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靜,她坐石階上靜靜望著夜空的星辰,想很多的人,很多的事,有的人還在,有的人卻已經走了……
母親說,人死之後都會化作天下的星辰,在天下看著牽掛的人,是不是真的呢?
母親和父親會在天上嗎?燕皇也會在那裏嗎?刑天會不會也在那裏呢?
那一個個在她生命中湧現的鮮活生命又在歲月浮沉中悄然逝去,他們會去了哪裏?
晨光曦微,朝陽初升,暖暖照在兩人身上,男人的眼瞼微動,掀開眼簾便看到正望著前麵水潭怔然出神的女人,輕輕抬起不由皺了皺起,脖子有些酸疼:“想什麼呢?跟個傻子似的。”
煙落聞言頓時回過神來,回過頭看他:“睡醒了?”
修聿揉著酸疼的脖子,疼得直皺起:“怎麼不叫我?”
“我叫了,你睡得跟豬一樣,怎麼都叫不醒?”她瞥了他一眼哼道。
“喲,你還長能耐了,敢說我了?”修聿挑眉瞅著她,這女人越寵越不成樣子了。
“你剛不說我傻子嗎?禮尚往來往來而已,不客氣。”她笑嘻嘻地說道。
修聿望了望周圍,見天已大亮便拉著她起身,剛一拉她的手,她疼得直皺眉:“輕點,輕點。”
他頓時一臉緊張,拉著她的手便小心察看:“什麼時候傷著了?昨晚怎麼不說?”
她無語地瞅著某個罪魁:“手麻了,腳也麻了。”誰讓他一晚上頭壓在他這邊,在這裏一動不動坐一晚上,不麻了才怪。
修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給你揉揉,一會就好了。”說話間,慢慢幫她活動筋骨“還疼不疼?”
“你讓祁連留下幫我就好了,我有他和大師傅幫忙不會有事的,你還是……回濟寧去吧,一時間把所有事都交給楚策,這是你的意思,可是大夏的諸多將領卻不一定會聽西楚的號令,而且現在漠北情況也不好,都需要你回去處理。”她望著他語重心長地說道。
這個時候如果將士不和,這仗肯定是打不下去,別說是西楚和大夏了,就是漠北歸入大夏,其中也有許多人有意見,與大夏有摩挲,可是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再出差錯了。
“就你們幾個去夷都,我不放心。”祁連雖然身手好,但做事一板一眼兒,沒有祁月心眼多,諸葛候就更別說了,一個不高興,還不鬧得雞飛狗跳,到時候準誤事兒。
兩人正說著,便有一道笑意難掩的聲音插話進來:“喲,跑這談情說愛來了。”
修聿聞言霍然轉過頭去便看到一張笑得欠扁的臉,百裏行素不知何時已經進來了,瞅著兩人笑得不懷好意:“別瞪我,我隻是路過而已,你們繼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