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穎則要回天涯閣,她剛坐上盟主的位置,有許多事情要處理。魔劍是最要緊不過的,但不代表隻有魔劍的事。
還有之前積攢了許久的江湖紛爭,她真心祈禱自己不要忙得焦頭爛額。
虞穎繼位後的第一場江湖盟會在五月初舉辦,她搖頭歎息,算這群家夥還有些良心給她了養傷的時間,沒讓她帶病入職。
但這期間她也沒有徹底放鬆下來,讓阿七替她時刻關注著江湖中的風吹草動。
穆青禾則擔任了傳話的重任。
畢竟,虞穎原先和阿七走得近,那是兩人身份不用顧忌什麼。
現在倒是不一樣了,虞穎才坐上這盟主的位置,江湖裏的眼睛都緊緊地盯著她,盟主的一舉一動都關乎重大。
倘若此時,虞穎與坤殿都得太近,或是與別的門派走得太近,對於人心好不容易聚攏些的江湖不是一件好事。
由穆青禾作為兩人的傳話人再好不過,阿七在會比時的種種表現都讓人對少年少女間的關係浮想聯翩,穆青禾與阿七走在一起,也落不得什麼話柄。
“師父,長孫識卿帶著南宮瑤回鑄劍山莊了。”
穆青禾說著最新從阿七那裏得到的消息告訴虞穎,並一臉討好地望著自家師父。
這段時間,他可沒少跑腿,甚至被旁人誹謗和武阿七有貓膩,他都選擇忍氣吞聲。
少年狹長的眸子裏隱藏著小期待,他希望自家師父能誇誇自己,給他受傷的幼小心靈帶來撫慰。
“好,我知道了。”
虞穎對穆青禾的期待視而不見,她怎麼都覺得自家小徒弟變得奇怪了,也說不出哪裏奇怪。
她猜測穆青禾也到了感情事上懵懂的年紀,或許是阿七的出現,導致了他的奇怪。
穆青禾不死心,他愈發認為自家師父典型的“有了新歡忘了舊愛”,有了阿七,師父就對自己愛搭不理了。
“師父,聽說這些日子出了樁靈異的事兒。”
他望著自家師父托腮沉思的小臉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試圖找著一切可以引起自家師父興趣的話題。
而他又不想暴露內心引起師父注意的小九九,所以小心翼翼出聲。
“靈異?” 虞穎來了興致,“怎麼個靈異法?”
“聽說城郊附近的一個村莊鬧鬼。”穆青禾見師父興致被自己勾起,他眼睛一亮,忙繼續道:“城郊的那個村子有個獵戶,他那日山裏打獵耽誤了時辰,回村的時候,在山裏頭,看見一個馬車咕嚕嚕地行駛。”
“這有什麼萬一是人家趕路的呢?”
“師父,你不知道,那獵戶也是這麼想的,他就沒多管下山了。那在半山腰上出現的馬車,又咕嚕嚕地出現在了山腳。”
穆青禾說著,他的臉色都變得詭異起來。
“但這也不能說是鬧鬼,興許人家就是從山上到山腳。”虞穎翻個白眼,不知道他這是不是驚雲門裏茶餘飯後敘家常聽到的小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