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巷沒有開工,這給了我短暫的呆在學校的時間。
夏末秋初的時候,早晨非常涼。起來穿著短袖,冷的有點哆嗦,我穿著短袖在校園裏轉悠,我感覺自己像是第一次來。我走到湖邊的時候,才想起自己曾經在這裏唱歌,仿佛已成前塵舊事。
溜達一會,太陽還沒太升起來,我再次走向桃花巷。主城的燈今天熄的早,感覺一下子昏暗了許多。我走向墳場的地麵,看著遠處的山頂。
山頂很奇妙,在陰暗的天色下,聚集在天際的雲朵仿佛為山頂披上了一層白色,在我站立的地方看來,山頂亮白亮白的,山腰灰蒙蒙的,簡直跟雪山一模一樣。
這座山奇妙地挺立在前麵,山腳仿佛很近,半小時就能走到。山頂仿佛很遠,到了那裏就仿佛穿越了塵世,到達天際。
我去墳場轉了一圈,無所事事,又回到鐵匠鋪,無所事事,回到會裏,看了一眼玩玩就走的狗,無所事事,我要回去了。出門的時候,迎麵碰到了碸神。
“怎麼回事?”我問道。
“白狼真他媽陰,我們本來打算在今天正式開工的,突然找不到人了。”
“找不到誰?”
“天楓。會長沒了,電話也不接,短信也不會,QQ也不上,我能感到肯定他媽的跟白狼有關。”
“那咋整?”
“你先回學校吧,晚上我給你短信。”
我回到學校,看看表才六點半。我看著湖邊早讀的同學,似乎有點憂傷。他媽的,我早起不是因為用功,而是因為我的生活毫無規律。
我本來想看兩眼書,回到宿舍看到那隻貓睡的正爽,我脫鞋都沒有被臭醒,突然困了。
我爬到床上,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忽然感覺頭暈眼黑,力乏不興,經診斷,是餓的。
我下來穿鞋的時候,貓已經不見了。我拖著鞋迷迷糊糊地排了個隊。前麵那人突然回頭,對視了半天,覺得眼熟,又看了半天才認出是楊歡。
我迷迷糊糊地看到她胸前有突起,我想這人多的地方怎麼能穿的這麼隨便,我想提醒她一下,可也沒有多想,就把手伸出去捏了一下,沒什麼反應。
我想這孩子怎麼這麼遲鈍呢,我又伸出手,重重地捏了一下。感覺自己用力有點大了。
她前麵那個人突然回頭,大喊一聲“哎你耍流氓!”
我擦這不是楊歡,前麵吆喝的那人才是楊歡。我到現在才真正記住了楊歡長什麼樣,沒有被我捏的那個女的漂亮。
那個女的可能沒想到會有我這麼迷糊的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我拉著楊歡拐過了角落。
“她是你們班的?”
“我是2班的,她是3班的,是俺們寢室的。”
“她叫什麼?”
“十六夜。。。你看上人家了?”
“滾!”
“十六夜公主。你是不是想要人家電話。”
“你怎麼知道?”
“滾!”
“我得跟人道歉,我剛才看成是。。。”
“穿上運動鞋飛一般地滾!”
最後楊歡還是給了我十六夜的號碼。
回到寢室,我看到了斜在桌上的那把布滿灰塵的吉他。這是又一段記憶了,我似乎第一次知道自己曾經在這個寢室裏練琴,我練琴的目的是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在舞台上唱歌。
短信:晚上一點半來墳場,明天要破土動工了。
這次來的墳場的時候,也許是因為比較久沒有搬磚也沒有看到光影閃爍的武器。我第一次意識到這真的是一片墳地。在天色剛好變昏的時候,看著一堆堆的土有點慎得慌。
我來這麼早,本來想搬會磚,可是突然感到在蛐蛐聲和黑影穿梭的墳地裏轉悠有點嚇人。有的時候樹們互相吵架,樹枝響的撲棱棱的,不僅嚇人而且讓人心裏直癢癢。
我在墳場呆不下去了,向東走了幾裏地,到了高手雲集的峭壁石階。
我在石階上轉悠,碰到個會裏的,叫做從小就NB。“哇你帶著個鑽石就敢來這裏,打的動嗎?”
“以前有惡魔,爆了。”
“額。我都爆了好多惡魔了。”
“會裏最近怎麼回事?”
“天楓突然找不見人了。我敢肯定是白狼搞的鬼,白狼想搞那個蘭花巷都快想瘋啦。”
“那怎麼辦?今晚不是。。。”
“別擔心,到時天楓會出現的嘿嘿。另外我們把白狼的笑十彡擄過來了,到時候即使白狼即使想有什麼動作也動不了土。你過來這我帶你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