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屠蘇單於揮了揮手。
圖爾坎低頭彎腰退向帳外。“滾!”“滾出去!”庫亞部的頭領們毫不掩飾對他的鄙夷和厭惡,一邊咆哮著一邊狠命踹向他。
當圖爾坎被踹出帳外時,他仰天長舒了一口氣。“呸!”塔塔站在帳外斜著眼看著他,啐了一口。
“塔塔……”圖爾坎剛要開口和塔塔說話。可塔塔並不給他機會,鄙夷的罵道:“圖爾坎,我今天算是把你看清楚了,你之前說的都是屁話,你不過是條搖尾乞憐的走狗而已!”
“塔塔,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圖爾坎趕緊向塔塔使了個眼色。
可塔塔並沒有理會他,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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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帳內的各項事宜基本已經商議完畢,屠蘇單於剛宣布散會,早已準備好的酒肉就開始擺入大帳。帳內又恢複了熱烈的氣氛。
左骨都侯沒有加入喧鬧的人群,轉而探近屠蘇單於身前,低聲說道:“我主單於,南方賀蘭部一直與我們不和,而且和漢人走的很近,讓圖其出使會不會太冒險。”
“這個我當然知道,賀蘭部仗著和漢人做買賣,積攢了不少人馬,對我的指令也是抗拒不從。所以我這次讓都烈代我前往,一來表示我的誠意,二來說明我對他們的重視。”屠蘇單於似乎胸有成竹。
“雖然是這樣,但是圖其關係部族的未來,是不是再考慮考慮?”左骨都侯對單於的決定還是有點不放心。
“哎,左骨都侯多慮了。”屠蘇單於不以為然,“都烈是我庫亞部的圖其,也是草原上出了名的勇士。我們族裏的年輕人沒有人能夠戰勝他,而且現在也是時候讓他多曆練曆練。我屠蘇的兒子流著的是先祖大單於的血脈,出使一個區區賀蘭部是難不倒他的。”
說到圖其都烈,屠蘇單於臉上立即神采飛揚。都烈是長子,也是他幾個兒子中最強壯最勇猛的,騎射刀劍樣樣嫻熟,此前也經曆過數次與其他部族的衝突戰爭,表現突出。屠蘇單於一直對有這樣出色的繼承人非常欣慰。
“都烈,過來!”屠蘇單於把都烈伸手招來。都烈走到屠蘇單於麵前,瞟了一眼左骨都侯,也不言語。他顯然還在為剛才左骨都侯放走兩個奴隸的事在生氣。
“都烈,你此次代我出使賀蘭部一定要不辱使命,展現我們的氣度。”屠蘇單於說道。
“父親大人放心,他們若是聽話就好,如果不聽,我就把他們單於綁來。”都烈自信滿滿的回答,還用不屑的眼神掃了一下左骨都侯。
“哈哈哈,說得好,就是要有這股氣勢,但也不要太莽撞。”屠蘇單於轉向左骨都侯接著說道:“這下左骨都侯該放心了吧?來來來,我庫亞部今天得到天賜至寶應該高興才是,我們今晚不醉不休。”
左骨都侯不敢撫了屠蘇單於的興致,就沒再說什麼,陪著單於飲起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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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從午後一直持續到晚上,與大帳內推杯換盞的熱鬧氣氛相比,帳外顯得異常的冷清。初秋的夜裏已現寒意,加上這連綿不絕的小雨,無論人畜待在戶外都很難捱。各部子民剛遷至主營,旅途疲憊,早早的紮營休息了。現在還在外麵淋雨的就隻剩下牧群和石人奴隸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