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後來蔡強奸像我們透露,他吃虧了,JJ的胸不好看,下麵也不好看,還黑。
在這個時間飛逝的學期,我操心最多的可能還不是桃花巷,而是找地方練歌。對於我來說練歌就是練音色,音色中的細微變化是歌的靈魂,當然計量很小,我在格致中樓練過一段,但不是很理想。
我走上輝煌的時候是十佳歌手的比賽,我唱了lovemetender.初賽的時候好幾個學長問我是不是直接通過了。後來我因為這次唱得到了兩年不需審核直接參加聖誕晚會的機會。我似乎看到了多年努力得到回報的希望。我認為唱歌就是要好到讓人吃驚,那天我做到了。我仿佛一下子找回了在桃花巷漸漸消磨掉的雄心壯誌。我會成為站在舞台上的那個人。
07年的雪,很多人都記得。
陰冷的入冬時節,都在寢室睡覺。晚上不愛睡覺,早上不愛起床。中午的時候睡的最沉。
窗簾一拉,感覺仿佛到了黃昏,昏天黑地的一陣睡。
有動靜,我以為是C床在磨牙,翻了個身,人還迷糊著,馬上就要再次沉睡。
我忽然聽見有人警覺準備的聲音,大概在A床這邊。
然後是說悄悄話的聲音,大約來自B床這邊。
“把土堆哪呢?”我確信這是來自B床的聲音,迷迷糊糊的有點緊張,這時A床的人突然跳下床,衣服都未穿好就狂奔而去。
從午睡中醒來是我智商最低的時候,我看了好幾次表都沒認出幾點,也沒記得今天有課沒,我想也許要遲到了,我拿了件衣服追了出去。我出7號樓的時候看到A床已經出了生活區西門,跑向公交站。
我想今天有活動嗎,我拚命追了出去,這時我感到肺活量嚴重不足,胸口要炸了,但我玩命奔到站點,和A床上了同一輛公交。我看到到在前麵隻穿著一條網球褲(即寬鬆內褲),他還沒看見我。
我在那個陰冷的冬天穿著寬鬆內褲上了公交,雖然手裏拿了一件衣服還是叫苦不迭,竟然忘了留意著A床下車的地方,等我發現車停在八一飯店,我已經找不到A床的身影,我從這裏下車,因為我對八一飯店以後的站點一無所知。
慶幸的是八一飯店恰好有人下車,否則的話這個站點是不停的。
我穿過傷心旅店,走進寫著開掛封號的那間屋子。
經過門的時候門扇後麵伸出一個什麼東西,我還當是蛇。等心情平靜,我看清是一張字條,上麵寫道:槍神飯後一支煙,東籬暴走酒吧眠。
天子呼來不上學,自稱臣是菊花仙。我當然記得。
我繼續往進走,黑暗中好像看到一個穿著網球褲的身影。
世界上有一種事情,就是似曾相識。當我進入一個場景,我總覺得這不是第一次。我總認為這個穿著網球褲的身影是我第好幾次看到了,說來奇怪。
這是個黑暗的屋子,我突然發現它一點都不小。等我的眼睛稍微適應了裏麵的黑暗,看著幾級往下走的台階,我想起來了,上次穿過這屋子的時候確實有幾級往下走的台階。
不過這回沒什麼事情,也不需要跟著誰擔心跟丟了,我漸漸發現黑暗小道的兩旁坐滿了人,甚至想起了幾個上次向我投來邪惡目光的角落。
在大約50米遠處有一處紅紅的光亮,我走過去,那是一個打鐵的爐子。我看到兩個人站在爐子旁再說話。
“老配方,紅銀,硫磺乳,骷髏頭。”
“就上次警察吸毒的惡魔升過一次天堂,這配方不好。”
“警察吸毒有天堂了?”
“有過一陣,已經爆了。”
“還想升傳說,活該!”
一把劍放在火爐上燒,,火焰的影子在牆上不住晃動,火影的兩邊可以看到兩個人影,影子比真人大很多,一個腦袋的影子大約有半堵牆那麼高。
等中間一段劍身漸漸變的暗紅,一些粉末丟在火裏,又倒進少許液體,火苗嗖的一聲噴起來,刺鼻的硫磺味撲麵而來,嚇了我一跳。緊接著一個人掄起大錘在劍身上猛砸四下,仿佛跟誰有仇。我給這個動作起了個名字,叫做瘋魔四連刨。
等我回過神,我看到兩人影怔在那裏一動不動,火焰的影子在中間慢慢搖晃。半晌,一個人道:“**,四把惡魔了。”
“已經四連爆了,要不要試試那個傳說短劍。”
“我操。”
“榮耀區已經有四把傳說,史詩還沒有。”
“我操。”
“別猶豫了,有冒險才有收獲。這樣,我這裏有木皮秘,你要敢試材料我出。”
“木皮秘。。。木皮秘。。。這樣,我有鑽,木皮鑽!”
瘋魔四連刨砸下最後一錘的時候,有人大喊:上史詩了!!!
小屋裏本來躲在陰暗角落的人突然圍了過來,後麵的一個猛人企圖飛越人群,結果在中間跌倒,他手裏的可樂拋進了火爐。
“又是你白狼狗!”
“白狼不是狗。”
“回去告訴漠北狐狼等著屠會!”
“誰他媽怕你。”
“朱千笑在嗎?”
“這。”
“跟我回去安排,滅不了白狼也弄死笑十彡這逼,這回把榮耀區前一百名都叫回來。。。”
什麼是榮耀區?
打鐵那人看了我一眼,這裏就是榮耀區。
“你認識滅世?”
“嗯。”
“你奶奶姓什麼?”
“楊。”
“那麼你姓田?姓曹?姓巫?”
“你怎麼知道我姓巫?”
“我有個東西給你。”
我看著麵前的一把長劍。在我小的時候,我夢想能玩一會鄰家小孩的木劍。
“這是你奶奶打到帝王的,還留下些東西,你要有興趣我幫你升惡魔,不保證成功。”
奶奶留下的東西是:白金,玄鐵,紅銀,鑽石,烏木,皮雕,硫磺乳,秘銀,骷髏頭,一共九種,每種64個。這是一筆巨資,用桃花巷的錢來衡量,大約價值一億。如果我把這些東西賣掉,我的名字可以立刻寫進桃花巷的曆史,並在後麵注釋:一擲千金。
我跟他聊了一會。打鐵的人叫做張水岩,桃花巷的常客沒有不認識的,他是這裏唯一的鐵匠,雖然經常打壞兵器,生意還是常年火爆。
他讓我看屋子四周懸掛的四盞大燈,紅的異樣,遠遠看來就是四片暗紅色照出牆壁,簡直嚇人。
我說這燈是多少光的?他說什麼多少光的,那是他媽的月光。雖然看著嚇人,這可是他的心血,平時看不出來,滿月的時候一走近屋子這邊就能感到上方的月光明顯變暗,這倒確實有些嚇人,不過這個不收電費,雖然不是很亮,到能湊合看見。
我仔細觀察了下擠滿人的陰暗角落,人們在這抽煙,打麻將,談女人,打鐵的由張水岩接應。有時也聽到人們相罵,一個男的說道“我**!”另一個女的也道“我**!”然後那個男的便升個小三度喊道“我**!”那女的便道“那我操你爹!”
這個雲霧繚繞的地方使我產生了強烈的歸屬感。在我短暫的生命中,這是我十分迷戀的一個地方,以至於在很長時間內我有了一個外號“假掌櫃的”。
在我看來,歸屬感是這麼個玩意。當你還在學校,還在聽老師扯蛋,你就想著哎呀快點,快點他媽下課。下了課把書往寢室一扔,也不用整理就向桃花巷走去。走在路上的時候,你邁著極大的步子急匆匆的往那趕,那步子大的不論從什麼角度看起來都像個**。一到門外你就迫不及待的推開門,等終於聞著了裏麵撲麵而來的煙味,你才感到有了歸屬。然後你走進去,幸福的看著人們在吐出的煙霧中擺麻將,在自己的牌前麵把一堆香煙摞起來,你的心終於落到實處,開始慢慢的整理衣服,談論女人。要是有一天你身在異地,卻聞到這股煙味或者看到有人打麻將,就會感覺懷念不已。要是有一天你身在鐵匠鋪,卻看見人們無心抽煙也無心打麻將,就會感到莫名淒涼。
我問道這邊為什麼叫榮耀區。
“沒有為什麼,江浙滬一帶就叫榮耀區。滅世在SX、SD、HB、HN一帶混,那邊叫旭日區。遠的還有其他區,就是個名字。”
榮耀區以前有一個大行會,叫做神州結義,非典前夕,會長浪子情俠突然帶著許多行會精英離家出走。副會長PK聖和雅典娜、姍獨立支撐了幾個月也離家出走了,現在神州幾乎癱瘓。
神州沒落後興起了幾個行會,最大就是現在的中華商會,剛才在這打劍的是副會長噬魂。本來都成了,結果被笑十彡搞壞了,你剛才不聽見要屠會麼?因為笑十彡是白狼的,新起行會,狠人很多,中華很早就不太爽。最近來了個叫做光緒皇帝的,實力仿佛還在龍天軒之上,會長是漠北狐狼。
張水岩道:“你現在從這裏走進去,去主城看看。”
“我已經看過了。”
“再去看看。”
上回走的慌,什麼也沒記住,這才看到從鐵匠鋪到主城還隔著一條小巷,走在裏麵幾次懷疑自己變成了瞎子,甚至幾次預感到再走一步就是牆壁,不過小巷是筆直的。
城裏有人!
我幾乎走到了小巷的出口,已經看到前麵的燈光和人影,走出這條小巷還有十米不到的樣子,前麵有條蜈蚣。
我的惡心多於害怕,蜈蚣長得極其滲人,有40厘米長,身子停在那裏,一些腿不住蠕動著,頭部轉動的時候想象一下它突然碰你一下,簡直要吐出來。
我手裏拿著劍,沒有拔,就算一下劈死它,濺點汁水在你身上也夠惡心了,何況無冤無仇的我也不行要它的命。當然更何況的是我一件劈出去可能劈不著它倒被反咬一口。
我想回去問問張水岩,一回頭嚇了一跳。眼睛已經適應了前麵的微光,當我回頭看到那駭人的黑暗不禁打了個趔趄,以為身後突然變成了通往地獄的深淵。
這時蜈蚣向我這邊動了,我不知道它隻是經過一下還是打算咬我,又害怕它假裝經過一下,等進入我身後的黑暗再陰我一把。我站在那裏不知道該如何,我慢慢後退,蜈蚣沒有停止的意思。
我已經漸漸遠離了前方主城的燈光,眼看就要退到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我不敢再退也不敢站著。我也害怕激怒蜈蚣,沒敢拔劍,但是手指已經不自覺地按在了劍柄上。
一隻雞從牆上跳下,叼起了蜈蚣,蜈蚣沒有掙紮,我認識那隻雞。
“老虎!”我叫道。
它沒有理會,叼著蜈蚣走進了主城,看不出有加害蜈蚣的意思,也許那蜈蚣是它養的寵物,剛才確實沒有陰我的意思。
我再次走進桃花巷的主城,雖然冷清,但是分明有人在這裏活動,人們在好多建築前停下,進去又出來,我走到了傳說中的“鄰家女孩”,那裏裝飾的非常高檔,幾個很有氣質的女孩走出來。她們舉止溫柔可親,談吐不凡,衣著品味高雅,誰也不會想到她們是從事那種低賤工作的人。
從那天起直到放寒假,我成了桃花巷的常客,我呆在張水岩的鐵匠鋪仔細研究材料的配方。
寒假前的一星期,我在課上等著短信。
對於我來說,文字是有畫麵的。最簡單的例子,如果我在上課的時候收到短信,上麵寫道:你刀上了,我立刻就看見光芒四射,如果短信寫的是,你刀爆了,我立刻技能看見半把斷刀在地上一顫一顫並伴隨“噗呲”的一聲。
如果說我對上課有什麼記憶,那就是我從一片哄堂大笑中醒來,跟著大家哈哈大笑。我不能聽見笑,聽見笑窩就不自覺的跟著笑,一個是保護自己,一個是討好別人。這可以說是我說了這麼多年書血的教訓,如果不跟著笑,就會被當作很傻。因此我盡管常常在課上睡的死去活來,但是笑聲總能把我叫醒。
張水岩:你刀上了。
我:上天堂了?哈哈!
張水岩:我說上爐子了,這回要成了可能上天堂也可能上傳說。
我:要上傳說我就滿足了,沒想過上史詩。嘿嘿。
張水岩:誰都這麼說,等你上了傳說就會想要史詩了。
我正在編輯短信:我覺得傳說就很好聽了,史詩還。。。
張水岩:你刀爆了。
我感覺心髒爆破了一下,根據同學的描述,當時我眼睛瞪的老大,眼中有淚水,老師走過來跟我說話,我很久都沒有反應。
後來老師問我是不是想家了,我委屈地點點頭,獨自咽下了悔恨的淚水,沒說刀爆了。
我仿佛聽見刀斷的聲音,命運降臨的時候,我感覺自己那麼的弱小,我既不能反抗,也不能躲避,無處申述,也找不到同情弱者的強大力量,我的怨恨和不甘不值一分錢,隻能麵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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