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行素風情千種的倚門而立,瞧著祈月一張臉漸漸黑沉,心中說不出的暢快與得意。
“你……你們……”連池指著衣衫不整的兩人為之氣結。
“感覺怎麼樣?”百裏行素旁若無人的問道。
“挺不錯的。”蕭清越點了點頭道。
“我技術不錯吧。”百裏行素笑得燦爛如花。
“確實不錯。”蕭清越低頭係好衣帶,鄭重點了點頭。
感覺?
技術?
某人的臉更深了。
祈月將楚奕扔給連池,笑眯眯地走近,彬彬有禮地說道,“百裏宮主,可否借一步說話,我想我們有點事要探討一下。”
百裏行素哼著小調跟了過去,兩人轉過走廊便傳出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楚奕興衝衝便要跟過去看熱鬧,蕭清越一把將他拎起往屋內走。
“他們幹什麼?”楚奕好奇地張望。
“骨頭癢了,互相修理一下。”蕭清越道。
那樣的兩個禍害,打死一個少一個,她才懶得管。
大約半個時辰後,鼻青臉腫的兩人進了門,頭發亂如雞窩,百裏行素一拍桌子咆哮,“說好不打臉,你這無恥小人。”
“我不打你臉,你專朝我臉上打。”祈月恨恨咬牙。
“是你先動手。”百裏行素不依不饒,兩人你瞪著我,我瞪著你,那場麵好不滑稽。
蕭清越翻了翻白眼,放下碗筷:“你兩要是活夠了,出門右轉,有樹上吊去。”
百裏行素立即堆起一臉笑容,搬著椅子朝蕭清越挪近了幾分,殷勤地夾了菜放到她碗裏,“多吃點,這麼久不見,都瘦了。”
連池張著嘴望著兩人,這情況實在是……詭異。
蕭清越皺著眉,“百裏行素,你……幹什麼?”
“咱們都這樣的情份了,關心你是應該的。”百裏行素瞅著對著祈月黑如鍋底的麵色,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存心氣死人不償命。
情份?
祈月手中的筷子“嘣”地一聲斷了。
“蕭姑娘,你跟師傅他……”連池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跟他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蕭清越冷聲哼道。
連池愣了愣,咕噥道,“你昨晚不是睡在他房裏,你們……”
“昨晚……”蕭清越秀眉高挑,喃喃道,“昨晚我們在鎮上喝花酒遇上了,回來我舊傷發作,頭疼找他針灸,順便享受了一下他屋後麵的溫泉,怎麼了?”
“感覺不錯是……”祁月問道。
“溫泉感覺不錯啊。”
“那他說他技術不錯是……”連池接著問道。
“針灸技術確實沒話說。”蕭清越認真點了點頭,百裏行素這個人雖然人品下流,但醫術確實沒話說。
祁月愣了片刻,隨即大笑幾聲,胃口大開用起早膳,他心裏舒坦了,百裏行素又鬱悶了,一拍桌子道,“連池,除了奕兒,這兩個的住宿費,夥食費給我清算一下。”
“百裏行素,你抽得什麼風?”蕭清越咬牙切齒道。
“對了,還有溫泉使用費,另外,本宮主給你針灸的費用可是很高的,還有……”百裏行素扳著漂亮的手指一一落著,還不待他說完,祁月已經將一遝銀票拍到桌上,“五萬兩,你這園子我買了。”
“你……”百裏行素氣結。
“按說值不上五萬兩,多的就算打賞你的。”祁月得意洋洋地哼道。
百裏行素也拍出一遝銀票,“五萬兩,你給我滾蛋。”
“十萬兩,你滾蛋。”要比錢多啊,他有的是。
蕭清越望著兩個不斷炫富擺闊的家夥,無奈且無語。連美人則是將銀票一張一張運到大夏二皇子楚奕手中,兩人合作無間,收獲頗豐。
“神經病。”蕭清越起身離席,到月牙灣邊遛食。
鎮魂珠還沒拿到,碧珠已經失去蹤跡數百年,絕非是一朝一夕便能找得到的,抑或者她這一生都找不到它。
她無法去想那個已經闊別二十多載的地方是何模樣,亦無法去想象回到那裏以後將要麵對的是什麼樣的。
不知何時,百裏行素已經換了一身行頭,坐在湖畔的一顆樹上,扔給她一個果子,問道,“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