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煙……”蕭清越心疼地拉住她,泣聲道:“這是他,是我和祁月親自找到帶回來的。”
“不是的,他不是的,姐姐你不要騙我……”她望著蕭清越眼中滿是令人心痛的乞求,聲音沙啞幾乎聽不清她的話。
蕭清越隻是拉著她哭,一句話也不忍再說。
她失控的甩開蕭清越,走近棺木,望著裏麵麵目全非的人隻是搖著頭:“這不是他,這不是他……”
“小煙,不要這樣,是我們去晚了,是我們沒有救到他,你怪姐姐,你恨姐姐,不要這樣……”蕭清越拉著她泣不成聲。
她的妹妹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終於擁有了幸福,為什麼……為什麼又要奪走這一切,讓她不得安生。
她什麼聲音都聽不到,發瘋一樣拉扯著棺木內的人,撈起袖子看到那人手上光潔的手掌,抬頭望著蕭清越:“你看,他不是的,他的手上沒有指環,這是你送給我們的,他沒有啊,他不是他……”她舉著自己手上的指環信誓旦旦朝蕭清越說道。
蕭清越望著她滿眼心痛,泣聲道:“那是右手啊!”
她聞言驚惶地去低頭去拉那個人的左手,然而左邊的袖子裏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他的左手呢?他的左手在哪裏……”
棺木內的人左臂齊肩而斷,他們在戰地上尋了三天也未能尋回來。
她慌亂地在棺木內尋找著不是修聿的證劇,把裏麵的衣服翻得亂七八糟,卻在找到那塊墜著同心結的鬆石之時,整個人思緒瞬間崩潰……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她捧著手中被鮮血浸染的鬆石墜子,不可置信地搖著頭“假的,都是假的……”
“娘親!”無憂淚眼汪汪地仰頭望著母親,小小的孩子似乎在一刹那成長了起來,脫去了曾經的滿臉稚氣。
祁月舉步上前,斂去了往日的玩世不恭,一臉悲淒:“岐州一戰,皇上於岐州城聚兩千兵馬突圍,遭東齊黃泉鐵衛二十萬兵成圍攻四天四夜,全軍覆沒。”
楚策一行人追至中州王府正門,看到正廳內的一幕,整個身形一震,移目望向廳內那披著青色披風的女子,她的背影那樣瘦弱,仿佛一陣風都將她整個人帶走,他看不到她的臉,看不到她的神情,卻清晰地感覺到了她淚水的味道。
他怔怔地站在那裏,冷風揚起她寬大的衣袍,那樣的孤絕而寂寞……
正在這時,府外一陣喧嘩,一道滿身是血的身影衝進王府正門,望著那玄衣墨發的帝王目光頓時凶狠如狼,拔過邊上侍衛的佩刀便劈吹了過去:“你這個殺人凶手,納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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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裏請憤恨的人淡定下來,棺木裏躺得不是修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