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道破了心事,葉落塵突感慚愧的低下了頭,暗自悔道,“她有恩與我,我卻這般數落與她,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葉落塵思緒尚未斷,但見付雪兒競是陡然間上前,和那黑魁隻不過一步之遙,似是在低聲密語,這一驚,非同小可,嚇得葉落塵連滾帶爬的行了起來,本不至於如此的狼狽不堪,奈何體中元氣已經消耗殆盡,能行得起來,還全拜那一驚之功。
葉落塵正當琢磨不定的站起來之時,那方兩人已是動起了手,葉落塵心下更是著急,卻又無可奈何。在這一刻,葉落塵終於是深深地體會到了何謂‘心急如焚’、何謂‘力不從心’,眼見付雪兒便要敗下陣來、糟了那黑魁之手,情急之下,葉落塵大聲喚道,“黑魁虧你自稱為老夫,眼下卻要對這弱女子下手,實在是令人發指。”
那黑魁絲毫也不為所動,同是如嬉戲般的玩耍著付雪兒,慢條斯理的搭話,道,“待我料理了這姑娘,再來和你慢慢折騰。隻是,可惜了這如花似玉的姑娘了,要我狠下心來毀了她,還真是舍不得!”
黑魁一招擋過付雪兒的攻擊後,拉開了些許距離,朗聲道,“老夫瞧你生得這般撫媚,本不想毀了你,可,你競是十二生肖的人,那這可就由不得老夫不殺害你了。”言罷,周身直冒黑氣,似是想要一舉拿下。
葉落塵心中詫異,雖不知這十二生肖是何意,但從黑魁的言語之中,已知其是下了必殺之意,逢此變故,葉落塵怎得不驚慌,但自知慌裏慌張得也起不到絲毫的作用,還不如靜心以待,救得付雪兒回來,才是頭等大事。
葉落塵心下一沉,略一沉呤,已是有了計較,勉勉強強的拿起倒立在一旁的火煞劍,橫在身旁,說道,“前輩,你我早有言在先,你若要殺她,得先過了我這一關。”
黑魁絲毫也不以為意,更是目不斜視,一雙眼睛是直盯著付雪兒、一眨也不眨,突然之間,揚手一揮,一道黑色煞氣徑往付雪兒激蕩了過去。
葉落塵突感這氣息是那麼的熟悉,就好像是曾經那道撲在了自己身上的黑氣,猛的一驚,似是想到了什麼,破口而出,道,“雪兒妹妹,小心他那黑氣,隻怕是可以控製人心的煞氣。”
葉落塵剛言罷,隻道是晚了一步,隻見那道黑氣已然撲到了付雪兒的身旁,將其密不透風的籠罩在了其中,轉瞬之間,全然已尋不到人影。葉落塵心下更是莫名的堵得慌,獨自暗道,“這氣息和那日釋放在我身上的氣息無異,難道這家夥其實是起了控製雪兒的心思嗎?”
“臭小子,今日之事,又得拜你所賜了。我大人也不計小人之過,暫且留下你的人頭,一年之後,定當來取。哈哈,哈哈!”黑魁在消失之際,飄飄然的留下了這樣的一句話之後,才是瀟瀟灑灑的盾了身形,不見其去向。
葉落塵心下憾然,像他這等來無影、去無蹤的本事,想要殺掉自己又何足掛齒,卻偏偏要留下葉落塵的性命,也不知其到底是為何?
葉落塵不及思考其他,隻道是付雪兒莫要被黑魁帶走了才好。當下,葉落塵是奮不顧身的奔到付雪兒的身旁,(說是奔,倒不如說是東倒西歪。)但見黑色煞氣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一顆懸著的心才是漸漸的安定了下來。
“啊!”
在此時葉落塵終於是沒有忍住身心的疲憊,一時鬆懈,倒在了地下,呻呤出聲,劫後逢生的竊喜之意,溢於言表。
隻是,好景不長......
付雪兒先行一步的站了起來,麵如土色,唇幹舌燥,本頗帶秀氣的臉色,卻是絲毫的光澤也是尋不到,此時似乎正在尋找著水資源。但,四處已然深處大沙漠之處,莫說水資源了,就算是另一個活人也難以尋見。眼下的境況已是十分的不妙。
葉落塵雖是虛弱無力,但從戰鬥結束之後,一顆心方安,便已暗暗的在調節周身血脈,吸收著那彌漫在空氣四周的濃厚的火係因素,以及和那淳厚的土係元素,以此來恢複自身的元氣。
葉落塵乃是五行之體,此時僅僅隻是開了兩行,若是五行全開,那便是相生相克、永流不息,即使是葉落塵那時候想要揮霍一空,(除非是將天地間給炸了,以毀滅了自身。)卻是絕計無法做得到的事情之一。
卻說眼下,葉落塵身體之中已有著火係元素和那土係元素,而且兩者氣息並不相克,反而是相生,這更有助與葉落塵更加快速的恢複自身元氣了。
不消一頓午飯的時間,葉落塵恢複個七八成已是不成問題。隻是,當付雪兒詭異的站起來之時,情況卻是發生了天翻地轉的變化,直逼得葉落塵再一次的直麵向了死亡。隻是這一次欲殺葉落塵之人,卻是滑稽的變成了、起先還救過葉落塵的付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