地,也就失去了聯係。多半個月前,到他府上去了一次。我去的時候,警察們剛剛離去。院門緊閉,西廂也塌了,他們的養女小語也不知所蹤,真是讓人感慨啊!”
這一番話,說得南商雨眼睛一紅。
老人看眼南商雨,皺了皺眉,“姑娘,你怎麼了?”
南商雨點點頭,“謝謝您的掛念!”
老人謔地站起來,仔細看她兩眼,又打量了一下她背上的包袱,嘴唇抖動幾下,“你是小語?”
南商雨點點頭。
嶽平陽點頭道:“她就是南商雨!商是商朝的‘商’,雨是小雨的‘雨’”
老人哎呀一聲,“商雨?改名字了,我記得原本叫桑語的!桑樹的‘桑’,語言的‘語’”
“是,老師嫌‘桑’字與‘喪’同音,‘喪語’是不吉利的話,所以為我改了名!”
這句話,就連嶽平陽都驚了一聲:“桑語?”他一下子想到了血子灣藏金洞裏的提示,那些金子也有她一份,我的天,看來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老人連連點頭,不勝感慨,眼角裏溢出淚花。
嶽平陽趁機出門,在院裏吸了口長氣。他既為機緣之巧而感慨,又為南商雨找了親人而高興。她在這裏最是保險,自己就可以放心大膽地闖陣救人了。
肚子裏有了食兒,靈氣也恢複了大半,再待一會兒,等他們敘舊完畢,就立刻動身。
他剛要轉身,卻聽見一聲極輕微的“哎”聲,像是在喊自己,回頭打量並不見人,最後把目光盯到了白狗身上。
白狗一直在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這白狗的眼神似曾相識,肯定在哪裏見過,難道它是那隻神狗?不像!
嶽平陽沒有說話,用指頭指指它再指指自己,用動作問話:是你在叫我嗎?
白狗點點頭,咧嘴一笑。
笑容難看,神態極佳。
嶽平陽心頭砰然一動,緊走幾步過去,一把捧住狗頭,小聲道:“你是妙靈?”
“恩公,是我!祝你道成歸來!”
嶽平陽一皺眉,“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白狗輕聲道:“恩公走時,將我帶上,我好慢慢說與你聽!”
嶽平陽很是興奮,差些蹦了起來,但他隨即自醒,見了狐女為什麼這麼高興,更何況,她還是這副嘴臉!莫非我也是吃著鍋裏望著碗裏?隨即自我否定,之所以高興,很可能是因為古青田。隻有妙靈才知道古青田的近況。
南商雨推門探頭,“平陽,你在幹什麼,跟誰說話?”
嶽平陽笑道:“跟狗!”
老先生笑道:“重返人間,見狗也親,很正常啊!”
看來,南商雨已經把他們的經曆同這老者說了。
說過更好,也不用再繞彎子了。嶽平陽正色道:“商雨,你在這裏陪陪老伯,我去走一趟,看看那裏邊情況如何?”
南商雨剛開始不同意,但看嶽平陽神情堅定,隻有點頭,“你小心點,不要逞強,能辦成最好,辦不成也不要硬撐!”
老先生並不知道他進村幹什麼,也不多問,隻是叮囑:“小雨在這裏盡管放心,路上小心些!”
嶽平陽道,“老伯,您這條狗我能不能帶去,也好有個伴!”
“好啊,你帶去吧。這狗本來就是我撿的,見它聽話,就領了回來,等著失主來尋,一連多日,也沒人過來找。這狗性子隨和,愛跟人,正好帶你走夜路。”
老人邊說邊走到了院裏,將拴在它脖子上的細繩子解下,拍拍狗頭道:“隨你恩人去吧,省在老拴在這裏難受!”
嶽平陽領上狗,揮手作別。走了十幾米,見南商雨回屋,一把抱過狗來,使出靈氣,疾掠狂奔。
但他剛下山坡,又不得不停了下來。狐女此刻又恢複了人形,一動不動地伏在自己懷中。而嶽平陽的左手所托的部位,正是她的胸前凸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