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畫是葉世安偷葉世平的?”果然,葉世平的話一落下,就在所有賓客中炸了鍋似的。
“沒想到葉世安是這樣的,竟然偷他大哥的畫來獻給自家爺爺。”
“真的假的?葉世安這種富家子弟也會做這種盜竊之事?”
“誰知道,人心隔肚皮,就像當年的王莽,他要是死的早,誰不以為他是一位震古爍今的天大忠臣,可最後還不是佞臣賊子一枚!”
就連葉光華、劉尚錕、鬱學堯也疑惑地看著葉世安,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現場隻有容遠用看傻叉的目光看著葉世平,你說這《天王送子圖》是你的,你怎麼不說靜國鳥社放的是你的神主牌,改天把你的靜國鳥社廁所給炸了!
“什麼?你說,這畫是你的?”葉世安似乎聽到全世界最可笑的笑話,這副畫明明是遠哥親手交給自己的,怎麼會是你的呢?
那時你還在你的鎮上當鎮長,遠哥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倆相隔千裏,遠哥會去偷你的畫?說出來,就算你家母豬也要鄙視你。
“這還用問嗎?沒想到我一直把你當親弟弟看待,你卻偷了我這副畫,這可是當時我去鄉下微服私訪,體恤民情的時候無意收來的。結果你趁我不注意的時候給偷了!”葉世平很是憤怒,如果不是葉世安清楚這畫的來曆,他還真以為自己做了賊自己卻不知道。
“你說我偷了你的畫,為什麼我拿出這副畫來的時候,你卻沒認出這是你的?”葉世安很是憤怒,你平時欺負我也就罷了,這時你還想欺負到我頭上?這可是遠哥親手給我的,遠哥是什麼人,會偷你的一副爛畫?
“我,我……”葉世平沒想到平時唯唯諾諾、怯怯弱弱的葉世安竟然這般反駁自己,一時不知該怎麼反駁。
“哼,還不是你把這副畫的裱給換了,不然我怎麼會沒在第一時間認出來。”葉世平不愧是一鎮之長,說起謊話不打草稿,臉不紅心不跳。
“你說我把這畫的裱給換了,然後重新裝上一副?”葉世安怯弱的性格似乎開始褪去,慢慢換上堅韌的表情。
“哼,難道不是嗎?”葉世平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如果不知情的還真以為他說的都是真的。
就連葉世安也不由得懷疑,容遠是不是真的在葉世平哪偷來的,不由得朝容遠所在的方向望去,隻看到容遠一個隨意輕鬆的點頭,他明白了什麼,於是問:“你,有什麼憑證?”
“我……”葉世平怎麼也沒想到,平時跟自己說一句話都顫抖的葉世安今天怎麼了,竟然在自己故意釋放的威壓下,竟然一點怯弱的樣子也沒有。
葉世平不由得心虛地朝眾人的方向看去,他害怕被自己爺爺這樣的老妖精抓住把柄。突然,他在人群中看到一人,眉頭一皺,又一個想法冒上心頭。然後譏笑地看著葉世安,說:“憑證?我有!”
“葉甲吉,你過來看看,這畫是不是放我書房的那一副!”葉世平朝不遠處穿著下人打扮的男子喊到,同時向他使了一個眼色。
盡管葉甲吉的服裝是下人的服裝,那隻是相對於葉家人來說而已,在普通人眼裏,好歹也是一身名牌,很多白領都舍不得買來穿。
甲是十天幹裏排行第一字,是葉家大房子弟的下人用的名號,而吉字則是每個人的不同名號。例如葉世平他父親是葉家長子,他家的下人就叫“葉甲某”;葉世安他父親是葉家老二,他家的下人則是“葉乙某”;葉平安他姑姑家的下人則是“葉丙某”,如此類推。
“世平哥,你怎麼可以這般無恥!誰不知道葉甲吉是照顧你起居的管家,你說什麼,他能說半個不字嗎?”此時,葉世安還沒說話,他堂妹葉雲瑤就看不過去了,站出來替葉世安辨別。
葉雲瑤盡管隻有十六歲,但在優良的家庭環境下長大的她,已經長得出落有致,一看就知道,以後肯定也是一位禍國殃民級別的存在。
可以看出,葉世平在葉家小輩眼裏,他不怎麼受歡迎,原因平時太囂張太拽了,不把他們這些弟、妹放眼裏。葉雲瑤是和葉世安一起玩大的,她也忍受不了葉世平的以自我為中心的自私心理。
“雲瑤妹妹說哪裏的話,葉甲吉是我的管家,我平時的生活起居都由他來料理,正因為如此,如果他才清楚我書房裏存放的東西。”葉世平淡然笑之,如果說葉家的小輩中,葉世平不敢得罪的,除了葉雲瑤還真沒有其他人了。
因為在葉家的嫡係中,葉雲瑤是葉家年紀最小,也是葉光華唯一一位孫女,她就是葉家的掌上明珠,比他還要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