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回到家裏,修的臉色還是沒有好轉。手緊緊的抓著米楠的手不放,米楠有些急切,輕輕的撫摸著修的頭問道:“那個人跟你說什麼了?修。”修臉色蒼白著,但是還是不說話。米楠緊緊的擁住修,修也緊緊的抱著米楠。兩個人都沒說話,隻是這樣抱著……
第二天,米楠跟局裏請了一天的假陪修,她沒有告訴王文他們修已經有恢複記憶的前兆了。她怕,她真的怕等待她的結果不是預想中的那麼好,她是警察,但她前提是一個女人,一個單身了二十八年從未談過戀愛的女人。這一份二十多年積攢下來的感情在找到修這個她認定也愛定的男人時,就如同決堤的黃河般洶湧,迅猛,可以摧毀一切理智與底線。她有時候總是在想,:“如果真的有一天,眼前的修會是一個“殺人魔王”一個凶狠殘暴的犯罪分子,那麼隻要他願意改變,她絕對不會嫌棄他。要是他不肯改變,那麼她就會親手殺了他,然後自殺。”這可能是別人眼中無法看到的米楠的一幕。女人,可以為了愛放棄所有。王文卻告訴米楠局長有事找她,今天必須要來。米楠沒有辦法,走回房間看見在床上蜷縮一團的修有些擔心的坐在他身邊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頭。他很痛苦!米楠也痛,米楠不能分擔他鎖承受的痛就隻能陪著他一起痛,痛他所痛。
修從一個特別恐怖的夢醒來,夢中有許許多多的麵孔,有男有女,有老有幼。可是每個人都被一個戴著麵具的男子殺死,而他,隻能做著第三者在一旁觀看。阻止不了,發不出聲。最後麵具男子對著修緩緩摘下麵具,那是他自己。米楠不在,幽暗的室內有著幾縷落日的餘暉照了進來。這種殘缺的美壓的修喘不過氣來,“米楠~!”修惶恐的喊到,可是一點回音都沒有。修慌張的從床上跳下來,不顧一切的向客廳奔去。米楠此時正好回來,打開門看到修向門口撲來有些驚訝,沒等她開口詢問,修一把抱住米楠哽咽著說:“你去哪裏了!我好害怕!我好想你!”米楠神色有些疼愛,有些感動,又有這一絲眷戀,輕輕的撫摸著修的頭用溫柔的聲音說:“乖,不要怕。姐姐在這裏那。是不是又做噩夢了?”修在米楠的怪了點了點頭,“修,你要振作起來,為了我們的以後,也為了將來的自己。你都要去麵對,你是男人,不能老是一味的逃避,萬一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姐姐怎麼放心的下現在的你啊!”她輕輕的推開修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修的眼睛裏出現了驚恐的表情,有些緊張的問:“你要去哪兒?你要離開我麼?難道我現在這樣惹你討厭了麼?”米楠好笑的拍了一下修的頭道:“怎麼會呢!我愛你就如你愛我一樣,怎麼可能會討厭你呢!但是我總是要去工作啊,偶爾也會出差的啊!你要是老是這樣你讓我怎麼放心的下你?”修想了想,然後抱住米楠說:“恩,我會去麵對的!也一定要守護你到最後,絕不分開!”米楠的臉卻轉向漸漸暗下來的窗外,用呢喃的聲音在修的頭上輕輕的說:“我的人,我的心,我的靈魂都給你了。要我離開你就是等於殺了我啊!不論你做過什麼,也不論有多大的困難,為了我們的將來我都會想辦法讓我們在一起的!”這像是在安慰修,也想是在對自己宣著誓。
兩個人纏綿了一夜,這一夜米楠特別的放縱。兩個人幾乎是整夜沒睡,修幾乎快要融化在米楠的熱情當中了,他很感動,感動米楠為他所做的一切。第二天早晨修睜開眼,發現早已是傍晚的五點鍾了。昨天的放縱無疑讓修今天的心情特別的好,他想,“無論原先的自己有多麼的可怕也無論原先的自己做過多少壞事。為了米楠,為了兩個人的將來,他都要做米楠的‘修’。這是他對米楠的愛,也是對她的承諾。”洗完澡,在臥室的飲水機接了一杯水,一邊喝著一邊走到客廳。“米楠上班還沒回來麼?警局可真忙。等下得做點好吃的慰勞一下她,這兩天可是辛苦她了”剛剛要坐到沙發上,發現茶幾上扣著一張紙,背麵畫著一個俏皮吐著舌頭的小熊。修好笑的放下杯子拿起紙打開,映入眼簾的是幾行娟秀的楷體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