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遊？投資？”十三姨回頭瞥了眼郭院長挎著的“叮當”作響的錢袋。
“是啊是啊，投資，投資！”
“那你可找對人了，我們那兒房地產最火，到時候我幫你找塊地，弄個外資牌照……”
“好好好，太好了。”
“那小姑娘是誰啊？和那父女倆什麼關係？”
“那姑娘可不簡單，她是狄斯城的公主啊。”
“噢，我說呢，怎麼冒出個白族，那你呢？”
“哦，合夥人，合夥人。我們都是親戚，親戚。”
“好啊，現在是發財的最後機會啊。”
“哎，夫人哪，到了地獄井可怎麼辦？我們以前就差點掉下去……”
“掉下去？掉下去鬼魂天使都得永遠消失，上帝都沒法子……”
“那您……”
“認識我，你們就放心吧，九國沒有不認識十三姨的……”
跟在父親身後的露絲，一直滔滔不絕地講著從父親倒在巨靈洞外到現在的經曆：
“……就這樣，撒旦在這關鍵時候走了，你又回來了。”
“他真是個大英雄啊，我要像他那樣就好了……”
“說什麼呢？整天打打殺殺就是英雄啊？”
“我太笨，關鍵時候老拖你們後腿……”
“什麼呀，為女兒敢付出一切的父親才是英雄呢！可惜，我……唉！”
“那你父親，你們和你哥都是天使吧？”
“慢慢猜！”
“那你是怎麼離開巨靈洞的？”
“不告訴你！哎對了，說說你靈魂出竅的感覺？”
“沒有。”父親搖搖頭。
“沒有？這麼長時間？”
“好像在南極北極的山洞裏，什麼也看不見，記不清……”
“靈魂互換？要是教授在……”
“唉，萬萬沒想到，教授他——唉！！”父親像是喉嚨哽塞。
“當時他離你女兒也不近，可像陣風一樣，一下子就飛了過去。”
“我覺得他不會消失，他一直都在關注我們……”
“我理解，他像個好父親，好爺爺，你們都很善良……”
“不，我是說他不是一般的靈魂。他來地獄，除了幫我們，應該還有更大的事要做！”
“更大的事？”
“你看，從第一次在地獄平原見麵，他說和我們一樣死於那個公交車爆炸，他說他當時坐在最後排，我就開始納悶，因為我和孩子就坐在最後排——根本沒見過他。”
“那又怎麼了，也許記錯了唄。”
“我總覺得他對地獄很了解，不像是第一次來。”
“傻瓜，誰不是第一次來啊！”
“不，他好像很熟很熟。而且，他和自由女神的對話，信仰大賽的演講，還有平時一些話，總有種……”
“有種什麼？”
“我說不太清楚，有種……有種拯救什麼的意思。”
“拯救？”
“還有，他的體力，膽識，頭腦，還有你剛才說的風一樣的身手……”
“有道理。要是神那就更死不了。”
“我有種預感，我們肯定還會見麵。”
“看——”露絲指著前麵。
“怎麼了？”父親和趕上來的郭院長問。
“剛才好像有個人影，一閃不見了。”露絲取下背上的十字弓說。
“哼哼，肯定那小子，什麼蟻皇玩意兒的。”郭院長說。
“嗯，不能讓他再跑了，這個害人精！”露絲抽出一支箭說。
“讓我來，”父親摘下插在後腰的石刀，拿在手裏快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