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落始終淡笑,站在那裏,卻無一人敢近身前,方才那一腳就踢死一匹壯馬,這樣的力量連他們這樣的男子也沒幾個能做到,這能夠馳騁漠北的領主又豈是泛泛之輩。
“你敢來,就讓你……有去無回,信使密信一到,大軍一來,你們插翅難逃。”朝魯威脅道。
煙落淡笑,望向遠方奔來的馬匹,祁秦和祁威綁著兩名信使快馬馳來,往地上一扔,煙落冷然一笑,望向朝魯:“你說的信使,是他們嗎?”
“你……”朝魯麵色頓變。
“我既然敢來,怎麼會不做準備呢?”煙落平靜地說道“很快呼延烈安插在各部的眼線都會被送到這裏,而他永遠也不會知道這裏和談的任何消息。”
祁恒悄然解開了綁在身上的繩索,幫忙將各部首領的護衛都解開,局麵眨間逆轉,沒有了呼延烈的大軍前來,朝魯開始慌亂,朝身邊上的親兵道,殺了他們。
所有親兵掄起大刀便衝了過來,朝魯慌忙準備逃竄,看到一旁被侍女抱著孩子,撲過去搶了過來。
“阿木爾!”那蘭麵色頓時一變。
煙落秀眉頓時擰起,望著被朝魯抱著哇哇直哭的孩子一陣揪心,揚了揚手,望所有人都停手,上前道:“放了孩子!”
“哼,放了他,我還活得了嗎?那齊婭,每回都是你壞我的好事,這回我就讓你看著你姐妹的孩子死在你眼前,看你還有何臉麵去麵對她!”朝鮮一手掐在孩子的脖頸處。
“我說,放了孩子!”煙落步步逼近前去。
祁恒悄然繞到了朝魯的身後,衝她點了點頭,煙落五指成爪,逼上前去,朝鮮快步後退,後麵的祁恒趁機出手,一拳狠狠打在了他的頸椎骨處,朝魚麵色頓時一變,煙落趁機奪過孩子。
那蘭長長舒了口氣,煙落將孩子交到她懷中,小家夥立刻眉開眼笑了。
煙落望向各部首領道:“呼延烈的眼線已除,各位可以安心回去了,本主即刻就要趕往漠北備戰,若諸位能出兵相助,本主在此謝過,若是各不相幫,本主也不勉強。”
各部首領相互望了望,為首的一人上前道:“什麼時候出兵?”
“三天後。”煙落回道。
各部首領相繼離去,煙落進到大帳,望向那蘭與布和夫婦兩人,道:“對不起!”
“領主!”布和驚恐出聲。
“是我故意放消息給朝魯的。”煙落坦然言道“朝魯這些年一直暗中陷害你們,我都知道,隻是你們礙於過世的先汗不對他出手,但此時始終是大患,我想借機幫你們除了他,同時也是想借此威懾各部首領出兵相助,沒想到……讓阿木爾遇險了。”
那蘭聞言歎了歎氣,將孩子交給布和上前道:“你幫我做了,我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這些年因為爺爺遺訓,我和父汗對朝魯一再忍讓,才讓他這般變本加厲,父汗還差點死在他手上,可是我卻……”
“好了,沒事了,都過去了,如今是我的人殺了他,怪不得你們。”煙落笑言道。
巴圖掀簾出聲道:“那齊婭,各部首領都已經回去了,你也該啟程回漠北了,若是被呼延烈的人察覺就走不了了。”
煙落聞言點了點頭,望向布和道:“等這戰事一結,你就可以不用再管理龍騎禁軍的事,好好跟著那蘭過日子。”
“領主!”布和麵色微變,入了龍騎禁軍的人就是要與龍騎禁軍一起,直到生命終結,她怎麼可以讓他就這樣脫離,過這樣的生活。
煙落淡然一笑:“你不用擔心,等回到之後,我會通告軍中,你已經在漠南戰死。”望了望那蘭,笑道“從此以後你就是布和,隻是布和,那蘭的丈夫,阿木爾的父親。”
“那齊婭,謝謝你!”那蘭快步上前拉著她的手道。
煙落傾身抱了抱她,轉身掀簾而出,與祁恒一行人快馬離開呼倫部落,趕往漠北。
三日後,漠南後言各部紛紛出兵追風族,漠北趁機出兵,漠南之戰就此拉開帷幕,交戰數月,呼延烈被西楚大帝追擊千裏斬殺,追風族群龍無首,潰不成軍。
漠南戰事,戰戰捷報,而此時的中原三國卻是暗潮洶湧。
乾元九年冬,東齊皇帝駕崩,太子繼位,稱昱帝,尊其終華淳為儀莊太後,東齊成為中原三國中韁域最為遼闊的三大強國之首。
紫陽殿,空曠而幽寂,一身錦色繡龍紋錦袍的男子坐於禦案之前,雪白的小獸蹲在桌上衝著他吱吱直叫。
“怎麼,你想去跟你的舊情人會麵啦!”男子俊眉微揚瞪著小獸哼道。
小獸輕輕哼了兩聲,一臉希冀的望著他:“吱吱!吱吱!”
“她現在恨死我們了,不能去!”男子伸手捏著小獸,哼哼道:“那女人有什麼好?身材不夠豐滿,天天崩著個臉,又不待見你……你怎麼就忘不了她,沒出息!”
小獸抱著他的手指,嗚嗚直叫,突地抬頭望向主人,眨巴眨巴小眼睛:“吱吱!”
男子一瞪眼,哼道:“看什麼看,當然說的是你,難道說我?”
小獸委屈地爬到一邊的盤子裏,化悲痛為食欲,狠狠地吃著滿盤的點心,抬頭望向窗外渺遠的天際,目光沉默而蒼涼。
如果再見,她真的會殺了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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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子盡量把一些不是很重要的情節,我盡量壓縮來寫,漠南之戰本來是計劃寫好多章的,現在壓縮來寫了,早點寫男主女主的對手戲,嘿嘿。