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校園裏的怪人(1.隱身)(1 / 3)

九,校園裏的怪人

本想直接回桃花巷,浪子道我在大慈恩寺受到了恩典,要做點事才好,教我去聽聽經,我想聽聽就聽聽吧,結果我不知道他們摸黑起來念經,等到日上三杆才去了大雄寶殿,這時一個和尚都沒有,是給人遊覽的時間。

一波一波的人前來,有人給他們講解,說佛的曆史和弟子等等,說完便去別處參觀。

而我站在佛像麵前卻感到撫慰和寧靜。我想到自己的罪惡和焦慮,我想著它們的時候,它們也一點一點的消失。應該說那是我此生中最為謙遜,最為善良的時刻。我一直站在佛前,感受他的偉大和自己的罪惡。等我想到佛的哲理即包含了所有的哲理,而我的擔憂,我的各種想法,罪惡和善良,無不是一場空。我便不再想什麼,隻是站在他的前麵,享受生命中的平靜和虛無,看著一波一波的人來參觀又散去。

這次經曆使我變得虔誠,在第一次看到《了凡四訓》的時候我已經自認半個和尚,現在我更加和尚了,因此我要講一些佛法裏的東西,關於空和色:

說道空色,什麼是色呢,這個色對的就是空,空就是無,所有不是無的都是色,包括東西和和思想。因此世界上的一切都是色。

空是一種境界,隻有在色的實踐中才能走向空的境界。

人們都說要空,既然都是空,為什麼還要行善積德,還要慈悲為懷?這個慈悲為懷就是一種色。

佛祖也是修成的,一有修就不是空了,因為空是什麼都沒有。

所以空是相對的,而色是絕對的。有的人念了一輩子經成不了佛,有的人從不念經卻成佛了,這就是說要成佛需要色的實踐,光是念經,成天琢磨怎麼行禮,怎麼打坐,而不去琢磨怎麼幫助別人,是成不了佛的。

就算念經修成了,念經本來也是色,就算生下就成正果,既然是正還是果,這又是色了,所以要到空的境界是絕對少不了色的。

但是色到頭又是空,到底什麼是空,我想空應該是無法區分的,既然能與色有所不同,有了這是空,那不是空的區別,這又是色了,所以空本來就是色。

這就是傳說中的空即是色,希望我的解釋能幫助大家理解,阿彌陀佛。

但是既然空是沒有,為什麼很多人拚命想到達到空的境界呢?

舉個不太恰當的例子,貓王的歌聲,在我看來是最為震撼和難以置信的,在人類曆史中,他永遠是一個傳奇。

可是有這麼個事情,人類早晚都必然要滅絕,任何東西都會滅絕,當人類滅絕以後,比如說地球上又有恐龍了,把貓王的歌給恐龍聽,恐龍會崇拜貓王嗎?

這就是傳說中的空,很多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仔細一想都不是那麼回事,就說我現在打字的電腦,就算我死了以後燒給我,它也不再是我的電腦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色即是空,希望我的解釋能幫助大家理解,阿彌陀佛。

我在大慈恩寺的幾天,居然遇到一個認識人,碸神。

他見了我,講起以前的故事。他說龍天楓和玩玩就走其實都是大賭鬼,所以才讓玩玩就走做了第一任副會。他說很多年前他在趕路的途中看到一個人趴在路上擲骰子,他走近了問那個人為什麼要趴著擲,那人道:

“你沒看我被車撞了嗎?我要能走還會趴著嗎?”

“你被車撞了還有心擲骰子。。。”

“這不是沒事幹麼?”

那人便是玩玩就走,後來他救起玩玩就走,繼續趕路,又看到一群人圍著一個年少的漢子,那漢子在地上昏迷不醒。

碸神道“那就是剛剛建會時的中華商會,圍著的一群就是由地之神帶領的一幹中華元老,倒在地上的正是龍天楓。”

後來他又道“那是被浪子打傷的。”我想起鷹羽霞跟我說過,神州結義差點把中華滅掉。不知道碸神現在大慈恩寺遇到浪子會作何感想。

接著講到那漢子怎麼救也醒不來,人們正在幹著急,這時玩玩就走過來了。他朝昏迷不醒的龍天楓喊道“龍天楓,打麻將喲!三缺一了喲!”,龍天楓竟然醒了!

後來講到中華剛剛起步的時候,那時夏末秋初,但是仍穿著夏裝。早上起來冷冷的,院子裏空蕩蕩的,天色暗暗的。院子裏人很少,建會之初本來人少,而且這時很多人還沒起。隻有一個人在掃院子,院子裏隻有幾片冷冷清清的葉子給他掃,街上也見不到人。此外隻有玩玩就走養的一隻狗蜷著尾巴似睡非睡,見他走來便抬起頭,搖搖尾巴,等他走了繼續似睡非睡。那隻狗就精得很,出門的時候走在前麵,走幾步回頭看看你,一旦你停下和人說話他飛馬就跑回來,永遠丟不了。又說那隻狗是個敗子,不肯喝米湯,不吃饃饃,不吃麵等等。後來中華強盛了,便成為榮耀的代表。

這使我想到什麼是榮耀,榮耀就是夏末秋初的早晨,暗暗的街上有個冷清的院子,裏麵有個人在掃冷清的落葉,有個人在看,有個狗在裝睡,等太陽升起來,照在院門上方,上麵寫道“中華商會”,這便是榮耀了。

在幾天時間內我漸漸吃透一些複雜的理論體係,成為了一個合格的織法者。

所謂織法,就是能夠自己創立武藝,我既然已經進入織法階段,也沒有給廣大織法同誌丟人。

我所創立的這門技能,是以方位學為基礎,其中原理需要用到很多極其複雜的高等數學,物理學還有幾何學的計算才能說明,如果寫出來打不住得一本書,因此我就略過這段,直接說結果。

一顆子彈從你耳旁飛過,你能否看到?

幾乎不能。

這就是說高度運動中的物體難以把光反射到你的眼睛裏讓你看見它。

以上並不是原理,我隻是想說明有些物體經過你的眼前你卻看不到,這是有可能的。

我的這門技能與此類似,不過不是通過高速,而是通過一係列的方位移動造成射在你身上的陽光不會折回到別人的眼睛裏,而會繞過去,使你在別人的眼皮下消失。

這門技能就是隱身術。

所謂隱身術,並不是說你可以披上隱身衣跑進女澡堂裏呆上半天都不在發現。我說了,隱身需要一係列的方位移動來實現,因此必須在運動中實現,凡是發動任何技能,攻擊別人或者被人攻擊,或者停止移動0.1秒以上都會現形。

所以真正的隱身術是有嚴格的限製條件的,跟傳說中的隱身衣差距很大。而且對空間有一定需求,如果你想呆在女澡堂裏不被發現,至少需要長2.75米寬1.43米的空間。你必須在這空間內不斷移動才能進入隱身狀態,而且如果你的頭上被濺到水,人們就能看見你的頭發。

以上為隱身術。

別了西安,按理應該早點回學校,不過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回,盡管我同樣不知道為什麼不要回。想了片刻,便投AH省走去,去我姑姑家住一陣。

出H省的時候,我路過一個小二樓,上麵寫著“香山別院”,再看看小樓的樣式,我突然覺得想進去碰碰運氣。我用隱身術走進去,裏麵傳出一男一女的聲音,那女的道:

“輕點!”

“輕什麼!我這是練功呢!”

“你練什麼功?”

“破處式!”

“放屁!老子不是處女!”

“好哇,原來**的早就練成了破鞋式!”

這時我停止了移動,顯出身形。要被熟人看見那會非常丟臉,我看看並沒熟人,於是我賊眉六眼的又在外麵聽,裏麵那女的不屑道:

“完事了?看來你還不行啊,我告訴你平時沒事多推拿腹部的氣海穴,專治陽痿早泄,月經不調,無故痛經等。。。”

這時我聽到有人走過,便假眉二眼的問到“少林寺怎麼走?”這樣一來,他們便以為我走過這麼多屋反倒是專門找人問路的。也沒聽清那人怎麼說,我連聲答謝便退了出來,麵不改色,等我走到屋外才臉紅。

到了我姑姑家,姑姑招呼我吃東西,他不知道我飯量極小,總以為是我不好意思吃。我本來就吃多了,他又來勸,我道“不吃了!”他還道“吃吧!”我忙道“也不喝了!”

後來姑姑講起奶奶,說以前奶奶老問他香菱寺在哪?因為我們那邊傳言“潭村的井,王景的汶,香菱寺的鍾”非常有名。從寺裏敲鍾,潭村和王景都能聽到,王景的東西掉進汶裏,會從潭村的井裏飄浮上來。潭村、王景他都已經去過,唯獨不知道這香菱寺在哪。

後來又說我當初不應該去杭州,本該當去兵的。我想還真是啊,去杭州讀書根本不能鍛煉我的靈魂,而去當兵顯然可以鍛煉我的身體。哇草!

我回杭州的時候正好有人同行,是我姑姑的鄰居家的孫女,跟我一樣在杭州讀書,我?ス難M妗?p>  一路上我們也沒說幾句話,總是她問我什麼,我就答一遍。

“你叫什麼?”

“姑姑。”

“我還叫奶奶呢,那你叫什麼?”

“巫之星。”

我本來想說“那你成了我侄女啦!”,但總是說不出。也因為不好意思,也由於這時我想起一個老師的話,說我們的名字被人叫喚一輩子,就是個咒語。我想這個咒語恐怕真的要應驗,我叫什麼不好,偏偏叫做巫之星。還不如叫做巫珍星,巫承星,哪怕叫做巫涼星,巫扇星,總也比巫之星強點。

快到學校的時候我們分的手,她笑著跟我說再見。

我不太認路,繞著幾個學校瞎轉悠。遇到一人一孩,那個人伸一次手,那孩子便把手中的一物交給他,由他放在高處,那人再伸手,小孩便把另一個東西交給他。不一會那孩子手裏空了,不在有東西,便伸開自己雙臂,那人順勢將他抱起。

走進一看,原來是烈焰火神,在未開蘭花巷的時候曾經是個頗有名氣的人物,他居然認的我。他說“記得很久以前認識你,那時你還沒到禁咒。”這讓我很開心,我在武林中是個無名小輩,如果我被暗殺了,沒人會記得,這居然有人認識我,挺開心。

我見他帶了一把黑不溜秋的鐵劍,細看之下大吃一驚,這劍連劍刃都沒有,卻打到了“天堂”。問他幹嘛花大錢砸這麼破的一把劍。他道這劍鋒銳無比,你看不到劍刃,隻因過於鋒利,非肉眼所能見識。說著他拿劍在地上一劃,劍尖尚未及地,果然在地上劃了一道。我向他打聽桃花巷的消息,他說他早已不在桃花巷混了,真沒意思。我想是沒意思啊,可是我剛剛學到點東西,我還要混一陣。我暗想既然已不在桃花巷,要是他心一橫吧這劍送我就好了,可他究竟沒送。

回到杭州以後,我沒回學校就先去了鐵匠鋪,這麼久未來,不知道桃花巷上怎麼樣了。

到裏麵時榮耀和旭日的人已經開始相處了。據說旭日的人老實,騙子少,大家賣材料都願意賣給旭日的。

不過這時候的桃花巷已有落寞的痕跡了,以前在這裏交到的朋友也見不到一個,也不見警察吸毒,法金銀子和法銀金子三人。張水岩道當年的浩然正氣和再次輝煌已經不複存在,都解散了。

不僅榮耀這邊,旭日那邊也是一樣,張水岩說道朱元璋死後不久無與倫比就癱瘓了,白狼興盛了一陣。那時漠北孤狼每天都會帶上一幫人來鐵匠鋪喊話“白狼萬歲”,“白狼永不倒”,“白狼不可戰勝”“白狼堅韌無比”等等。也有太過激動喊出“白狼永垂不朽”的,第二天便見不著他了。

以前在鐵匠鋪聽到一個一個的高手,夢想自己有一天能夠趕上他們,和他們並肩戰鬥,但是現在他們一個一個的失去蹤跡。他們早已厭倦了江湖,而江湖上留下了他們的神話,不像我,整天夢想自己成為高手,像他們一樣被人傳說,但是我隻是個無名小輩,如果我離開了,人們都不會知道我曾經來過。

呆了四個鍾頭,沒見著除張水岩外的一個認識人,我回到學校,盤算著怎麼使用一下自己的特殊能力。

話說我當年創立隱身術就沒安著太好的心,我的第一個目標是女生宿舍。

我用隱身術走進了女生樓,不過在大廳盤旋許久都沒能上樓,因為我需要保持移動的狀態才能實現隱身,而樓梯上不時有人上上下下,稍有不慎就會被發現。

好不容易尾隨一個女生到了一樓,她一進屋就把門關了,沒給我溜進去的時間,我隻好在樓道裏保持移動狀態,看著好幾個虛掩的門,但是我不能推門進去,一推門就會現形。

我從門縫裏朝裏麵張望,現在是夏天,她們穿的比較暴漏,可是仍然帶著胸罩,什麼也看不著。

我轉悠到四樓,終於找到一個房門大開的宿舍。

我溜進去的第二秒就有人關上了門,有個女生要洗澡。

我本來挺激動的,可是宿舍裏的空間非常小,除了要洗澡的女生還有另一個女生在——看毛片。

為了躲避朝衛生間方向走的女生我好幾次顯出了身形,還好看毛片的女生比較專注,沒發現我。

我當時一心二用,又要躲避屋裏的人,又要留意洗澡的女生脫了多少。我相當原因溜進衛生間,可是衛生間的空間比較狹窄,隻有我一個人的話還能湊合隱身,再加個女生洗澡絕對無法實現。

我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女生戴著胸罩走進了衛生間,又不敢跟進去,又出不去,門是關著的。

後來我挑了個看毛片女生比較專注的時機拉開門狂奔出去,沒敢回頭看,不知道她是以為見鬼了,看見我了,還是沒看見。

我想這裏是什麼也做不了的,我得出去。到了一樓才發現樓門關了。

樓門沒鎖,但是現在是晚自習時間,進出的人很少,阿姨緊緊盯著樓門,任何一個人進出都要看半天,看到不認識的還要盤問兩句,我想我是怎麼也出不去了,隻好奔上六樓,找個沒人的地方歇息。

我為了保持隱身狀態一刻都沒停止移動,已經快累散架了。

相當糟糕的一天,什麼都沒看著還累的半死,現在還得小心隱藏,聽到一點點腳步聲就立即進入隱身狀態。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到了熄燈,我在樓道裏睡覺。

天還沒黑我就醒了,是被臭醒的。

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改變對女生樓的印象:晚上發惡臭,是那種超級惡心極易引發聯想而且一旦聯想就想吐的惡臭。

我一直熬到第二天樓門大開的時候才得以狂奔而出,女生宿舍真是我的噩夢。

我回到自己屋裏,那種惡臭的本身已經消失,但是我被迫產生大量的聯想,一旦聯想就仿佛又聞到了臭味,我躺在床上思索著,應該如何利用一下我這特殊的技能?

我在想,如果是一個比我聰明十倍的人會隱身術,他會幹什麼?

跟蹤單身美女到她家?把她按床上哼哼哈嘿?

到珠寶店偷東西?

我突然想到的是:從某種意義上說,人是壞到骨子裏的。

有個偉人說做一件好事兩件好事容易,難的是一輩子做好事,為什麼他不說人做一件壞事兩件壞事容易,難的是一輩子做壞事,這說明從人的心底還是更願意做壞事些。

如果我把隱身術教給你,你會幹嘛?做好事?

反正我能想到的隻有兩個:一、偷看美女;二、偷錢。

人本來是目前最最智慧的動物,如果人能夠團結,互相友愛,人人都能過上好日子,不費吹灰之力。可是實際上是隻有很少的人能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