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駱麵色不改，平靜得就好像聽不到一樣：“不行，你現在懷孕了，你要知道，如果肚子裏的孩子發生了什麼事，我們的計劃就無法繼續下去了，到底是給他一刀痛快，還是讓他永遠遭受道德的譴責更痛快？”
“好吧。”不給就不給，要這麼囉嗦嗎？
柳駱帶著餘淼淼來到院長辦公室。
“咚咚咚……”
“進來！”
柳駱有些局促，因為他不知道院長會不會讓餘淼淼去探望張雨澤。
“什麼事？”院長抬起頭，看向來人。
柳駱支支吾吾：“那個，院長，我有個不情之請，這位，您看一下，是一個孕婦，殺傷力很小的，她想要見一次張雨澤，您看可以嗎？”
院長推了推他的老花鏡，挑眉：“你先出去，我和這位女孩談談……”
幾分鍾後……
餘淼淼走了出來。
柳駱好奇，“怎麼樣？院長讓你去看張雨澤了嗎？還有，院長怎麼說？”
餘淼淼點了點頭，直接去了院長給她指的房間。
留下柳駱一臉懵逼，聳肩，最近地位是越來越下降了啊！
陰暗的房間裏，微弱的光線，牆角坐著一個人，有點邋遢。
“嘎吱……”
他抓緊了懷裏的枕頭，“誰？是雨涵嗎？”
沒聲音……
“誰？你到底是誰？”張雨澤的聲音忽然變得有點急促。
“哈哈哈，我知道了，又是來找我報仇的吧？是不是？是不是她派來的？是不是？”他忽然向四處爬，想要抓住進來的人。
餘淼淼看著不遠處的人，一身邋遢，胡子頭發……
最關鍵的是他竟然沒有了眼睛！
冷笑，“張雨澤，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
“是啊！沒想到我也會有今天……我也沒想到！我也沒想到！哈哈哈……求求你，求求你，告訴我，是不是她派你來的，是不是，告訴我好嗎？她是不是不願意來了？”
隻見他痛苦的用雙手捂住耳朵，跪倒在地上，一直在喃喃自語。
“她討厭我？恨我？都不願意來看我了？哈哈哈！阿哈哈哈……”
說實話，餘淼淼確實沒想到自己看到的會是這個樣子，難怪剛才院長說，無論有多大的恨，請對別人仁慈一點，就當是對自己仁慈……
她皺了皺眉頭，“張雨澤，你的眼睛呢？”
眼睛哪去了？
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眼睛？對啊！眼睛！我沒有眼睛！我的眼睛呢？我的眼睛呢？我忘了……”
忽然，他又神秘兮兮的：“噓！我知道了，我的眼睛捐給眼角膜患者了，我隻告訴你一個人，你可別告訴別人，那是一個可愛的孩子……”
捐了？他竟然把自己的眼睛捐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真的是張雨澤嗎？
“你，你為什麼要捐眼睛？”
“因為什麼？我不告訴你！你告訴我你是誰？誰讓你來的，我就告訴你好不好？我們交換，嗬嗬嗬……”一陣傻笑。
餘淼淼靠在門邊，想了想還是說了：“是柳駱先生帶我過來的。”
柳駱，就是她那個新認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