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回來見楊歡?讓我們回到那個電話。
她問我說:“學校裏招的外教都是經過體檢的吧?”
“是的。”
“你們學校的也體檢的吧?”
“說的就是我們學校啊,你說哪?”
“沒事,我說計量。”
“怎麼了嗎?”
“沒什麼。”
“啊,掛了。”
“等等。你說那個體檢靠譜嗎?”
我已經感覺到了不祥,一股一股的害怕隱隱從丹田翻滾上來。
“出什麼事了嗎?”我輕輕問道。
“沒什麼。我怕他有艾滋病。”
“怎麼了嗎?”我已經問不下去了。我忽然有好多話想問,可是有什麼東西堵著我。
“就是上次被一個外教騙到他家裏去了。”
我感覺心口“咚”的被撞了一下,我用了好大勁才輕輕地說出來:“怎麼了嗎?”
“沒有,沒有那樣。但是有KISS啊什麼的。”
“那沒事,艾滋病不會那麼傳染的。”我鬆了一口氣。
掛了電話一分鍾,楊歡又打來電話。
“我怕他有艾滋病。”
“沒事,艾滋病不會那麼傳染的。”我又說。
“我沒有。。。沒有全部告訴你。”她忽然笑出了一口氣。
“怎麼了。”我想說的很多,可是我隻能說出這三個字,我已近乎崩潰。
我不知道她說了什麼,迷迷糊糊地掛了電話,心悸的感覺一股一股地從腹中湧上來,我從公司請了假,睡了兩天一夜。
這時已經到了2月底,C床已經準備去杭州的行李,我臨時買了火車票,才知道他買的是飛機票。
有點事情,出去一下下。
其實沒什麼事,我出去放個屁,放屋裏臭。
我和C床同一天離開北京,他先到了杭州,幫我在方圓樓定了房間。
看到了熟悉有陌生的計量學院,我不敢徘徊,迅速躲進了屋裏。我極其害怕碰到某個認識的老師或者趕回來考專八的同學,然後他突然問我:“巫之星,最近在哪高就啊?工資能給多少啊?”
我把房間號告訴了楊歡,讓她過來。
我說到底怎麼了,你說你沒有全部告訴我,是什麼沒有告訴我。
“我不是說沒有全部告訴你,”她等了很久才說,“我說沒有全部。”她忽然又笑出了一口氣。
“沒有全部插進去。”她說。
“但是還是給他破處了,好那個的。”她說著,又笑著歎出一口氣。
我感覺一把利劍直**的心髒。我無法預料自己會受到怎樣的傷害,這已經不是傷心了就哭這麼簡單的事情。
她坐過來靠著我:“你以為我有那麼好騙嗎?我隻是一個女孩,沒有人陪我吃晚飯。”
“你也有**是嗎?”我在心裏問她,並不指望她聽到。
為什麼不能?男人能有,女人就不能有?
不知什麼時候我已經緊緊抱著她。
蔡強奸他們曾經不住地問我,有沒有愛過楊歡?
我曾經十分認真地想過這個問題。
沒有,因為我從未意淫過楊歡。
也許有,因為我從未意淫過楊歡。
我伏在她的身上,把臉埋在她的頭發裏,想象我們是否可能。如果我們真的可能,我就不回北京了。
“來。”她說。
“不來。”
“怎麼了。”
“沒硬。”
安靜了很久,她突然飛速說了一段深深傷害我的話。
你還在想那個兔子嗎?你知道她現在住哪裏嗎?她老早不在學校了!她跟那個男的住一起!他們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你想想你那點比不上那個男的。活該!誰讓你不爭氣,誰讓你每天到那什麼地方玩,就知道看片打飛機,連硬都不會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