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又湊在了一起,頭對頭式的說話。聶小碗好奇她呆了這麼長時間,“你就沒逃過?真的準備讓他喝幹你的血?”紅曳一聽就甩給了她一個拉倒吧的眼神,“姐就這麼傻?”
“那怎麼不走?”聶小碗想不透,紅曳實話實說:“不想出去,出去也是一個人,現在也是一個人,在這還清淨些。”
額,原來是這麼回事,聶小碗轉了轉心思,咦了一聲,“姐不是這鎮上土生土長的麼?怎麼一個人啊?”紅曳聽罷表情忽而高深了起來,“其實,這是由多方麵造成的,為了你的腦子著想,我還是不說了吧。”
這是不願意說吧,她自然不能強求,很自然得換了個話題,“我前陣子在這裏買了座宅子,還挺不錯,要不是張掖這禍害,我估計主人也不會賣給我。”
“哦?”紅曳果然感興趣得問,“在哪兒一片?”
“就在鎮南邊,隔壁是一對夫婦,據說他們也是外來的,當初還是買了一戶姓裴的人家的宅子,他們一家遷到平京城去了。”紅曳在聽到裴家時表情變了一下,“確實如此,裴家一家人都去了平京城。”
“從沒再回來過?”聶小碗有點匪夷所思,“人不都有故鄉情結麼?”
紅曳隔著鐵欄鄙視她,“但也不是全部吧,反正姐這麼多年了,是沒見那丫頭回來過。”末尾語氣似乎還夾雜著心疼埋怨。
聶小碗沒揪住她丫頭那個詞,隻低眼道:“許是有什麼苦衷吧。”似乎受了話題的影響,氛圍沒適才輕鬆活潑了,聶小碗正欲活躍活躍氣氛,兩個帶黑麵罩又來了,理所當然帶走的是聶小婉。
紅曳揮著手帕給她送別,聶小碗回眸,動了動嘴,紅曳慢慢讀出了口,“一定會再見麵的。”
幾天不見,張掖越發貌美了,聶小碗驚歎,“這人血能不能長生不老我不知道,但是就美顏來看還是很不錯的。現在你穿女裝都完爆女子了。”
張掖心大,幹脆把這話當成讚美聽了,他讓聶小碗坐好,他則一臉鄭重道:“其實,這麼多天了,我有一件事沒告訴你,是我不誠實,請給我一個改錯的機會。”
聶小碗被他這架勢唬住了,忙道:“不礙事,沒什麼的。”
張掖堅持其見:“你就給我一個改錯的幾乎吧。”
兩人磨了一會兒,聶小碗說得心累,不管了,你想怎麼管怎麼管,遂道:“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話音才落,張掖便飛奔到她麵前,張嘴就道:“這些天來,我是真的喜歡你。”
聶小碗:“……”
房間裏沉默蔓延開來,張掖還在她腳下跪著,聶小碗楞了會兒反應過來了,繼而哈哈大笑了起來,喜歡?真的喜歡?說什麼笑話!
張掖默不出聲,聶小碗笑夠了才扶起張掖,她道:“別亂說,你知道什麼是喜歡麼?”
張掖:“就是我瞧見你時的感覺。”
聶小碗:“……當初也有人說喜歡我,還用一張比你帥的臉,結果呢?”
“我和他不一樣。”張掖氣急敗壞。
“確實不一樣。畢竟我不喜歡你,那時我可是很喜歡她的。”哪怕到了現在還念念不忘。
“這對我不公平。”張掖憤然又頹廢:“我應該早遇見你。”
“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你害了這麼多人,卻還活著好好的,你怎麼不說這不公平?”
張掖委屈,”我是為神獻身的。”
三番五次說他的神,聶小碗都快笑哭了好嗎,還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嗎?竟然相信神的存在?看來有必要了解一下他口中的神到底是什麼了。張掖聽她如此詢問,便道:“神就是神啊,是活在我心裏的敬仰!”
……中二病晚期,沒得救了。聶小碗決定從旁側擊,“既然你說你喜歡我,可你足夠了解我麼?”
張掖聲音洪亮有力,“當然了解了。”呼呼啦啦說了一大堆,聶小碗聽了幾條,覺著還挺靠譜的,遂問他:“雖然你了解我,但我還不了解你。”
張掖急切道:“沒事的,我可以告訴你。”
聶小碗思付了一會兒,才道:“不如你就告訴我一些神的事情?如果真有這麼好,我也為神獻身去。”
張掖愣了一下,略顯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