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西爵趕到警局的時候,金家和林家的人都在,金睿的遺體在裏麵放著,正等著醫院的人帶去驗屍。
“我的兒子……嗚嗚……”金母泣不成聲,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麼活生生被一個女人用刀殺死,太可怕了!這是金家唯一的獨子,金父也是悲痛至極。
相對於失去兒子的金家,林家的人更多的則是憤怒。林母從上次醫院的事情後就恨死了沐之晚這個女人,這次,害了她一個女兒還不夠,另一個女兒還在醫院搶救,也不知道能不能醒來。
看到冷西爵趕來了,多半是知道來見那凶手的。但這次,林母不再顧忌,就算賠上自己的老命也要把沐之晚繩之以法!
冷西爵看了一眼助理,那助理會意點頭,在和一位長官說了什麼,隻見那長官很是為難,恭維著冷西爵說道。
“冷先生,不是我們不肯放人,是這疑犯確實涉案太深,故意殺人罪和傷人罪,事情不是我們能說了算的。”這麼大的命案,警局外已經全是媒體,哪有放人的道理。
金家的人一聽冷西爵是來要人的,徹底瘋了,尤其是喪子的金母,不再去想什麼利弊關係,指著冷西爵哭喊著……“沐之晚殺了我的兒子,我要她償命!你別想把她救出來……”金父見妻子太過激動,按住她的身子,卻被她掙脫。
“我知道你冷西爵在青城無所顧忌,但我一條老命,也不怕死!沐之晚她殺了我兒子,我就算失去所有也要她償還!”她的所有,就是她的兒子,現在,已經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她還有什麼可畏懼的!
男人冷眸中折射出深諳,但卻沒有再執意要帶走沐之晚的意思。畢竟……那個女人,似乎並不想跟他走。
“這是酒店送來的監控。”一個警察手裏拿著一盒錄像,冷西爵看著那錄像播放出來,冷峻的臉上有著陰暗。
錄像裏麵,隻有進入酒店時的監控。沐之晚像是沒有意識的人兒,偎在金睿懷裏,眼眸緊閉,似乎是暈厥過去了。而金睿開了房後,抱起女人就去了房間。林允溪是在幾分鍾後到的,也進了那間房。而後,就再也沒有人出來過。
直到兩個小時後,林允溪捂著肚子,臉色蒼白地跑出房間,但還沒跑兩步,就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這就是錄像的全過程,不知道房間裏麵發生了什麼,那兩個小時裏,金睿做了什麼。
金睿抱著沒有意識的沐之晚去酒店,目的是什麼,大家都清楚。那些警察都在猜測,莫非是沐之晚清醒後知道自己被金睿強占,所以失控殺了他!?可……林允溪又是怎麼回事?一男兩女在一個房間,實在讓人納悶。
所有的迷局,隻有林允溪才知道,但她還在醫院搶救。
“疑犯從被逮捕後就什麼話都沒說過,這是案發時候的凶器,剛才檢驗過,上麵的確有疑犯的指紋。”
凶器?冷西爵眯著眼看著那被裝入透明袋中的東西,上麵還沾著金睿的血,也有可能還有林允溪的血,暗紅的有些惡心。
“讓我見她。”
不帶走,見總可以吧。
那警察立刻恭維帶冷西爵去了監獄裏麵,這不是正式的監獄,隻是暫時收押的地方。如果罪名確立了,就會被帶到郊外的監獄,真正囚禁的監獄。
“冷先生,您稍等。”
找了一個緊閉的房間,把疑犯帶了出來。
女人沒有多少變化,就連衣服都是監控上穿的那件,隻是唯一不同的,就是手腕上靠著的手銬。
她安靜地坐在他對麵,盈眸中仿佛隻剩下黑白兩個顏色,沒有一絲光亮。微微垂首,散落下來的長發遮住了她白皙的兩頰。她就這麼沉思著,眼睫毛不曾一眨,像極了一個失了魂魄的木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