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雷一邊咆哮著,一邊大步流星的向圖爾坎猛衝過來,他雙手舉起圓木,帶著千鈞之力劈頭蓋臉的砸向圖爾坎。圖爾坎沒有正麵接招,而是猛的往後一跳,將將躲過圓木的砸擊。紮雷沒等圖爾坎立足,又是向前一踏步,就勢掄起圓木,向著圖爾坎的胸口橫掃過去。
“啊!”在一旁觀戰的塔塔下意識的叫出聲來。紮雷的第一擊已經是剛猛無匹,這緊接著的第二擊更是迅疾如風,讓人避無可避。
幾乎是與塔塔的叫聲同步,圖爾坎敏捷的向右一滾,圓木呼嘯著從圖爾坎的頭上掃過,圓木上還在燃燒的火焰燎到了圖爾坎的亂發,發出焦黑的氣味。
看到這一幕,塔塔緊握的手心中都不由得滲出了冷汗。
紮雷瞟了圖爾坎一看,冷冷的哼了一聲:“哼,躲得倒挺快。”
半蹲在地的圖爾坎沒有理會紮雷的挑釁,他一個箭步向紮雷彈出,手上的長矛如毒蛇吐信一般,“突突突”連刺三槍。紮雷也不含糊,雙手交替著左右擺弄著圓木,連擋三槍。緊接著他右腳對著斜立在地上的圓木用力一踹,圓木直接飛起,在空中旋出一圈,隨後又重重砸落在地上,落地的衝擊力把周圍數尺的碎石塊都震了起來。
圓木落地的力道如此之大,足見木頭本身都多沉,可紮雷隻需要一腳就能把它踹起,這神力看得眾人是瞠目結舌。紮雷真不虧是草原第一大力士。他這一腳不僅輕鬆化解了圖爾坎的攻勢,飛起的圓木還差點砸碎圖爾坎的腦袋,要不是圖爾坎在關鍵時刻稍稍偏了一下,估計半邊臉都沒有了。
圖爾坎皺起了眉頭,眼神變得異常凝重,他之前一直都是一副處亂不驚的表情,看來紮雷的實力過於強橫,連圖爾坎自己都沒有必勝的信心了。
紮雷再次抓起圓木,左右揮掃,發起疾風暴雨般的攻勢,圓木掃出的陣陣勁風,讓周圍的眾人都有些睜不開眼。圖爾坎根本無法與他正麵抗衡,隻能四處閃轉騰挪,一時間場麵很是狼狽。
紮雷一邊揮舞著圓木,一邊咆哮道:“圖爾坎,你這個隻會逃跑的懦夫,別躲啊,來啊,衝我來啊!”
塔塔在一旁看得是心驚肉跳,不隻是手心,他現在全身都在冒冷汗。有幾次他都差點控製不住自己,想上前幫圖爾坎擋住紮雷的攻勢。他心中著急道:“再這樣打下去,圖爾坎恐怕連命都保不住了。”
“呼!”圓木又是帶著勁風砸向圖爾坎的左肩,他趕緊向右側一滾,可動作剛做到一半,一股拆骨般的刺痛感從背上炸裂開來,迅速蔓延到全身。圖爾坎心中一驚:“不好!”隻能勉強忍著巨痛半蹲在地。
圖爾坎在上次的石刑中所受的傷還沒完全好,今晚上應戰紮雷已是非常勉強,剛才多次的閃躲已遠超身體的負荷,背上剛結合的肋骨又骨折了。
紮雷當然不會輕易放過這一破綻,他將圓木高舉過頭,對著圖爾坎的背上狠狠砸去!這一下重則可以把圖爾坎的背整個砸塌,輕則也會震碎圖爾坎的心肺五髒。
生死存亡時刻,圖爾坎雙手握緊長矛,反身貼近後背,全身運力,既然避無可避,那就隻能硬生生扛下這一砸了!
“咚!”這是重物相撞發出的巨響,木屑與火星四濺,圖爾坎手中的長矛碎成數段,他本身也被擊出一個趔趄。
這下圖爾坎完了,紮雷心想。他緊繃的神經有些放鬆,想好好看看圖爾坎倒地的慘狀。可這時他猛然發現圖爾坎的一雙鷹目正死死的盯著他,突然,圖爾坎一個反手,一道黑影如迅雷一般從他手中射向紮雷的麵門!電光石火之間,紮雷本能的用雙手截住這道黑影,原來是一截長矛。紮雷驚出一身冷汗,等回過神來,另一截長矛的矛尖已經抵在了他的喉嚨上。
不僅是紮雷感到難以置信,就連在旁邊觀戰的眾人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大家以為圖爾坎難逃一死的時候,他先是將右手的矛片擲出吸引紮雷的注意力,隨即又如鬼魅般迅速跟進刺出左手的半截長矛,這一幕是如此之快,隻要稍一眨眼,就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
圖爾坎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絲絲血跡從嘴裏緩緩滴落,他用無可辯駁的語氣宣布道:“紮雷,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