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火之奧義(二)(1 / 2)

黑魁仰天長嘯,奮然踏前一步,道,“第三招足以要了你的性命,你若此時跪下磕頭求饒,我便饒你一命!”

葉落塵淒然一笑,這黑魁的心思、已然知曉得一清二楚,死到臨頭、不以為懼,坦蕩蕩的出言諷刺道,“你好生歹毒。我若下跪求饒與你,豈不是敗落了藍旗之顏!”

“哈哈!”被一言道中心中之事,黑魁競也不惱怒,大笑著出聲道,“藍旗能有你這傀儡,倒也不失為‘契約界’的泰鬥。隻是可笑,一些人還在鼓中作樂!”

葉落塵不以為然,黑魁在葉落塵的心中本就占不到什麼光明磊落一說,眼下的這一番話,也全當作是放屁,歸屬到了挑撥離間一說,略一沉呤,葉落塵自知難逃此劫,何必又要墮落了藍旗的威風,痛快的出聲道,“你這老匹夫,何必對一將死之人、危言聳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婆婆媽媽的毫不痛快?”

黑魁臉色一沉,顯是遇到了棘手之事,一時之間,躊躇不前,沉呤半晌,毅然而然踏前一步,厲聲道,“你如此想死,老夫便以大欺小的送你一程。”

言罷之際,黑魁身形暴動,一個起落之間,已近到了葉落塵身旁,一握之下,以然握住了葉落塵的喉嚨要穴,隻需稍加添上幾分力道,定教葉落塵死無葬身之地。

葉落塵先前見招拆招、頻頻化險為夷,但在此時身體輕飄飄、使不出絲毫的反抗之力,甚至是連握住火煞劍的力道也是提不起來,劍身滾落在了一旁,似是被人拋棄之物、無人問津。

黑魁不動聲色的瞟了瞟遺棄在一旁的火煞劍,心中略有所動,手中力道也是弱了幾分,思如電轉,正待要放手,突感右後方一道殺氣逼迫而來,黑魁詭異一笑,陡然間鬆手而回,恰到好處的避過了身後淩厲的一擊。

那從後偷襲之人,眼見黑魁已放下了葉落塵,心中頓是一輕,也並未乘勢追擊,自知就算是追上一番廝殺,也於事無補,到頭來免不落得個反被其所擒。

葉落塵在這奄奄一息之間,隻見一道倩影突從後方偷襲而來,競是神奇般的得手了,逼退了黑魁,在這鬼門關上走上一遭的境況,著實也不好受,這突逢生的希望,葉落塵也是好生感激那出手相救之人。

“呼,呼。”

葉落塵猛喘了兩口新鮮的空氣,遙望向那出手相救之人,隻見那女子在皎潔的月光下,也難以掩飾臉上的憔悴;一襲白衣、絲塵不染,身子偏偏倒倒、弱不禁風,顯是受傷不輕;雖是重傷,容顏依稀不落往昔,傾國傾城、出水芙蓉,絲毫不在葉欣、歐陽刑天等人之下,實也難分伯仲,卻也各有千秋。

葉落塵一怔,競是瞧得出神了,頻頻砸舌,低聲歎道,“雪兒姑娘卸下妝來,競是這般貌美如花,若不是先入為主,著實也聯係不起這一前一後是同一人。果真是妝上、妝下,判若兩人。”

葉落塵的這番低聲細語的綿綿柔情話語,怎能躲過天生耳目過人的付雪兒,雖是被人低聲細語的言到自身之美,本應是小女兒之態,但,身旁尚有虎視眈眈的黑魁,又怎生教付雪兒高興的得出?

付雪兒輕碎了一聲,臉頰紅彤彤的,競是害羞了,略一沉呤,付雪兒挨著葉落塵,沒好氣的說道,“落得這般地步,你到還有心情來欣賞,也不知害臊。”

葉落塵苦笑一聲,思及先前對她所說之話,不由是想到了這‘臊’字的由來,心中極其窘迫,前言不搭後語、胡亂的說道,“你救我幹嘛?讓我死了,不也很好嗎?”

葉落塵的本意倒也不壞,其意無非是在說,‘你讓我被他給殺了也好,也不至於會讓你也落得這般田地,又是何苦?’

付雪兒情知其意,但,依稀還是怒不可及的出聲道,“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我這番救你,你卻還道我的不是了?”

葉落塵百口莫辯,這口舌之利,本就不擅長,雖是一番好意,但聽在他人之耳,難免變了味道,心知眼下絕不是逞口舌之時,想方設法的離開此是非之地,才是重中之重。

“我不和你爭辯,先度過眼前這劫難罷!”葉落塵避過付雪兒璀璨目光,言不由衷的說道。

先前還是求得一死,此時卻又變得如此惜命,其間的落差、心境的變化,無人知曉、葉落塵之意。

付雪兒冷冰冰的‘哼’了一聲,似是還在責怪葉落塵先前所說之話,秀眉微蹙,歎道,“葉落塵,你可知我起許,為何要對你以身相許?”

在這節骨眼上、大敵當前,葉落塵那裏還有心思談及兒女私情,臉色一板,欲以言重一番,但估摸著尋思,自己之命、得以此人相救,卻不堪言重,故而是欲托詞一番,可不待葉落塵開口,付雪兒已是冷冰冰的直立而起,視那黑魁如無物。

“你心中所思所想,無不是在念及我相救之恩,定是在想一番托詞,可我付雪兒一人做事一人當,也無需要你添什麼柔情蜜語。”付雪兒直視著前方,似是在孤自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