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後怎麼辦?”莫非這孩子有戀父情結?怎麼老記掛著柳相?十三心情鬱結了,小皇帝還在他耳邊興奮著,“當然要帶著娘親了,就是為娘親與相父設計的,我們還可以出門看煙花。”
十三:“……”
別亂配對啊孩子!你娘親可是嫁過先帝的女子!!!
小皇帝想想都覺著幸福,他攥起十三的手衝出了殿門,“快去找娘親商量!!”
商量的結果就是……聶小碗同意了。待家宴一結束,後宮諸事教予泯王妃,聶小碗再一次帶著小皇帝深夜出了皇宮。
泯王妃瞧著眼前的爛攤子揉了揉眉心,“你說太後召咱們進京,莫不是要我們來幫她幹活的?”
泯王嘿嘿一笑,“你是來幹活的,本王嘛,是來吃喝玩樂的。”
接下來可想而知,他被泯王妃揍得很慘。小世子沒什麼興致,早早回了寢殿,於是瞧見了在自己床上躺著的毓郡王。
小世子憤怒:“躺我床上幹什麼?!”
毓郡王眨眨水潤的眼,小世子掉頭就走,身後一道聲音緊跟而來,“你果然不喜歡傻子。”
小世子頓足,猝然轉頭,不可置信地對上了一張陰鬱的臉,毓郡王朝他招手,“忱兒,過來。”
柳相最近幾天沒在徳龍巷,他回了汾河長街的丞相府,因為之前聶小碗他們在這裏住了兩天,生活上所用的東西還算一應俱全。
除了隱在暗處的樵墨,府裏就他一人,翠翠要跟來,他依舊拒絕了,害得二袁及團團這幾天都不敢靠近翠翠,生恐她一怒之下廢了自己。
所以,正躺床上兀自傷神的柳相聽到急促的敲門聲後,誤以為是樵墨,便隨意披了件衣服下床開門。
門開,他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有什麼事快……”
聲音戛然而止,皎皎月光下,聶小碗容色淡淡,“我們來過年。”
“爹!!”柳相還沒反應過來,小皇帝就撲了過來,掛在他身上洋洋得意,“你一定想不到吧……”
確實。
柳相目光沉穩,聶小碗見他如此淡定,反問,“柳卿不歡迎?”
不過一會兒,柳相搖頭,一把將小皇帝從自己身上剝下來扔出去。
小皇帝啊了一聲,跌進了十三的懷裏,“娘親!”回應他的事嘭得一聲。
門關上了。
小皇帝與十三麵麵相覷,“怎麼回事?我嚇住爹爹了?”
“不,不,我們也去睡覺。”十三登時回神,明白現在是何情況抱起小皇帝施展輕功就飛了。
而房間裏,燈已滅,窗戶漏了點縫兒,月光潛進來,照白了聶小碗的發。她好似沒感覺到柳現年摩挲著她臉的手指,“你,激動?”
他在喘息,按在她臉上的大掌微微發抖。她原本是窩在他懷裏的,可實際上,她卻在睥睨著他,將他所有過激又無處可藏的反應盡收眼底。
她軟軟得笑了一聲,“你真喜歡我啊?”
柳現年張了張嘴,不是用來說話的,而是猛地一口咬在了她嘴唇上,近乎凶殘地。
她疼得磁了一聲。他遂咬的更起勁兒了。
衣服落在了地上,冬夜很冷,可柳現年的心間有把火在燒,她昂起脖子仍由他胡作非為,偏偏說出來的話能氣死人,“你當是啃骨頭麼?”
話是這麼說的,兩手卻慢慢圈緊了男人,她將自己縮小,縮小,直到縮到他心裏去。
“你……”一聲呢喃,到了嗓子眼的話又被他頂了回去,她不禁濕了眼眶,破碎的話從唇間溢了出來,“和我說句話。”
她被抵在門板上,柳現年笑著從她脖頸間抬首,從她下巴一路吻到眉心,最後還是忍不住咬住了她的耳朵。
她惱怒,“別咬……”
他收了笑,暗黑的眼神被撕裂成柔光,寸寸打在聶小碗臉上。
他終於說話了,“張嘴。”
聶小碗鬆口氣,張開了嘴。
他摟緊她,他自己的脖子送上去,“咬回來了?”
幾乎是一瞬間,聶小碗就撲了上去,隻聽噗嗤一聲,牙齒切入骨肉的聲音震碎了兩人最後一點意識。
徹底糾成一團,她去吻他的眉眼。
柳現年微笑著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